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部 穿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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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為着百姓免受苦,起來推翻皇玉郎,自己當皇帝呢?” 突然一問,皇陰公立時頓住,笑道:“哈……原來伍窮大王一直還是耿耿于懷,對皇玉郎欲攻陷‘天法國’奪得十兩之事,如何也不能忘記,還好痛恨啊!” 春冰薄用一雙大腿夾住少女的頭,由她來舔自己兩邊大髀内側,感受無比暢快,笑道:“皇大哥,這是你千載難逢登基良機啊,一瞬即逝,千萬要好好把握啊?” 皇陰公一手夾住少女下巴,把那已害怕得面無人色的少女強行拖到身前,一輪強吻後,冷冷笑道:“春兄弟,這麼大的交易,我要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呢?” 春冰薄微笑道:“簡單得很哩,咱們由芳心帶兵,攻向‘皇京城’,主力在西門,實攻北門,皇大哥你當個裡應外合,隻要在特定時間為我們打開由你守衛的北門,讓‘窮兵’直搗黃龍便是。

    ” 皇陰公笑道:“果然好簡單,但我還是不清楚代價,也不知我能得到的又是什麼?” 春冰薄笑道:“連‘皇京城’在内,‘皇國’共有三十座城,我師父隻要其中十座,餘下二十座交給皇大哥繼續當‘皇國’國君,如此大國,誰也不可能一口吞下數以百萬的老百姓,若非‘皇國’皇族中人,要他們如手上少女般任由搓圓弄扁,可不容易哩。

    ” 條件開出了,皇陰公這早已存心以下犯上、叛亂中争取私利的小人,愈聽愈是興奮,突然捉住少女的手,竟雙手一拗,便拗斷關節,痛得少女慘叫呼救,呼天搶地叫聲震破屋瓦。

     皇陰公并沒有停下來,繼續他的殘酷淫虐,把少女們能捏碎、拗斷的骨骼都一一來個抓爆拗斷。

     啪啪的折骨斷裂聲清脆響亮,教人心寒不已,一陣子過後,村姑們都再不能支撐身體,變成癱軟倒在神桌上的裸體,吐血哭啼,苦不堪言,變态的皇陰公才滿足輕笑。

     他把一個又一個軟弱無力的小姑娘,用最殘酷的手段令她們飽受淩辱,痛不欲生,才一一正式奸淫。

     努力挺進,少女們全身疼痛,暈了又暈,皇陰公好象以為是自己的性力導緻她們暈倒,不知多快樂。

     來吧,痛啊,暈啊!呵……我是帶給你最慘最痛的魔頭,盡情發洩,無休無止,直到死亡來臨,哈……這樣我才能滿足啊! 皇陰公把少女們一一玩個半死,才在垂死的少女咽喉上,一指戳破,奪去性命,以滿足自己的登峰造極刺激感覺。

     每一次玩弄性欲,皇陰公總要對方至死方才罷休,從不會放過任何生命,這變态的怪物真可怕。

     皇陰公滿足過後,拍着春冰薄的肩膀笑道:“好美妙的娃兒,春兄弟,你挑選的都十分合朕意!” 春冰薄大笑道:“哈……朕,對啊,大王登基,以後後宮佳麗三千,天天任你淫虐玩弄,這樣的人生才有意思啊!” 皇陰公笑道:“到時候,春兄弟一定要來我皇宮參觀一下,我和你一同試試一晚奸三千後宮嬌娃的痛快滋味!” 春冰薄哈哈大笑,低頭瞧瞧自己的下體道:“好啊,好啊,我那話兒究竟一夜能對付多少個呢?一、二百個麼?還有二千多個要大王你獨個兒玩弄啊,哈……大王真了不起哩!” 皇陰公生性便是大淫蟲,想起能在宮中養有大批妃嫔以供自己淫虐,早已樂透,他一直未能得到皇玉郎重用,既已出賣國家機密,把“皇戰烈車”拆散賣給“天法國”,再引外敵入侵破“皇京城”,當然也不用太多考慮,更何況事成之後,伍窮會全力擁護他登基為皇。

     地心中已在盤算,除了皇玉郎,還要殺盡其餘各皇爺,和四公、十侯、三十爵爺,連帶所有他們的後人都要處死,總之凡是姓皇的宗嗣,便要滅絕隻剩他一個。

     皇族血裔唯一後人便是皇陰公,不由他來繼承“皇國”也不成了,殺!殺! 殺!為了自己,誰都要死。

     連一直陪着他賣命的耀武侯、揚威侯也不得不死!—— 第六章原來我愛你 “天都城”以西百裡外,五年前已被列為“天法國”禁地,任何人等若非天子伍窮批準,誰也不能擅自進入。

     這裡是一片荒蕪浪石灘,名稱為“萬丈牆”,一向是漁夫最怕到的地方,也不知已令多少人葬身其中了! 洶湧狂潮無時無刻乘勁風而至,形成數十丈高的海浪高牆,排山倒海般湧至,煞是可怖。

     任何巨人戰船也好,也絕不敢越過“萬丈牆”,隻要被巨浪擊中,如何堅固、巨大的戰船,也必定立時毀散。

     加上四周盡是暗礁石堆,戰船擱淺機會極高,礁石會輕易把戰船破毀,再來一陣強風暴浪吹打,戰船便定然崩潰散碎。

     伍窮偏偏最愛在“萬丈牆”流連,為的究竟是什麼?芳心今天終于明白了,因為她被大王伍窮召見于“萬丈牆”。

     伍窮站在石灘上最高處,遙望開去,在海中怖滿的一堆又一堆礁石,不斷被驚濤駭浪吹打,砰砰之聲不絕于耳。

     芳心站在伍窮身旁,一同仔細欣賞驚心動魄的情景。

     十三、四歲的孩童們,被粗鐵鍊死鎖在礁石之前,身無寸縷,力敵狂風巨浪。

     驚濤駭浪急勁吹打,孩童抵受不了,便要後退,但身後是岩壁,已退無可退。

     就算是退後半步,石壁上滿是凹凸不平的蚝殼、尖石,也必然把背項刺得傷痕累累,苦不堪言。

     但勉力挺擋迎向暴浪,沖擊力太強,一個浪湧來擊得那些孩童有的立時吐血,又有風浪從側邊擊來,把原來固定死鎖在礁石上的雙腿,猛地一推,足踝處立時脫散。

     合共數十個孩童,都努力忍住痛楚,抵抗風浪。

     伍窮冷冷道:“這是你第一次見識我的一群‘窮奴’,他們都是“天法國’最窮苦的無依者,是我命人用最便宜的價錢買下來的,有些甚至一文不值,隻用一兩米便換來。

    ” 芳心笑道:“隻有最窮的人,才能捱得住最痛的苦,就算是超越所能承受的,也絕不氣餒,咬緊牙關承受。

    ” 伍窮笑道:“我以為芳心自小被教養為童養媳,高床暖枕,早已忘掉貧窮所承受的苦頭。

    ” 芳心苦笑道:“我四歲才正式被收養,兒時在鄉間的餓荒苦慘,天天不能飽肚,是我努力掙紮的最大動力。

    我時常提醒自己,稍一不慎從高處跌下,便萬劫不複,比兒時可能更苦。

    ” 又是一個百丈高巨浪咆哮湧來,兩個小孩終于抵受不了,被巨浪扯拉鐵鍊,竟硬生生把手腳扯脫身體,當場分屍。

     鮮血混在泛着白色泡沫的海水浪花中,又濺在其餘各人身上,甚至還有一些骨屑、内髒……恐怖異常。

     沒有“窮奴”敢退,也實在毫無退路,隻能挺下去,跟風浪比拼,戰勝大自然的神威。

     來吧,惡浪,我們才不怕你哩! 伍窮道:“這是鍛煉内力修為的最直接方法,要是抵擋不住洶湧巨浪,他日敵人一掌轟來,也自然抵擋不住。

    要是我爹當年用一樣的方法來鍛煉我,朕現在的内力一定比小白更勝一籌。

    ” 芳心道:“合共三十八個‘窮奴’,成績倒也不俗。

    ” 伍窮道:“原來有三百個,數年下來,能抵受艱苦而沒死的,就隻餘下這三十八個。

    ” 芳心道:“他們就是伍窮大王的禦用神兵,大王真正的入室徒兒,要更勝小白的‘三将八神’。

    ” 伍窮道:“三十八個‘窮奴’中,還要再淘汰二十八個,我要挑選的隻十個便足夠。

    ” 芳心道:“窮兇極惡十兄弟!” 伍窮道:“要統一天下,必須在每一方面都有出色安排,不能過于急進,但也要好好作出完善準備。

    ” 芳心道:“将來的“十窮奴’負責繼承為‘天法國’闖将、戰将、鋒将,但今日要攻‘皇國’,除卻大王以外,能揚刀上陣的大将,明顯‘天法國’極為欠缺。

    ” 伍窮道:“你有好提議麼?” 芳心道:“重用春冰薄!” 伍窮道:“原因?” 芳心道;“隻有膽大妄為的少年人,才不懼沖鋒陷陣,更重要的是他隻是無名小卒,死了也不會可惜。

    ” 伍窮道:“他适合當大将麼?” 芳心道:“隻有在戰場上應該死去,又偏偏死不掉的人才适合,春冰薄大概就是這種人。

    ” 伍窮道:“但他的武功太差勁。

    ” 芳心想:“我的武功可能比他更差。

    ” 兩人相視一陣子,再一同失笑了起來。

     伍窮笑道:“好,朕便派你帶兵,由春冰薄當先鋒大将,你要答應我把這膽大妄為的小子帶回來,我不要他受損傷。

    ” 芳心道:“遵旨!” 芳心沒有問伍窮為什麼一定要保護春冰薄不死,一定要他安全回來,她很清礎春冰薄并沒啥了不起。

     對伍窮來講春冰薄絕不是太重要的人,就算碎屍萬段,對伍窮來說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并不值得維護。

     但伍窮偏偏要保住他,芳心很明白,這隻是伍窮對自己的一種考驗,要增加她成功的壓力。

     以安排聯絡好皇陰公,有内奸開啟城門,一舉便能攻入“皇京城”,殺皇玉郎一個措手不及,如此簡單之戰,對芳心而言,簡直易如反掌,太容易成功,故此伍窮才會加一點點難度,為難一下她。

     這就是伍窮對芳心的一種手段,今天賣命,别以為得過且過便可,芳心必須不斷顯出過人的能耐,這才可滿足伍窮大王的要求。

     非但是她自己,還有神相風不惑,甚至是卑微的春冰薄,每一個人頭上都有不同的壓力,教他們不敢怠懶。

     芳心追随伍窮以後,愈覺這大王深不可測,他已非從前既沖動又粗魯的匹夫,高高在上的他,自小白退守“一萬險”後,中土隻餘下七個大敵人,他刻易的強占“皇國”,要火速擴張勢力。

     表面看來,他是因為十兩的緣故才不惜一切進軍,但芳心最明白,這隻不過是騙人的借口。

     他要别人都對自己的出兵“無話可說”,以為他是草率魯莽,伍窮利用了最應當把握的時機,其它勢力不會以為他有什麼野心,隻認定是報仇雪恨,兩國相鬥,傷了和氣,損兵折将,正好是兩敗俱傷。

     表面是意氣之争,實則伍窮等待此良機已久,隻要乘機攻陷“皇京城”,奪取物資來源,“天法國”貧困之苦便能迎刃而解,以後繼續擴張,也就無往不利。

     原來風和日麗的草原上,一騎正在急馳奔走,良駒步大力雄,鞍上負着一勁裝打扮的女子,再看女子懷裡,竟是抱着一個未足歲嬰孩,母子二人策馬奔馳,甚是輕松愉快。

     鞍上女子英姿飒飒,眉目清秀,雖已為人母,但卻仍是靈氣逼人,青春爽朗。

     女子眉宇間的英氣,盡是自信堅毅,武林中就隻有她一人,在近年以英雄身分獨領風騷。

     她,正是别過小丙,獨個兒離開,抱着與小黑所生下的嬰孩,回家鄉去見爹、娘笑三少及初一的笑天算。

     她向小丙辭行,目的隻有一個,要證明這個是否自己值得終生依靠、信賴的男人。

     傷害一次便已足夠,笑天算好怕再投情,像當初被小黑拋棄一樣,再被小丙日後拋棄。

     她選擇在小丙最風光時離去,心理上算是有了交代。

    小丙替她對付了小黑,自己也為他打下五座城池,正是互不拖欠。

     要是再背負小丙妻子這虛名下去,也許太沉重了,日子久了,她恐怕自己真的會愛上小丙,便不能自拔。

     小黑辜負了她,笑天算利用小丙,已證明小黑太愚笨,但這又如何,一個女人,在亂世中就算能稱霸天下,為世人誇耀也是徒然啊。

    從前笑天算用盡心機要證明自己精明神勇,智謀過人,為的就是要吸引武林上最精彩的男人,如今情場飽受打擊,對争名逐利榮耀已無奢望。

     心已死,隻望盡快離開小丙。

     要是他狠心對付自己,更證明小丙并不可依靠。

     原來,太聰明的女人,并不一定是快樂的女人。

     抱着還沒取名的孩子,連日趕路回家鄉去,笑天算心如止水,她内心慶幸小丙放她一馬,不再面對難以預料的困難。

     人海茫茫,也許隻有家鄉的爹、娘會不咎既往,讓自己好好的靜思,以定前路。

     毅然放棄一切,笑天算為的是她已有了孩子,不能再任性、太任意妄為,必須好好的作出抉擇,以免影響孩子的一生! 忽然遠處沙塵滾滾,恍似雲霧騰空而起,怎麼會突然刮起大風沙來,啊,非也,那不是蓋天烏雲,是地上揚起的沙塵啊! 笑天算縱馬疾馳,再向前跑了一大段路,迎面而來的沙麈翻飛急揚,更漸漸有金鼓之聲傳來。

     蓦地号角聲大怍,戰鼓雷鳴,前面大地盡頭,一彪軍馬近千人,随着鐵甲铿锵,竟直沖而來。

     定晴看個清楚,來的不就是“皇國”“皇衛軍”? 突然塵霧中一面大旗迎風飄揚,鬥大的一個“福”字繡在旗上,笑天算對武林各方猛将了如指掌,當下便知,一衆兵馬軍服整齊,鐵甲堅厚,神兵銳利的鐵騎,便是“皇國”七皇爺中,剩下來未死的四位皇爺其中之皇萬福所率領。

     坐騎神速如電,顯然胯下都是最出名的“皇馬”,一千鐵騎之後,原來還有九排步兵,又是一千人一排,合共便是一萬精兵。

     号角齊鳴,殺将過來。

     笑天算先前因為迷入回憶思緒中,一直沒有注視匹周,竟然不自覺地闖進了戰場中,迎面便是“皇衛軍”。

     省覺後正欲勒馬側走,忽然又聽得左右兩側戰鼓急擂,大地好似不停搖動,兩旁分别有數千鐵蹄踏地奔馳而來。

     霎時,漫山遍野,前面左右三方,都有殺氣騰騰的戰兵湧了過來,雙方都咬牙切齒,誓死一拼。

     笑天算恰巧就在戰陣中央,抱着嬰兒暗暗心驚,立即縱馬向後馳去,盡速離開險地。

     不遠處正有個小山坡,笑天算再也來不及思考,便躍馬揚鞭先行縱上山坡,再急奔至頂以避雨軍。

     才剛站定腳步,從山坡向下看清戰場形勢,兩軍突然在相距一百尺内停步,互相對峙。

     軍服十分整潔、軍容嚴謹的“皇衛軍”,與對峙的另一方相比,更凸顯出對方的軍紀不整、雜亂無章。

     敵對方的旗上繡了一個人大的“春”字,顯然是由伍窮新納的大膽妄為徒兒春冰薄率領。

     一衆騎兵有些連馬鞍都沒分配到,手上的大刀、矛槍又長短不一,盾牌都凹凹凸凸,好象已飽受風霜。

     “天法國”的戰兵軍服也都是破破爛爛,沒有幾個身上會有完整的甲胄護體,相形之下簡直是無比寒酸。

     兩軍對陣,正好把雙方的外表都尖銳地表露了出來,“天法國”國庫貧乏,原來都靠人牛苦力勞動,與及在外地工作的國民收入支持國力,自伍窮當上帝君後,寄身于外地的男女都回國奮鬥,放棄一切,七年多以來算是國力日強,但始終離富強尚遠。

     “天法國”的資源始終太缺乏,難以起飛。

     反觀“皇國”,七年來備受攻擊,但恃着三十座城池安于全國各地,資源極豊,不停的以商貿形式令國庫豐足,年年有充足銀兩用于軍事裝備,故軍隊鐵甲惶然,不同凡響。

     長槍如林,彎刀似草,“皇衛軍”聲勢比“天法國”戰兵聲勢浩大得多。

    雙方站定陣腳,轉眼便要交鋒。

     笑天算看看懷中未足歲的孩子,他竟然自動的擡起頭來,也定睛住山坡戰場望去。

     非但沒有被搖旗吶喊之聲吓怕,而且小臉兒露出痛快表情,異常興奮、雀躍。

     朝陽初升,白雲飄飛,兩軍二萬兵馬劍拔弩張,血戰一觸即發。

    突然雙方号角吹起,殺啊! 二萬戰兵立時沖鋒陷陣,殺聲震天,貨真價實的刀來槍往,肉搏血戰,完全陷于生死忘我中。

     且看“皇衛軍”人人手持巨盾、刀槍出擊,但卻隻是固守陣地,不停的抵禦敵軍猛撲。

     反觀“天法國”戰兵便兇猛得多,有的作滾地斬腳,有的踩在隊友肩上,飛撲殺前。

     隻要是有方法能殺傷敵人,“天法國”戰兵便無孔不入。

    一下子變成一攻一守,愈攻愈強,愈守愈危。

     “皇衛軍”持着盾牌巨厚,盡力抵住沖擊,推是敵方先是人沖,後又以鐵騎飛撲,不消一時三刻,已沖破結成的守陣。

     原來兵甲雄糾糾的“皇衛軍”,都無拼死之心,大戰展開,便被瘋狂的“天法國” 戰兵吞噬。

     人馬再也抵擋不了,作戰不到一個時辰,“皇衛軍”便鳴金收兵,搶先退去,争相逃命。

     一萬瘋狂戰兵一直追殺,雨箭一排又一排從後追射,一時間“皇衛軍”落荒而逃,都成了驚弓之鳥。

     人馬、刀槍、鐵甲,滿地都是,四野充滿凄厲的呼喊,刀光槍影中“皇衛軍” 愈戰愈少,已死了一大半。

     懷中嬰孩瞧得十分陶醉,竟然笑了起來。

     傻孩子,你懂什麼啊,對敵交戰你應該害怕喊叫才是啊,竟反過來對着戰場笑,是笑“皇衛軍”太不知所為,是少爺兵團,不堪一擊,還是因為觀賞了一場大厮殺兒開心笑啊! “看來,孩子并不是天真無邪!”笑天算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沙啞粗糙,毫不溫柔。

     乍望見他已衰老的臉容,更覺毫無柔情而言,但沒有柔情,卻有蜜意,因為他原來竟然一直暗暗的在保護自己兩母子。

     他,竟然離開自己的勢力範圍,孤身犯險。

     他,竟不顧一切而來。

     他,才剛剛建立好陣地,五座城池還要他當首領啊! 他,怎可能突然放棄一切,随自己身後而來。

     他,是小丙! 笑天算沒有說什麼,她隻等着小丙的“解釋”。

     小丙把嬰孩一把抱入懷裡,傻傻的笑道:“我好想念你倆,便忍不住拋下一切追來,追了三天三夜,才追到哩!” 笑天算心裡好甜,淡淡道:“你一直躲在老遠之後?” 小丙點了點頭,笑道:“原來離遠欣賞你的英姿,真是異常潇灑,十足英雄漢般神威勇猛哩!” 笑天算道:“你的陣腳還沒穩妥,要是有什麼勢力乘機突襲,五位城主不一定都能應付裕如。

    ” 小丙點頭認同,但卻笑道:“要是真有此不幸,看來敵人必然有備而戰,當中應有二、三座城會失陷,五城一同失去,也不是沒可能,你的猜測有一定理由。

    ” 笑天算道:“因此,你絕對不可能離開,在最初一年内,必須緊守五城,不能稍有錯失,否則便前功盡廢!” 小丙笑道:“但……天算,我雖在乎五座城池,但卻更在乎你,還有你的孩子啊!” 好簡單的一句更在乎你,笑天算還有啥話可說,一滴眼淚從眼眶裡掉了下來,跟着第二滴、第三滴也随之掉下。

     小丙擁着笑天算與嬰孩,三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把溫暖、愛都一同分享,且看連嬰孩也笑了起來,且笑得好甜。

     嬰孩好象對小丙十二分鐘愛、接受,甚至是笑天算抱他,也不比小丙抱更受他歡迎。

     笑天算看得出,樣貌已是花甲之年的小丙,這份愛絕非裝扮出來,他真的好願意為愛付出,真的好愛笑天算,好想得到她。

     小丙道:“我來并不是隻送你倆一程,是要與你一同回鄉,向你爹娘提親迎娶你啊!” 笑天算愣住了,自她離鄉别井,從未有人向她說過什麼提親,就算是小黑,二人也隻是走在一起便算。

     小丙笑道:“我要用大紅花轎來接你過門,正正式式的交拜天地,永結同心,天算,嫁給我吧!” 原來隻是一場交易,交易之先,而且是卑鄙的強xx,但原來小丙一直深愛着夢中人笑天算,貌美如花的姑娘願意下嫁衰弱老翁外貌的小丙,這段情來得竟然十分自然。

     愛,滋長了,也就再也抵擋不了!—— 第七章是誰出賣我 秋去冬來,日月匆匆流逝,究竟在這鬼地方多久了?當然,更重要的是還要留在這裡多少歲月? 長日無聊,常自隔着那細小得不及手掌般大的“窗”,遙眺望去,日夜交替,風吹樹搖,除此以外也别無什麼值得欣賞。

     一陣燕語呢喃,突然舉起雙手鐵枷,左右急疾翻飛,竟然靈動敏捷,迅急舞快,更是嗖嗖聲響。

     突然一個翻身,在半空中披散的頭發打在牆上,隻聽得“啪勒”聲響,看個清楚,啊,不得了! 厚磚牆上,竟然留有深近五分的“發痕”,如兇獸抓過,十分可怖,顯然日浸淫練“鐵發功”已有相當成績。

     把長逾肩膀的鐵發以一發束起,那副已毀容兼盲了一目的醜臉,又再出現。

     他,就是被小丙鎖在牢獄内的小黑,正在苦心潛練更高深武學的昔日堂堂“武國” 大将小黑。

     太沉重的失敗,徹底被摧毀一切,每天小黑都自強不息,要為自己定下目标,努力提升。

     當然,就算小黑如何再提升至何等境界,他也絕不可能有機會成為霸者,事實證明,他的智謀不足以稱王,是個失敗者。

     但自己失敗,并不代表孩子沒機會啊,小黑已決定把他的下半生獻給孩兒,要練成一身最強武功,為他把江山打下來。

     兒子是元帥,當父親的就是先鋒,開路先鋒,為兒子開山劈石,建功立業,這就是小黑的“夢想”。

     有夢想,小黑才不會胡思亂想,把一切精力、精神,都寄托在未來的“夢想”中,希望有朝一天能離開牢獄,與孩兒重聚,為他開創雄霸天下大業,要他成為真正王者。

     小黑在獄中已久,每天有人送上飯菜來,小丙已許久沒有再出現,他也懶得去理會。

     腦海中全是昔日在名天命書房中,搜尋武學典籍而獲悉的上乘武功,慢慢的一字一字琢磨,再小心消化。

     小黑沒有太貪心,他把時間都花在“鐵發功”與及“蠍子腿”上,雙手用作猜測敵人或攻或守招式,想通了,便用“鐵頭功”配合“蠍子腿”去破,廢寝忘餐的苦練。

     半年上下,小黑的武學修為已大有進步,原來一個天份并不算高的人,隻要埋頭痛下苦功,真的可以脫胎換骨。

     “鐵發功”、“蠍子腿”不斷在進步中,惟是小黑卻仍不滿足,他絕對相信,隻要找到竅門,“鐵發功”是可以再突破的。

     原來憑記憶在武學典籍上見過的,都給他苦練齊了,但殺力還是不足,要是碰上如小白那樣超級高手,他仍難言必勝。

     如何才能突破? 小黑終于想通了,但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他仍在猶疑。

    好好的把長發束得緊緊,扭頸勁鞭,發力無窮,雙腳急轉,發如靈蛇吐信,攻守疾急,隻可惜,勁力還是不足,招式亦過于拘泥。

     要更上一層樓,必須再圖突破,他已有妙法,隻是……他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作考慮,他要好好的想清楚。

     盤膝打坐,按吐納修練内功,小黑不但在招式上要突破,在内力上也要提升。

     他好相信,隻要假以時日,必然能成為一等一的可怕高手,先殺小丙,再殺笑天算,奪回孩子,以強大武力助孩兒接掌小丙勢力,讓孩兒成為雄霸天下的大王。

     “哈……”滿臉虬髯,頭顱破破爛爛,遮面長發纏結,衣衫褴褛不堪,身體早已發出惡臭,如同街上精神失常乞丐無異的小黑,縱聲長笑,聲震屋瓦,心裡對自己說過好多遍:“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恍如蘇轼拟孫權答曹操書般一樣的卧薪嘗膽,忍辱負重,等待時機發出緻命一擊。

     小黑把一切都寄托在孩子身上,他失敗了,兒子将來一定會成功的,這就是窮途末路的小黑唯一期望。

     “皇京城”外,又被大軍重重圍困,芳心奉命來攻,已多番攻城,仍是破不了“皇衛軍”的守護。

     她刻意的接連攻了半個月,每一次都疲極無功而回,被城樓上的勁箭、強弩擋住沖鋒,損兵折将。

     雖然芳心已犧牲了三萬戰兵,破了“神皇怒潮”天險,把所有的“戰台”都攻陷,隻可惜,要攻入“皇京城”,還是有點力不從心,接連十數天都無功而還。

     “皇衛軍”武備精良,看來要拒擋敵人,還是相當輕松,芳心要破城,看來并不容易。

     當然,芳心也故意讓大家都覺得她沒處下手,方寸已亂,因為一切的關鍵都在“北門”。

     “皇京城”的“北門”,由内奸皇陰公主掌,第十六天正午,便是相約定好的時機,到時“北門”會突然打開。

     齊集的大軍順利破城而入,大開殺戒,再到處放火搶掠,惹起暴亂槍殺,前後不消半天,“皇京城”便一定城破家亡。

     芳心大軍随後殺入,攻陷“皇京城”,搶入“皇宮”,先殺皇玉郎,再殺餘下皇爺,與及四宮、十侯、三十爵爺,一個不留。

     太容易的攻戰,春冰薄決定親自上陣,隻是大半年的時間,由漁村的寂寂無名小子,因為救了伍窮而備受器重,搖身一變成為大将軍,春冰薄意氣風發,不知多風光。

     攻打“皇國”,一路上領着戰兵,先後把皇萬福、皇太子兩位皇爺的“皇衛軍”徹底痛擊使其潰不成軍。

     春冰薄真的好想第一個殺進“皇宮”,甚至是他媽的什麼天下武功第一的皇玉郎比拼一下,再把他的頭顱斬下來,挂在“皇宮”大門外,向天下人揚威耀武,以示神勇。

     人家都說小白是奇才,哈……我春冰薄便是天才,不消一年便揚名天下,攻陷“皇國”“皇京城”,好了不起哩! 時近正午,“北門”外一彪軍馬沖來,烈日照耀下隻見當先一人身披鐵甲勁裝,手揮人刀,威風凜凜的不可一世,此人當然就是要親率大軍,破“北門”殺入“皇京城” 的春冰薄了! 一共是五萬兵馬,由春冰薄親率,都是他麾下最忠心的戰兵,春冰薄點齊人馬,好整以瑕的等待着。

     春冰薄對身旁的副将鐵饅頭笑道:“鐵老頭,你認為老子要把‘北門’城樓上的戰旗摘下來,可能麼?” 鐵老頭是“天法國”最有經驗的老将之一,因為伍窮的一句必須保住春冰薄,芳心便把他歸人春冰薄旗下,當個副将以便好好保護,然而春冰薄卻未見對他重視。

     自以為是的春冰薄,隻知今日是必然大勝報捷,任何兵将調來,都一定分了他的功勞。

     鐵老頭緊張的道:“春将軍千萬别太冒險,咱們攻了足足十五天也沒有任何克敵制勝之突破,沖動上城樓拔旗,隻是逞匹夫一時之勇,可不能在沙場上胡來啊!” 春冰薄又怎會聽得進耳裡,悶哼一聲,再走到身後衆鐵騎之前,朗聲道:“你們認為本将軍可以拔掉城樓上那刺眼的戰旗麼?誰個敢跟本将軍奪旗,有種的揚手吧!” 一大隊戰兵,都對春冰薄有一定崇拜敬仰之心,一時間起哄呼叫和應,十居其九都争着沖鋒陷陣。

     春冰薄恥笑鐵老頭道:“無膽鼠輩,看見了吧,沙場争戰不能太過保守龜縮的啊,你害怕便留下來好了!” 鐵老頭當下見群情洶湧,更是懼怕,急忙再苦勸道:“末将答應過皇後,必然盡全力保護将軍不受損傷,否則便要賠上一家人性命……” 春冰薄勃然大怒道:“挑那媽的龜縮鼠輩,本将軍何須你什麼保護,看我先上城樓拔旗,一舉攻入“皇京城’,回來後再給你一個貪生怕死罪名,當場斬你一臂作為責罰便是,你這老油條走着瞧吧!” 一聲呼喝揮鞭,正好烈日當空正午時分,春冰薄領着五萬大軍疾馳沖去“北門”,直殺入“皇京城”。

     沒有沖車、攀爬武器、雲梯,如何能抵擋敵人的守城悍兵?春冰薄悍然無懼,因為他很清楚,根本不會有箭手會發箭。

     已約定好守住“北門”的皇陰公,他會叛變,打開城門任由敵軍闖入,城樓上的所有守兵都會失蹤。

     意氣風發的春冰薄騎着精選良驷,猶未奔至城門之前,突然“北門”真的順利打開,像是向他張手迎接。

     春冰薄眉開眼笑,叫道:“此‘北門’守軍已投降我‘天法國’,大家放心進城,戰兵不殺,隻殺平民百姓,反抗者燒屋斬殺,一個不留,盡情享受勝利歡愉。

    ” 随後的一衆兵将,相互傳信,始知原來皇陰公早已投降,立時都哈哈大笑,不費吹灰之力,竟就能攻破“皇京城”,實始料不及。

     春冰薄一馬當先,第一個沖進“北門”,果然沒半個反抗的“皇衛軍”,也沒遇上一根拒敵的箭。

     如入無人之境,實在痛快,就隻是地上有一樣東西。

     好模糊的東西是什麼?原來是……個頭顱。

     那個頭顱,看清楚一點……噢,怎麼會是皇陰公的頭! 正吓得目瞪口呆的同時,兩邊又飛來兩個人頭,撞在牆壁上再互相反彈,掉在地上滾動急轉,終于停了下來。

     是……耀武侯及揚威侯的死人頭!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春冰薄震驚萬分,全身無力,癱瘓般呆在鞍上,身後卻已傳來猛烈又凄厲的慘叫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