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回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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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越過斷橋,終于走過了這條地底大江,到了對岸才現,這邊的地形地貌與原來那邊完全不同,前方的石壁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洞口,這些洞口深邃陰暗,顯然都是隧洞,隻是這些隧洞的數量實在是太多,順着江道延綿得不見尾,難以估測其數。

    我仔細觀察着這些黑乎乎的洞口,忽然覺得它們的排列似乎是按照九宮易數來布置的,隐約瞧出些規律,但其中太過複雜,一時半會還看不出什麼具體名堂。

     隊伍停在石壁前,大夥的腦袋轉來轉去,所見這些洞口密密麻麻地分布各處,有大有小,有高有低,均是禁不住一陣頭暈目眩,這些隧洞如此之多,究竟該往哪處進去才是對的?我轉頭看看身邊的人,現大家都是一臉迷茫,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行動,唯獨馬沖對着石壁仔細觀察良久,對衆人說道:“這些隧洞的格局看樣子是按照一種極其深奧的易數來排列的,隻是數量太多,想要完全參透其中奧秘,過程十分繁雜艱難,如果劉全勝在此,說不定還能看破此中玄機,光憑咱們這些人,恐怕不行。

    ” 我想再試試老年,便對他問道:“老年前輩,不知你可否瞧出了什麼奧秘?” 老年搖頭不語,兀自思索着什麼,眉頭皺得十分厲害,張繼擔心劉全勝的安危,見這些隧洞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進那一個好,此時見老年一言不,當即就有些不耐煩:“我說年老頭,你要是知道該進哪個洞口就快些說,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别浪費我們時間啊,趕緊的,要是你也不知道,大夥就挨個挨個鑽進去瞧瞧。

    ” 我攔住張繼讓他别說話,老年行事沉穩,知識淵博,遠非一些沽名釣譽之輩可及,雖然他先前說他對于陣法的推演不在行,可我還是不相信他這點能耐都沒有,這老頭也不知道走南闖北多少年了,沒準大家都看不出來的東西,他能一眼識出玄機。

     老王見隧洞中有許多未知的所在,忍不住又挂念起了兇嬰邪鎖,想必是擔心那個寶貝就藏在石壁上的某個隧洞中,忙拉住老年問道:“怎麼樣,瞧出些什麼沒有?咱們該從哪兒進去?” 老年擺擺手道:“二當家不忙,容我想想……” 他說完又開始陷入沉思,衆人均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卻現過了許久他都想不出什麼。

    我見老年如此,無意再打擾,就地坐下休息。

    張繼見我坐下也不願幹站着,坐到了我的身邊,撿起地上的石塊就往地江裡扔,似是無聊得緊。

     我坐着坐着,不知不覺也學着張繼往江裡扔石頭。

    就這麼呆了一陣子,忽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八指人”。

    在來此之前,曾有個神秘人悄悄遞了一張紙條給我,上面說“天罰”裡潛伏着一個“八指人”,這個人是我們的盟友。

    雖然不知道那張紙條的可信度有多高,但一路行到現在,也不見有什麼“八指人”現身。

    在營地裡時,我曾在某個角度看到阿鐵有八根手指,可這種事情的巧合性太大了,況且阿鐵這個人雖說沉默寡言,但卻對老王表現得十分忠誠,說一不二,實在是無從得知他究竟是不是那張紙條裡所說的“八指人”。

     如今形勢險惡,除了四大禁地本身的危險之外,還有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神秘人潛伏在暗處。

    眼下已經有一個人喪命了,劉全勝也不見蹤影,倘若真有“八指人”欲要相助于我們,此時就應該給我傳遞暗号了,來個裡應外合先收拾掉“天罰”再一起對付那個神秘人有何不可? 這個時候馬沖也坐到了我和張繼的身邊,他故作眺望江面,口中卻輕聲對我們說道:“要是真有内應,現在時機已經到了,若那‘八指人’還不出現,隻能說明咱們被擺了一道。

    ” 我見馬沖也是如此認為,更加肯定我的推測,此處地形地貌非常古怪,若是“八指人”在此亮相,和我們一起對付“天罰”,即便不成功,也可立即逃入隧洞中與之周旋,到那時,刻意走在我們前頭隐藏行蹤的劉全勝,說不定還會突然冒出來向“天罰”難,不敢說有十成的勝算,可也能占得七八分的優勢。

     想罷我便對馬沖和張繼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也别幹坐着了,我随意走走,你們裝作閑聊,咱們悄悄觀察觀察那幫人,看看有沒有‘八指人’露面。

    ” 說完我當即站起身來,假意百無聊賴地走動,盡量離得遠一些,以免讓那夥人警覺。

    暗中将目光投向“天罰”等人。

    而張繼和馬沖也開始你一句我一句聊起了天。

    此時誰的精神都有些懈怠,而老年又在思考出路,似乎都沒留意到我正在觀察他們,我見此,更是大膽地放眼去瞧。

     我始終很在意阿鐵這個人,想要趁此機會好好觀察他,誰知我剛一轉頭去瞧,卻現阿鐵也正盯着我看,我冷不防跟他四目相對,委實吓了一跳,正要裝作自然地别過臉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