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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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哄你,你知道的,一直隻有你。

    ] 我的心亂了,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早就知道我是誰了?要求文件傳輸的請求發過來,我接收了,是一首老歌: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的愛上你,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的愛上你,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會讓無盡的夜陪我度過?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會讓握花的手在風中顫抖? …… 激昂的歌聲在午夜回蕩,下面傳過一行信息。

     [永:我在等你,等你回家。

    ] 我将臉整個埋進手掌,細微的抽泣聲在空蕩的機房中分外清晰。

    風聲漸響,淹沒了纏綿激蕩的歌聲,顯示器屏幕一陣激烈的波動,穩定下來時,小企鵝已經暗了。

    我急忙上線,企鵝晃啊晃啊晃啊,始終也不亮。

    天亮時,警衛員告訴我,衛星接收儀器被風吹歪了,必須重新調試,我們跟外界暫時中斷了一切聯系。

     等待等待再等待,除了等待,我什麼也不能做。

    我感覺自己回到了六年前,坐在急診室外的長凳上,也是這樣發抖和等待。

    然後雷出現了,給了我信心和希望。

    現在,誰又來給我信心和希望?我站起身,走進機房,站在觀察信号的女兵身後:[我可以幫忙嗎?] 女兵回頭,露出燦爛的笑容,遞給我一個耳機:[好啊,你戴上,像我這樣,不停的喊[喂喂]。

    如果聽到回音,就喊[收到,基地收到],明白了麼?] [明白了。

    ] 兩天之後,通訊恢複了,氣象預報說近兩天内氣象穩定,不會再有狂風和沙塵暴。

    支援組和基地的技術人員一起乘上吉普車,向2号風能測試實驗站出發。

    天公做美,這幾天風向穩定,強度适中,測試進行得很順利,可是理論結果跟實測結果的效率差了15個百分點。

    我一遍又一遍的檢查程序,卻始終找不出結症所在。

    望着40多米高的塔架,我心中隐隐有了猜測。

     [什麼?你要上塔架,還是在開機狀态下?不行,太危險了!]基地總工堅決反對。

     [你們請我來,就要相信我,我有把握,上去一定可以找到結症所在。

    ]總工等人面面相觑,最後隻能點頭。

     做好一切防護措施,一個技工跟我一起爬上塔架,風輪的速度很快,強大的風力令我們無法站穩。

    感受到風速,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是正确的。

    我向技工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下去。

    他點點頭,朝下面的人揮手。

    突然一陣猛風吹來,他沒有抓穩,整個被強風吹了出去。

    我驚叫一聲,覺得身上的鋼絲絞索猛地一緊,強大的拉力迫使我松手,身體一下子騰空了。

    我們倆在半空中晃蕩,随時可能撞到鋼制塔架,總工在下面連連擺手,鋼絲絞索緩緩下降,下到約20米處時,風力已經沒那麼強了,搖蕩幅度也減緩,技工看準一個機會,伸手抓住了塔架,支撐好自己的身體,回手抓住了我。

    一直到回到地面,我的心還在怦怦亂跳,不敢相信我已經安全了,簡直是九死一生。

     其他人圍上來道:[沒事吧?沒事吧?] [沒事。

    ]我抓着小劉撐起虛軟的雙腿,才感到腳踝鑽心的刺痛,低頭一看,已經腫了。

     [怎麼了?] [不知道,]我咬牙,額頭已經疼出冷汗:[大概扭到了。

    ] 總工打開車門喊:[趕快回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