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情海谲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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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與令尊之間,已形成了什麼态勢。

    ‘’“态勢可以改變!” “根本不可能!” “我可以說服家父放棄成見?” “可是我卻不能改變我的立場。

    ” “敵視本盟?” “事實非常明顯,武林天下已被令尊一手造成末日的局面,所行所為,天怒人怨,不向邪惡低頭,便隻有站在正義的一邊。

    ” “我不打算說服你,但我再重提舊話,我們歸隐林泉,不問江湖是非。

    ” “那我也說一句,遲了!” “什麼遲了?” “我已應允同道為正義而戰。

    ” “那……我們之間算是……完了?” “不要用完了兩字。

    應該說結束,停止。

    ” 東方霏雯突地歇斯底裡的狂笑起來,笑聲尖厲刺耳,在晚風中擴散、激蕩、也撞擊着斐劍的心。

    _ 久久,笑聲止歇,隻聽她以一種異樣的聲調道: “弟弟,這稱呼我至死不改變,我以前說過,我也許錯了,一開始就錯了,可能,我是在走一條毀滅的路,但我決不更改行程,毀滅吧!你,和我,弟弟堤你迫我這樣做的,我生平隻知道兩件事,愛與恨。

    ” 斐劍打從内心冷起了一陣悚栗。

     愛與恨! 毀滅之路! 她将要做什麼?是自己錯了吧?還是她瘋狂了? “哈哈哈哈,弟弟,有這麼一天,你和我一起毀滅,永遠在一起,沒有任何力量可以使我們分開,當然,那些我所恨的,企圖分開我們的,将付出最高的代價,弟弟,讓我們暫時說再見!哈哈哈哈……” 人影翩然而逝,但那栗人的異樣笑聲,仍激蕩在空間。

     斐劍喪魂失魄地站在當地,象置身在一場可怕的夢境中。

     他的腦海由混亂而變成空白,一無所思,空空洞洞的,什麼都不存在。

     夜幕低垂,群星閃耀。

     一聲凄厲的枭鳴,把斐劍從無意識的狀态中喚回,一股寒意襲上心頭,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東方霏雯滿含怨毒的離去,她将會做出什麼出人意表的舉動?報複? 移愛作恨,瘋狂地報複? 誰會想得到這份愛演變成今天的結局! 從她過去迫“紫衣人”墜岩,迫殺該盟數十高手的殘酷手面來看,她是一個狠得下心腸的女子,無疑的,她不僅對自己施行報複,還會遷恨自己交往的人,但除龐衛道之戰即将開始,彼此是敵對的雙方,報複并不可怕,隻是變幻的過程令人傷神。

     第一次,他感到恐怖,但說不出恐怖什麼? 她堅決否認與父親曾有夫妻關系,但“贖罪人”等的話又不能完全否定,這公案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愛人、繼母,多麼荒誕而可怕,雖然關系一斷,不了自了,但在心靈上總是一個死結,這死結不打開,心頭的陰影将永不能消除。

     這公案必須“贖罪人”、“紫衣人”、“宇宙一尊”,與尹一凡的師父等,當面對質,才能得到答案。

     沉思了許久之後,重新上道。

     這一天,來到距施南城不及百裡的清水嶺,預計入夜時分可以趕到“紫衣人”秘密基地所在的破廟。

     嶺下官道旁,有百來戶聚居,形成了一個小集。

     斐劍在集上一家小店中打尖歇腳,他想乘此機會把今後行動的步驟仔細盤算一下,此去與“紫衣人”等會合,共謀對抗“金月盟”,他對敵我雙方的情況仍然十分模糊,例如“金月盟”真正的實力?該盟的總壇所在地?“金月盟主”的來路?自己方面的力量?主事的人?…… 在他想像中,自己方面的領導人必是尹一凡的師父。

     但截至目前為止,他僅知有這麼一個神秘的人物,行事詭異莫測,其它,就茫然無所知了。

     與仇人攜手,是出于不得已,必須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突地,他想起了兩件事,在昏亂中竟忘了查詢,不由大是失侮。

     第一,師姐方靜娴被‘贖罪人’遣人救走,她身中‘金月盟’“迷神之毒”,不知是否痊愈?而今身在何方?第二,忘了向東方霏雯追查她房中那些紫衫的來曆。

    如果當時提出詢問,也許可以解開她與“紫衣人”之間的關系之謎。

    從種種迹象看,她與“紫衣人”之間,似有某種關系存在,而非如她所說的僅是垂涎她的美色而不擇手段的追求。

    同時,“紫衣人”出現之初,曾施展過“金月劍法”,這是一個耐人尋味的謎。

     正自沉思入神之際,耳畔突然傳來一聲清越的佛号: “阿彌陀佛!” 斐劍下意識地擡頭一看,隻見一個中年女尼,身背化緣袋,手持念珠,站在店門之外,心想,原來是化緣的。

     這小店總共隻兩開間平房那麼大,進門的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