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千五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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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皆齋 齋名十一 遇齋 【宋趙蕃淳熙稿】 周愚卿用荀卿氏之語,以遇名齋從餘求詩為賦古意一首:世俗争知競冶容,紛紛牆冗交相從。

    誰知亦有秉正色,奉養辛勤供織舂。

    過期不嫁心不悔,偃蹇數夫終德配。

    君不見蘭生林下久含章,得時可以充君佩。

     存齋 【臨川志】 金溪縣象山槐堂書院,有堂扁存齋。

     【宋朱晦庵大全集】 《存齋記》:予吏于同安而遊于其學,嘗私以所聞,語其士之與予遊者,于是得許生升之,為人而敬愛之,比子之辭吏也。

    請與俱歸以共卒其講業焉。

    一日生請于予曰:升之來也,吾親與一二昆弟,相為築環堵之室于敝廬之左。

    将歸翳蓬而居焉,惟夫子為知升之志,敢請所以名之者而幸教之,則升之願也。

    予辭謝不獲,因念與生相從于今六七年,視其學專用心于内,而世之所屑一豪不以介于其間。

    嘗竊以為生之學,蓋有意乎孟氏所謂存其心者。

    于是以存名其齋而告之曰:予不敏,何足以知吾子,然今也以是名子之齋,則于吾子之志。

    竊自以為庶幾焉耳矣。

    而曰:必告子以其名之之說,則是說也。

    吾子既自知之,予又奚以語吾子。

    抑嘗聞之,人之所以位天地之中而為萬物之靈者,心而已矣。

    然心之為體,不可以聞見得,不可以思慮求。

    謂之有物則不得于言,謂之無物則日用之間無适而非是也。

    君子于此,亦将何所用其力哉!必有事焉而勿正。

    心勿忘,勿助長,則存之之道也。

    如是而存,存而久,久而熟。

    心之為體必将了然有見乎參倚之間,而無一息之不存矣。

    此予所以名齋之說,吾子以為如何?生作而對曰:此固升之所願學而病未能者,請書而記諸屋壁,庶乎其有以自砺也。

    予不護讓,因書以授之,俾歸刻焉。

    紹興二十八年九月甲申,新安朱熹記。

    墨莊葉清父以存名齋,而屬予發其義。

    予謂存一也,而易以性曰:誠性存存是也。

    孟子以心言曰:操則存,存其心,是也。

    二者同乎否乎?曰:性,即理也,而主是理者心也。

    其心存則其理存,易與孟子之言,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然易言誠之存性者一,而孟子于存心,蓋屢言夫不以操,舍存亡之機為甚可畏乎?堯舜性之,不待操而存者也。

    然且兢兢焉,業業焉,不敢少肆也。

    湯武身之,則不能無事乎操矣。

    故曰:以禮制心,懼一念之非禮而不能存也。

    曰:無貳爾心,懼一念之或貳而不能存也。

    聖猶如此,學者其可以自放乎?敬者所以保吾之存,中庸之戒不睹,曲禮之俨若思所當深體也。

    欲者所以害吾之存,孟子之寡周子之無,所當漸進也。

    雖然有儒者之存,有老氏之存,儒者之存,存吾之誠理也。

    而老氏之為說,則曰:綿綿若存用之不勤,其末流又有所謂存想之法,則皆以氣為本而非主乎理矣。

    清父顧兼取之,子懼清父之貳而失其所存也。

    夫學莫惡于多歧,莫貴于主一。

    清父其姑舍是而颛求于吾儒之學,持守之堅,涵養之熟,未聞心存而氣不與俱者也。

    清父其思焉。

     【張南軒集】 《存齋記》:太極動而二氣形,二氣形而萬物化生,人與物俱本乎此者也。

    原物之始,亦豈有不善者哉!其善者,天地之性也。

    而孟子道性善,獨歸之人者何哉?蓋人禀二氣之正而物則其繁氣也。

    人之性善,非被命受生之後而其性旋有是善也。

    性本善而人禀夫氣之正,初不隔其全然者耳。

    若物則為氣所昏而不能以自通也,惟人存夫天地之性。

    故有所主宰而為人之心,所以異乎庶物者,獨在于此也。

    是以君子貴于存之。

    存之則在此,不存則孰知其極哉?存之則有物,不存則果何所有哉?故主一無适,敬之方也。

    無适則一矣,主一則敬矣。

    存之之道,曷要于此乎?誠能從事焉,真積力久,則有所存者将洋洋乎察于上下而不可掩。

    工用無窮變化日生,性可行而全矣。

    吾友呂季克敏而好義,以存名齋,其志遠矣。

    屬予為之記。

    若予者蓋自保之不暇,而何以善于友朋?然則斯記也,非特以勉季克,且将以自警欤。

     【元程禮部集】 《存齋記》:餘客京師,以句讀之學,教都人之子。

    張君文昭踵門請曰:仆家雍陽有讀書之室,曰:存齋,願為之記。

    餘謝不能,他日又來又謝之。

    既而來益數,謝之如初,則投簡愀然不怿曰:敏文欺我哉!何見絕也。

    蓋王君敏文善于辭令,深知文昭而厚于餘。

    闵餘老而無聞,亦欲朋友之知餘也。

    故稱許過當而文昭實來,餘豈能言者哉?用是自愧。

    雖然若終無一言,是孤文昭之望而成敏文之欺,殆于不可,乃書其簡而複之。

    曰:餘讀孟子書,至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希,未嘗不慨然而感。

    人與禽痹果何異哉?亦惟有仁義之心焉爾。

    君子存之則為君子,小人去之則為小人,而況于禽獸乎?孔子曰:操則存,舍則亡。

    亦以人心之出入無常,而不能存乎仁義也。

    仁義,心之德也。

    心存則仁義存矣。

    仁義存則施之四體而喻,達之家國天下無所處而不宜矣。

    人道不幾于盡乎?君子也,庶民也,禽獸也,同此生也。

    而貴賤縣絕若此者,存不存之間而已。

    家有寶玉,則必固襲藏謹守護,使盜賊不得窺竊。

    是以能久存仁義之于身,非特寶玉之重也。

    而不知所以存之,以忘于私欲之盜賊,可謂知乎?有天下者存天下,有一國者存一國,有家者存其家。

    仕者存乎位,農工商賈存乎業,士君子存乎仁義。

    今張君修孔孟之學而以存名齋,其不堕于庶民而為君子之歸也審矣。

    然又聞之,恃其存者,未必能存也。

    惟懼其亡者,而後能保其存。

    故易曰:其亡其亡,系于包桑。

    張君其亦知懼也哉!餘老生之常談也,不足以記夫齋也。

    如欲得奇辭傑論以為齋寵光,則缙紳先生在,其往請之必有徵也。

    惡以餘言為哉! 【張翥詩】 《寄題睢陽張文昭存齋》:之子山房結數楹,靜無塵累已撄甯。

    此心炯炯同千載,吾道皇皇有六經。

    雨後儀刑山更好,窗前意思草長青。

    功夫要在存存熟,便是齋居座右銘。

     【楊誠齋集】 《存齋銘》:永興吳君,其丞吉水,名齋房曰:存。

    谒予銘之,銘曰:天爽天精,孔神孔明。

    肇域彼中扃,宅是環庭。

    我有神舍,弗扌取于夜。

    寇入在宇,我出在野。

    在宇一斯,其從千之。

    在野懷歸,室是遠而。

    将聖有續,予為孟孫之族。

    導汝歸宿,寇則逐逐。

    匪予汝歸,汝弗去兮。

    匪彼汝寇,汝弗居兮。

    汝室載甯,汝挾載宏。

    宗廟百官,疇不汝或承。

    尼曰:堯牆,有觌斯煌,有陟斯昂,則莫我敢當。

    道腴義梁,詩禮裳。

    有操無亡,疇莫知其鄉。

     【魏鶴山大全集】 牟節叟子才《存齋銘》:人之一心,虛靈公氵專。

    中天地立,以奠廣宇。

    氣化流行,陰陽寒暑。

    職職并區,芸芸同宇。

    或飛或躍,或散或聚。

    發見在彼,吾若無與。

    有觸吾前,豁然呈露,而有至近。

    飲食男女,習矣不察,行矣不著,是無顯微。

    存不存故,存之奈何?以敬為主,勿正勿忘,勿長勿助,在立則見,無行不與。

    吾非能之,嘗事斯語,敢述所聞,以告節甫。

     【葉水心集】 《存齋銘》:孟存以心,易存以性。

    其入道義,其出愛敬,此真存邪。

    農善所門,如彼聚粟,常完倉。

    性因物迷,心與事往,必謹司之。

    勿抑勿放,勿辄有為,勿堕空寂。

    是固無存,執妄為得。

    壯矣弋陽,觀竹青蒼,厥壤甚夷。

    水廣山長,土迫征求,下憐愁苦。

    依其永存,以作民怙。

     【黃文獻公集】 存齋銘為唐實之作惟皇上帝,降此良心。

    總攝萬化,其德孔仁。

    虛靈不昧,神妙不測。

    養而勿害,則靡有忒。

    為聖為賢,立此人極。

    誘交于前,倏變而遷。

    凝冰焦火,飛天淪淵。

    乃獸乃禽,徒習人言。

    驗厥操舍,實未嘗妄。

    欲知所存,先求其放。

    膏車秣馬,不皇厥居。

    馳骛如是,欲存可乎?利欲,是究是圖。

    所樂在此,欲其可乎?肌膚弗會,筋骸弗束。

    言肆則誕,行則踣。

    自旦及畫,梏之反覆。

    雖有夜氣,亦惟不足。

    我視斯扁,萬裡來歸。

    禽獸是醜,聖賢是依。

    方其未發,當養其徵。

    及其将發,當察其機。

    賓主有辨,動靜無違。

    以是為學,則殆庶幾。

     【趙汝回詩】 《題賴若谷存齋》:湛湛方寸天,清泠如止水。

    其止涵空明,其潰汨泥滓。

    操之恍若遺,舍之渺何倚。

    瞬息苟不誠,愚智從此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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