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萬二千五百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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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卷。

    昔者太宗皇帝飛白“玉堂之署”賜院,揭于堂上。

    方平實居堂之承旨閣,于是假以名集。

    而子宜為叙其說。

    某退而讀公之文,稽載籍之傳,而歎曰:乎甚哉,辭之不可以已也!夫萬事異理,非言弗命;四方異情,非辭弗通。

    《詩》不雲乎?辭之輯矣,民之洽矣。

    《傳》亦有之:子産有辭,諸侯賴之。

    是以君天下者,必使其臣贊為辭而後出之。

    周禦史掌贊書,漢尚書作诏文。

    此其官之見于古者,曆代因之,其任逾重。

    夫以堂甯之一言,行乎四方萬理之外,不高深簡嚴,不足以重王體;又欲其誠之宣,不優柔曲折,不足以究民德;又欲其言之約,三代而上,經聖人所是,不可尚已。

    三代而下,作者污陸,随世屢變,其間承平之時,訓辭深厚,号令溫雅,有古風列,而傾側之際,書诏所下,武夫悍卒,揮涕感動,終于享好治之譽,建持危之功。

    則潤色之效,豈小補哉!自慶曆至于熙甯,維仁祖恭儉寬大,英祖克笃前烈,主上長駕遠馭,略不世出。

    三朝政績,巍巍煥煥,非尋常耳目所能聽觀。

    而于斯時,典冊诰命,多出公手。

    上之仁心德意,國之威福所指,明布谕下,昭如日星。

    學士大夫,都邑野人,莫不曉然知治道之所以然。

    雖政績固自卓越,而述作之妙,良有助哉!至于供奉歌誦,祠祝贊戒,勒之金石,播之樂府,多者千百,少數十言,體制紛然,各得其度,衆人不給,我獨嬴餘。

    又何其高也!而公猶曰:是烏足錄者。

    顧以國家典章政令,數十年間,錯見是書,因不敢廢。

    嗚呼!是故公之心也。

    公行事閥閱,章章在人,當備國史,此弗論著。

    獨記公之言,推廣其意而為之序。

    元豐六年十月二十九日,尚書右司郎中劉某序。

     蒲左丞集 【文獻通考】 《蒲左丞集》十卷。

     晁氏曰:皇朝蒲宗孟,字傳正,阆州新井人。

    皇五年進士。

    曾公亮薦除館職。

    神宗謂宰相曰:宗孟有史才。

    乃同修國史。

    入為翰林學士,除尚書左丞。

    卒,年六十六。

    為人酷暴奢侈,蘇子瞻嘗規之雲。

    一曰慈,二曰儉,世以為中其膏盲之疾。

     趙懿簡集 【文獻通考】 《趙懿簡集》三十卷。

     晁氏曰:皇朝趙瞻,字大觀,周至人。

    少善為古文。

    慶曆五年登進士第。

    治中為侍禦史。

    論濮邸事,及貶。

    元中,終于同知樞密院。

    谥懿簡。

    學《春秋》,著書十卷。

    其他文不皆奇也。

     鮮于谏議集 【文獻通考】 《鮮于谏議集》三卷 晁氏曰:皇朝鮮于,字子駿,阆中人。

    景中登進士乙科。

    神宗初上書,上愛其文,以為不減王陶。

    元中,仕至谏議大夫。

    治經術有法,論著多出新意。

    晚年為詩與楚詞尤精。

    世以為有屈宋風。

    族妖之武,編次有序。

    東坡蘇氏曰:鮮于子駿《九誦》,友屈宋于千載上。

    堯祠、舜祠二章,氣格高古,東漢以來鮮及。

    少遊秦氏曰:公晚年為詩與楚詞尤精。

    蘇翰林讀公《八詠》,自謂欲作而不可得。

    讀《九誦》,以為有屈宋之風。

    石林葉氏曰:晁無咎嘗雲:頃以諸生子見鮮于谏議。

    子駿教之為文曰:文章但取簡易和緩,不必奇險。

    如《詩》言“維北有鬥,不可以挹酒漿”,此豈不甚平。

    後人因之,乃曰:“援北鬥兮酌酒漿”。

    一變雖奇,以北鬥為酌,無已誇乎!其甚遂有言上天揭取北鬥柄,辭至于此,則已弊矣。

    極以其言為然。

    子駿在前輩,詩文亦高古。

    初世未有為騷者,自子駿與文與可發之。

    後遂有相繼得其味者也。

     呂正獻公集 【文獻通考】 《呂正獻公集》二十卷。

    陳氏曰:丞相東萊呂公著晦叔撰。

     【宋汪玉山集】 《呂正獻公集序》:應辰頃知成都,始得申國正獻呂公集,蓋散逸之餘,裒輯補綴,非當時全書矣。

    然見所未見,亦不為少。

    其雜以他人所作什三四。

    既而以授公之曾孫金部員外郎企中,金部又屬其兄子大麟大虬,考訂刊為二十卷。

    方全盛時,士大夫家集之藏,未必輕出。

    中更黨禁,愈益匿。

    故一旦紛擾,遂不複見。

    而此雖殘阙不全,未易得也。

    金部恻然念之,欲以所得锲闆,庶幾廣其傳焉。

    應辰方待罪太史,論次熙甯元豐以來公卿大夫事實,雖前修盛德,蓋有不待言論風旨而可知者。

    然而傳信垂後,不可以無證。

    诏求遺書,将以補史氏之阙。

    久之,無送官者,每為之閣筆而歎也。

    使故家子孫,皆能如金部用心,則其為斯文之賴,豈不厚哉!乾道五年六月既望,玉山汪某書。

     楊元素集 【文獻通考】 《楊元素集》四十卷。

     晁氏曰:楊繪,字元素,漢州綿竹人。

    幼警敏,讀書一過辄誦,至老不忘。

    皇初擢進士第二人,累擢翰林學士。

    沈存中為三司使,暴其所薦王永年事,因貶官。

    終于天章閣待制知杭州。

    居無為山,号無為子。

    為文立就。

     劉狀元東歸集 【文獻通考】 《劉狀元集》十卷。

     陳氏曰:大理評事鉛山劉輝之道撰。

    輝嘉四年進士第一人。

    《堯舜性仁賦》至今人所傳誦。

    始在場屋有聲,文體奇澀。

    歐陽公惡之,下第。

    及是在殿廬,得其賦大喜。

    既唱名,乃輝也。

    公為之愕然,蓋與前所試文,如出二人手。

    可謂速化矣。

    仕止于郡幕,年三十六以卒。

    世傳輝既見出于歐陽公,怨憤造謗,為猥亵之詞。

    今觀楊傑志輝墓,稱其祖母死,雖有諸叔,援古誼以嫡孫解官承重。

    又當買田數百畝以聚其族而饷給之。

    蓋笃厚之士也。

    肯以一試之淹,而為此憐薄之事哉? 【徐木某野集】 《跋劉狀元集後》:公讀書之清風峽,岩窦幽寂,非人間世,真與胸次丘壑相料理。

    曩次對趙公不遏子臨江太守善部,心目開明,于峽之陰,築宮以祠公。

    星移物換之後,乃孫定海少仙汝養将辟舊址增飾之,慨公之文,散落訛駁,訂正重刻,請識其後。

    愚惟念往嘗陟峽吊公,于公之文,惟知王邑士馬達州溫宿松序跋而已,蓋未知玉山汪先生已為公吐氣久矣。

    一日會汪君,朝儀伯羽念其曾大父國器,從玉山遊者也,手抄斯集。

    先主親筆所跋。

    一旦啟秘得之,喜而忘其。

    嗟乎!文特士之細耳。

    善論士者,取其大而略其細。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況少莊之相去,渠可以一時論。

    公之所志,亦非溫飽,方其試藝三舍,角售寸長,誠不免乎才氣之累。

    迨夫名與時顯,學随年進,馳競之情,遣公非西昆時矣。

    今觀性仁一賦,既有見動靜之指,又以歎二典光華,盡萬物而不足報。

    其他著述,卓乎自有見趣。

    至若念祖箴起俗既平水廟等作,又皆闡正義以正人心。

    粵少孤,事祖母,生則擇地以便養,死則解官以終喪。

    信史筆之自我作。

    古異時,授徒有塾,赈歉有廪,濟旱有陂。

    至今裡曰義榮之裡。

    使人猶為之激昂。

    愚嘗歎夫漢之大儒,著書立言,偉矣!甘心為美新語。

    公浩然剛大,發于石井。

    聯句有曰:潤如周孔教,清比夷齊節。

    我欲斷謅佞,汲此洗劍血。

    壯哉!是詩有為而發。

    玉山服其高義至行,稱其未至失身匪人,良以此欤?昔蘇文忠公精勁大節,詞詠善谑,或者病之,是欲以小害大,得乎?世人謂士工于文,雕肝琢腎,鮮以壽終。

    故王楊盧駱,俱不得其死。

    籲!此非文之罪也,徒文無實,生死何加損焉?公好學,亦顔之徒,顔可死,而有不死者存。

    愚于是益信玉山之許予,非以文論。

    學者當知劉之集為此邦重;汪之跋,為此集重;伯羽出此跋者也;少仟傳此集者也,斯文于是不朽矣!《詩》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振茲峽之清風,企玉山之君子。

    願相與勉之。

     古靈集 【文獻通考】 《古靈集》二十五卷。

     陳氏曰:樞密直學士長樂陳襄述古撰。

    襄在經筵,薦司馬光而下三十三人,皆顯于時。

    紹興初,诏旨布之天下,集序李忠定綱作。

     【宋李忠定公集】 《古靈集序》:唐史論文章,謂天之付與,于君子小人無常分,惟能者得之。

    信哉斯言也!雖然,天之付與,固無常分;而君子小人之文,則有辨矣。

    君子之文務本,淵源根柢于道德仁義,粹然一出于正。

    其高者,裨補造化,黼黻大猷,如星辰麗天,而光彩下燭;山川出雲,而風雨時至。

    英莖韶護之諧神人,菽粟布帛之能濟人之饑寒。

    此所謂有德者,必有言也。

    小人之文務末,雕蟲篆刻,章繪句,以祈悅人之耳目。

    其甚者朋奸飾僞,中害善良,如以丹青而被糞土,以錦繡而覆陷井。

    羊質而虎皮,鳳鳴而鸷翰,此所謂有言者不必有德也。

    君子既自以功業行實光明于時,而其餘事,發為文章,後世讀者,想望而不可及。

    此豈特其文之高哉,人足仰也!小人乃專以利口巧言,鼓簧當世。

    既不足以取信于人,而恃才傲物,以緻禍敗者多矣。

    由是言之,文以德為主,德以文為輔。

    德文兼備,與夫無德而有文者,此君子小人之辨也。

    竊觀古靈陳公所著文章,殆所謂有德之言,而君子之文欤!初,公未仕,刻意于學。

    得卿士陳烈周希孟鄭穆,相與為友,以古道鳴于海隅。

    人初驚笑,其後相卒信而從之。

    四先生名動天下。

    既登第,累官劇邑,推其所學以治民,利必興,害必除,聽訟決獄,庭無留事。

    所至修學校,率邑之子弟,身為橫經講說,士風翕然,民俗不變。

    已而守列郡,典大藩,益推此而廣之,治績尤著。

    雖古循吏不能過也。

    嘉中,富鄭公入相,首以文學政事薦公,寝被知遇。

    曆事三朝,為名臣。

    判即曹,則執法而不撓;使虜庭,則守節而不屈。

    任谏省,則以忠谠補主阙;處台端,則以公正官邪;位侍從,則竭論思之忠;侍經筵,則盡勸講之益。

    上為人主之所欽響,下為士大夫之所宗師。

    其功業行實,光明如此。

    而所為文章,溫厚深純,根幹義理。

    精金美玉,不假雕琢,自可貴重;大羹元酒,不假滋味,自有典則。

    質幹立,而枝葉不繁;音韻古,而節奏必簡。

    非有德君子,孰能與此。

    故嘗評之:其詩篇平淡,如韋應物,其文辭高古,如韓退之;其論事明白激切,如陸贽;其性理之學,庶幾子思孟轲,非近世區區綴緝章句務為應用之文者所能仿佛也。

    嗣子紹夫裒集公文章,得古律詩賦雜文凡若幹篇,冠以紹興手诏、經筵薦士章疏,而行狀志銘,附于其後。

    合為二十有六卷。

    集成來谒,求為之序。

    某告之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

    如古靈先生,三者兼備。

    又得诏書裒稱推賢揚善之美,如此,可謂盛矣!若其平生行事,則有行狀志銘可考,誦其詩,讀其書者,可以想見其人,又何以序為?紹夫曰:先公雖進不極任,而蒙累朝之眷特深。

    谏行言聽,不為無補于時。

    今即世逾五十年,遭遇聖主,因覽薦士疏藁,所以旌寵三者甚厚。

    辄敢刊行遺文,用圖不朽。

    願丐一言,以發明之。

    某義不得辭,勉副其意。

    因論君子小人之文所以不同者。

    昔孔子告子夏曰:女為君子儒,母為小人儒。

    夫儒之道,通天地人。

    使小人為之,則将有托儒以為奸者,而況于文乎?經緯天地曰文,雖周公之才之美,谥不過文。

    而小人假文以為利,則與夫儒以詩禮發家者同科。

    自古文士,多陷浮薄,而為弄筆生,無足怪也。

    如公功業行實,推賢揚善之美如此,而其文章渾全博雅又如此,宜乎被累朝之眷遇,膺聖主之裒崇,士林尊仰,推為天下君子長者,而不敢有異議也!然則有餘力以學文者,可不景慕而知所趣響哉!公諱襄,字述古,官至左司郎中樞密直學士。

    贈給事中,國史有傳雲。

    紹興五年閏月朔,謹序。

     【陳古靈集】 《陳公輔跋》:公輔為兒童時,聞陳公密學先生名。

    今四十年,始遇其長嗣中散來官臨海,得公遺文而觀焉。

    方熙甯間,新法用事,大臣以權利籠取天下士。

    而一時沽榮希進之徒,争相傾附。

    公獨忠憤激發,忘身許國,與君實獻可,諸公出力排之。

    公于青苗疏論尤詳。

    知此法一行,騷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