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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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鬼困得哈欠連天,倚在雪鳳凰身邊又睡過去。

    雪鳳凰強睜睡眼關注局勢,擔心他們并不能把封啟骅找回。

    那人雖然有點讨厭,但兔死狗烹,真出了事她亦是難過。

     羅怒問裡過道:寨王叫你們來,難道沒有告訴你們玉玺藏匿的确切地點?裡過看了戶絕一眼,兩人目光複雜。

     寨王并沒有說。

    裡過等人回憶起偷門大會的那個夜晚,美酒和黃金絢爛了他們的雙眼。

    乜邪許以重金要他們上思邛山找到缪宗陵墓,他說了它在群山中大概的位置,其餘的便交給了青囊先生曲不平。

    曲先生一定有法子找到那風水寶地,乜邪這樣說。

    他們看在黃金珠寶的份兒上信了,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我會發動百位苗族好手沿途保護,不會讓你們遇上宵小的襲擊。

    他們喜出望外,有千家寨主這句話在,思邛山成了毫無驚險的康莊大道。

     可是與五族的人馬相遇後,他們便一路膠着直至進了陵墓,那些苗人高手并未見到。

    好容易到了思邛山,布陣、設伏、解難、脫困,他們全靠自己。

    而五族亦從容相随而至,輕易從他們手中分去一杯羹。

    這也在乜邪意料中?他是有意放五族進墓地的麼?那個寨王心底到底在想什麼,他們沒有把握。

    若對五族直陳其事,倒像是乜邪已經抛棄了他們五個棋子,那麼在羅怒的心中,他們就更無足輕重。

     可是黃笙是羅怒的人。

    裡過和戶絕暗自發憷,生怕他對羅怒全盤托出,好在黃笙此時不在身旁。

    兩人細看羅怒的神色,似乎他并不知乜邪如何交代,如此說來,黃笙僅是引路人,尚未來得及告訴他們更多的事。

     沉悶的片刻很快過去,裡過打着哈哈道:鬼主大人,寨王就算告訴了我們藏寶地,難道鬼主期望我們把玉玺拱手相讓?何況他隻告訴我一人,嘿嘿,不過我記性不大好,又不認路,否則早就告訴鬼主了呢。

    羅怒眼中精芒一閃而過,看透他的用意。

    雪鳳凰暗想,這老狐狸是要羅怒不可害他性命,又聲明黃笙之言不可信,可萬一羅怒狠下心逼供,怕他也熬不了多久。

     羅怒好整以暇地對裡過道:如今反正是絕路,我很是好奇,想知道那玉玺究竟是方是圓,長什麼模樣。

    裡先生可否告之?羅怒有意消遣,覃莨、楊楝、滕遼俱朝裡過露出敵意目光,摸出手邊的兵器。

    裡過也不害怕,笑道:我是個粗人,皇帝玉玺這等貴重玩意兒,看了也不識貨。

    寨王隻說這墓内機關重重,若是我們有命活着見到玉玺,再說其他話兒吧。

     羅怒煞是氣悶,知他所言也是,這時倦意陣陣襲來,蒙秀在一邊打起瞌睡。

    他不得不叫滕遼守在洞口,安排覃莨、楊楝先行休息。

    兩人去後,他柔聲對蒙秀道:我們換個舒服的地方。

    攙了她往一旁石壁走去。

    他們這一走,裡過和戶絕甚是無趣,也找了地方打盹。

    雪鳳凰見龍鬼睡得很香,微微一笑,為他擺個舒服的姿勢。

    她靠在牆上養神,始終放心不下隧道裡的人,側耳傾聽。

     到後來不知過去多久,雪鳳凰支持不住昏昏欲睡,再睜開眼睛時,她發覺羅怒和滕遼圍在曲不平、黃笙身邊,那兩人疲倦歸來,身旁并沒有封啟骅。

    兇多吉少。

    雪鳳凰捏了把汗,走過去聽消息。

     曲不平簡單叙述隧道中的艱難情形,又極力誇贊黃笙本事非凡,連本要射箭的機關亦被他破壞,聽得雪鳳凰半信半疑。

    羅怒倒是極相信黃笙,笑道:黃兄有三絕美譽,連機關都可破去,實在了不得。

    黃笙慌忙道:鬼主誇獎,純是運氣好。

    雪鳳凰關心的是其他,問道:封大叔呢?你們沒尋見他?兩人搖頭。

    雪鳳凰心中難過,封啟骅是他們中第一個遭遇不測之人,不知下一個又會輪到誰? 醒着的幾人此刻神情困頓,萎靡不振,一個個懶言寡語,各自找地方歇息去了。

    雪鳳凰倚了石壁兀自想了陣心事,敵不過再度湧上的倦意,慢慢睡着了。

    待她醒來,龍鬼正精神百倍地吃着幹糧,再看昨日受傷之人也恢複了元氣。

    裡過和曲不平、羅怒等人正在商量前路如何,雪鳳凰端詳那十個隧道,腦中飛速轉着念頭。

    到底這其中有何捷徑可尋?他們走過的那前四條路,真的都是絕路? 若是師父在此,含笑考她,她會如何回答? 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雪鳳凰以前死記硬背過的這句話不假思索地流過心間。

    一種身為盜者的直覺在她身上鮮明地生長茁壯。

    在四伏的危機中,她以往蘊蓄累積的才華找到了突破的出口,悄然向外散發着力量。

    雪鳳凰思緒飛旋,缪宗以帝王自居,皇帝得天地之氣,又為九五之尊。

    奇為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