卷之九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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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當之矣。

    ”因改名半千。

    及義方卒,半千與彥先皆制師服,喪畢而去。

     【呂原明集記】:吳坦求在太學時,常谒姜先生。

    先生時方閉門謝客,坦求從牖間窺之,見其俨然危坐如對大賓,知其不為無人而辍也。

    遂師事之。

     【師友雜志】:範之才文甫、之翰申甫兄弟,富公外孫,皆師事伊川先生。

    大觀間,被省檄至真州。

    時東萊公迎侍榮陽公,在真州船場官舍。

    文甫日來見公,頗盡事師之禮。

    故谏大夫陳次升坐元符言,官遠谪歸真州。

    次升嘗論榮陽公,自外召還為秘書少監太驟。

    文甫欲谒次升,聞其曾論榮陽公,遂拆去刺子,曰:“此人曾論呂公,吾豈可見耶?”申甫尤笃厚。

    學問有淵源,德無常師,主善為師。

    此論最善。

    以言學者不主一門,不私一人,善則從之。

    榮陽公初以師禮事伊川,後從諸老先生甚衆。

    後來程門弟子如謝顯道、楊中立,亦皆以師事榮陽公。

     【言行龜鑒】:彭公汝砺。

    少師事桐廬倪天隐,及官保信,迎天隐于學,執弟子禮事之。

    天隐殁,無子,公為葬其母及妻。

    又割俸嫁其女,經理其後,不啻如家人,蓋其笃行如此。

    晦庵先生晚年僞學有禁,門人蔡季通編置道州,郡縣逮捕季通甚急,季通色不動。

    既行,先生與嘗所遊從百餘人,會别蕭寺,互感歎有泣下者。

    先生微視季通,不異平時,因曰:“朋友相愛之情,季通不挫之志,可謂兩得之矣。

    ”陳後山,師道。

    字無巳,師事南豐先生,終身其門,誓不易師。

    嘗言:“向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

    ”其殁也,作《妾薄命》二詩,以見志。

    詩略雲,王家十二樓,一身當三千。

    古來妾薄命,事主不盡年。

    忍着主衣裳,為人作春妍。

    王公存與人交,久而益親。

    視孤藐流落者,恩意尤笃。

    少時師事颍川陳浚,浚死無子。

    公貴,求得其弟之子官之,且釁其家終身。

     【名臣言行錄】:和靖先生尹,伊川門人也。

    有言者攻毀程氏,先生複辭曰:“學程氏者,也。

    生事之二十年,今又二十年矣,請就斥。

    ”上召益急,至上前又辭。

    上曰:“朕渴卿久矣,知卿之從伊川也。

    俟卿講學,不敢以有他。

    ”先生乃就職。

    又嘗曰:“學問須是有師承。

    如楊中立,初謂《西銘》不及用,使時無伊川,怎不有差。

    ”孫泰山複,字明複。

    隐居泰山。

    以《春秋》教授,道德高邁。

    魯多學者,其尤賢而有道,曰石介。

    介首執弟子禮師事之。

    石徂徕,介,字守道。

    居徂徕山,每歎後世師道不立,為《師說》以喻學者。

    曰:“古之學者,急于求師;後世乃以求師為恥,學者之大蔽也。

    師事明複,行則從升降,拜則執杖履,以待。

    孔給事輔,為人剛直嚴重,不妄與人交。

    聞先生之風,就見之,介侍左右。

    魯人素高此二人,由是始識師弟子之禮。

     【韻語陽秋】:王逢原以書上介甫,且以《南山》之詩求學于荊公。

    師資之禮已定,故逢原未死以前,荊公贈之詩曰:“木井豫章白日,隻要匠石聊穿裁。

    ”逢原既死之後,荊公思之曰:“便恐世間無妙質,鼻端從此罷揮斤。

    皆以師道自任也。

    然觀逢原寄介甫詩雲:“高門簾陛益巍巍,勢利甯無淡薄譏。

    豈與跖徒争有道,盍思吾黨自言歸。

    古人踽踽今何取,天下滔滔昔已非。

    終見秉桴去滄海,好留餘地許相依。

    ”則識度之遠,又過荊公矣。

    又作荊公書皆稱介甫,作詩皆稱君,所謂行藏願與君同道,隻恐蹉跎我獨羞。

    又雲:“想今愈有江湖興,亦欲同君一釣綸。

    ”所謂師資者,果如何耶?山谷嘗避暑李氏園,題詩于壁雲:“題詩未有驚人句,喚取谪仙蘇二來。

    ”秦少遊言于東坡曰:“以先生為二,大似相薄。

    ”則又甚于逢原稱介甫矣。

     【李之彥東谷所見】:招師教子弟,正望其成人克紹,實非細事,不可忽也。

    中産之家,師席固不當需索;富貴之家,何待師席之需索。

    書院中,凡百自當如儀。

    每見富貴者,甯豐财多粟納好寵姬,何嘗肯隆禮厚币延好師席;寵姬辦首飾則甚易,子弟買書冊則甚難;蘭房用度,必是周緻;書院缺典,置之不問。

    氣象如此,宜乎碩師去而庸師來。

    碩師有抱負,有見識,合則留,不合則去;庸師無學問以自持,惟佞谀而媚主。

    庸師固栖身之謀,一年複留一年;子弟乏開導之益,一日昏鈍一日。

    及其長也,塊然一物而已耳。

     【韓氵虎澗泉日記】:鄭康成事馬融,三年不得見,乃使高業弟子傳授于玄。

    後因集諸生論圖緯,聞玄善,乃召見于樓上。

    漢之師道尊嚴如此。

     【周益公雜志】:陳無己作《平甫文集後序》,以字稱歐陽文忠公,至曾子固,則曰南豐先生。

    又曰:“先生之後陳師道。

    ”嗚呼!無已學于南豐,尊之宜矣。

    尊其師而輕其祖,何也?唐立夫曰:“四海歐永叔也,無已何尊焉。

    ”至于得道之師,則不可以不别。

     【戴直鼠璞】《湘山野錄》載,故旦乞入見,王沂公奏旦瞽廢,乞送中書問求見之因。

    至堂,沂公與諸相具諸生禮列拜,旦長揖而坐。

    中書堂,宰相治事之地,表儀百辟者在是。

    外臣乞對,送中書引問,自有公禮,何暇講師生之私敬。

    旦于都堂巍然受諸宰之拜而不辭,決無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