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仙飛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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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疑惑的了。

    ”從袋子裡取出一物置于胡說八手中,翠瑰晶瑩,生龍舞爪栩栩如生,此物不就是聖上玉玺? 刻肓萬字的玉玺,價值連城,乃珍玉石中翠綠通透之極品,情詩能以此為證,當然勝過千言萬言解釋。

     “在哪裡?“蓬萊仙島”在哪裡啊?” “那大批财寶是在仙島之上麼?還有多少天腳程?” “什麼來迎接新皇?誰是新皇?” “仙島上還有些什麼人?為什麼毒風沙沒殺死他們?” “真的有長生不死神藥“萬壽無疆”麼?” “你好可愛啊!” 大夥兒瘋狂追問下,隻有小白的一句贊美話在情詩腦海盤纏不散,十分受用,笑得更是巧倩,活脫脫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情詩又是依偎在小白懷裡享受暖意,輕柔細語道:“昨夜我燒了湖裡兩尾魚兒飽腹,很是美味哩,但現在肚子又餓了,相公,一起暢泳捕魚,圍坐生火燒魚吃頓豐富的好麼?” 留下一大堆疑團,情詩便與小白一同下水捕魚去了,暢泳碧波中樂而忘返,十兩、伍窮也給迷惑傻呆,小白何時娶了這位來自“蓬萊仙島”的小仙子啊? 柴火燒魚香氣四溢,吃得痛快之餘,情詩便把她能說的,細細說得一乾二淨,答案反令誰都疑惑重重。

     情詩道;“小的是天母娘派來迎接往“蓬萊仙島”,引路前行的“天機仙子”。

    地運已亂,處處禍劫,恐怕奪寶新皇有所誤失,情詩便由天母娘蒙住耳目,踏過從“天幹” 到“地支”的“天路”,穿過“迷茫惶地”、“春回大地”、“屍石材”、“風沙死穴”,共曆三個多月,才抵此“香香湖”靜候各位到來啊!” 伍窮對情詩所述顯得一塌糊塗,便道:“什麼奶奶的天幹、地支,好混亂啊,可否說得簡明顯淺一點呢?” 情詩道:“要往“蓬萊仙島”奪得寶藏“萬壽無疆”,必須共曆三大考驗,分别為“天算”、“地運”、“人劫”。

    “人劫”即往奪寶者途中互相猜忌或遭伏殺的劫難,無緣者自當先送命。

    “地運”乃上天之意,災劫天威在地,大地自然擁有殺萬萬人之大能,如越過無風沒浪,乃上天賜恩開路。

    最後“天算”找出從“地幹”到“天支”的唯一生路,是為“天路”;踏進“蓬萊仙島”,敗守島聖使天母娘,便能直闖“鬥室”,破謎陣“天機”,便可進入寶藏之處,找出“天人”,穿龍脈成皇為帝。

    我知道的便是這麼多啊!” 史認屁笑道:“哈……好姑娘,你來自“蓬萊仙島”,唯一外闖出路便是“天路”,你當便對“天路”可輕易化解啊!” 情詩笑道:“但天母娘可沒給我機會用耳或目得悉“天路”之秘,先封穴緻我暈倒,到了彼岸“地支”才醒來,一切如騰雲駕霧般卻回憶不了。

    嘻!到了“地支”,大家還是要靠才智,方可覓得“天路”通過“天幹”,直上“蓬萊仙島”啊!” “好了!要說的就是這麼多,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便來問吧,情詩必然一一盡力解答。

    ”霎時間尋寶之路又加添一大堆阻攔、困惑,令本已迷亂的衆人更是難于消化,隻好稍事休息,才再問個明白,清楚方向。

     “那請問“蓬萊仙島”正确方向該如何走法呢?”胡說道惟恐中途走失了指路明燈,先來問清楚方向,便不緻盲頭亂闖。

     情詩擡頭仰視天際,指着茫茫夜空道:“北鬥七星後三星之玉衡、開陽、搖光結成之“鬥杓”,所指方向便是目的地,要是迷了路,隻要擡頭察視,便能找到方向啊!” 伍窮迷惑道:“他奶奶的左閃右閃,粒粒亂排,不明方位,不知所謂,唉!望天打卦,我可對此一無所知,什麼他媽的“鬥杓”,瞧來瞧去也一塌糊塗。

    ” 星象天文,對行走江湖之輩倒是難題,要從茫茫天際找出“北鬥七星”也花了好一陣子工夫,教大夥兒都有點迷惘。

     “相公啊,料不到蒼天早有安排,明天不用上路,咱們可以遊山玩水,先于“香香湖”玩樂啊!”情詩說得高興,一對明亮烏黑眼眸醉視小白,樂得不可開支。

     胡說道聽得胡塗便問道:“什麼?幹麼咱們不趕快上路,俏姑娘啊,大漠之地兇險異常,多留一天,多三分險啊!” 情詩愕然道:“白虎昏黃,天險人亡,前路不能闖。

    怎麼各位好象半點也不懂啊? 嘻……大家的傻愣樣好生趣怪呢?” 當衆人都困惑萬分,茫然于情詩話語中,小白擡頭看天笑道:“對啊!白虎果然反常吐昏黃,顯見異象。

    ” 苦來由終于也忍不住追問道:“天上哪有什麼白虎、黑虎,頂多是繁星點點而已,一頭大老虎在天上哪有肉吃?哪處拉屎?怎麼愈說愈胡塗,愈教我不明不白。

    ” 小白笑指天際道:“天球赤道和黃道一帶有二十八組星宿,東南西北四分,各七組星宿令人聯想成四種神物,冠稱為左青龍、右白虎,朱雀在前,玄武列後,白虎便是盡目能見點點星光的奎、婁、胃、昂、畢、赀、參合共七星宿,排在西方,永恒不滅。

    今夜白虎反常吐昏黃,星象大兇,不宜趕路,便是情詩的意思。

    ” “對啊!早看透啊,何止白虎吐昏黃,朱雀也吐黑、玄武更吐光,總之星象示意好險大兇,誰個要闖路便不出三天必死無疑,孩子,你清楚明白麼?”從來不甘心受教的史認屁胡言亂語,把小白的解說又加添混亂。

     史臭臭高聲叫道:“史認屁是天下無敵星相大學士、大偉人,明夜觀星,要靠偉大無敵天賜神人史認屁,大家不妨多多向他請教啊。

    ” 情詩疑惑道:“怎麼我瞧不到朱雀吐黑?吐黑是失,是淡黑還是深黑?是亂黑還是線黑,道理天意可截然不同哩。

    還有那玄武哪有吐光啊,真看不見哩。

    ”純真率直的情詩又哪知史氏父子是放屁高手,竟随他所胡說在研究、察視。

     苦來由擡頭看星空,一片迷惑道:“人的命運,怎可能與天上那些閃着閃着的星宿有關系啊?難道它們會有能耐阻我放屁、走路麼?沒道理,怎也難以置信。

    ” 情詩瞪大眼驚愕道:“怎能如此武斷,正是天數定地運,地運定人生,天象兇變,地動山遷,劫禍難免。

    天地陰陽相互對立、此消彼長,構成大地萬物變化不定,決計錯不了的啊!” 原來“蓬萊仙島”中人絕對依賴星象為天意之力,依四象星宿之啟示,推算出今日闖“死蔭幽谷”進“蓬萊仙島”,又能奪寶藏“萬壽無疆”者,便是星象顯示之新皇帝君。

    先過“人劫”,再壓“地運”,智破“天算”,一氣呵成“天、地、人”三難串成龍脈。

    大地之上,将來者便是天下無敵新帝王也,故命情詩作“天機仙子”,恭迎天人到訪。

     小白對星象、天文之學說,深有研究,情詩大為雀躍,解說完畢後,便拉住小白夜觀天星,仰卧綠草之上,依偎小白暖懷中,陶醉日月星辰,靜聽小白深入指導,大為痛快。

     “你老是跟着小婢走,可沒半句話要跟我說麼?”夜裡,被病魔揭破身世之謎,心情疑惑難平的十兩,沒跟在小白十步身後,獨自沉思,愁苦滿臉。

    伍窮沒出一言相勸,卻一直跟在後面保護,教十兩又是感激又是氣上心頭,對此膽小鬼,倒也沒他辦法。

     伍窮淡棪道:“伍窮的嘴巴從來不幹淨,也不懂甜言騙人,我又不是那蜜語教人樂透的醜醜,既是開口便有失,那對着十兩,隻好少說話為妙,道理就是如此。

    ” 十兩擡頭望天,悄悄道:“兒時,你會數那一顆又一顆的閃亮星星麼?” 伍窮笑道:“我不數的,我騙了獵戶的弓,搭箭上射,一心射他媽……不,射他十顆八顆下來,射不出個所以然,爹、娘都在笑我笨,我便對他兩老說,待我長大後,便攀天摘星,教世人都知道我這窮小子已奪天上光芒,多威風啊!” 十兩道:“爹原是“雲渺海”内出色的船戶,每時每刻與大海争鬥,觀天定策,預知風向,故自小便和我躺在夜空之下數算星宿,他說,娘在擁抱他的最後一夜,說了一句:地老天荒,隻要星夜不變,繁星在,此情永不變遷。

    從此爹四海為家飄泊尋找芳蹤,每遇失落挫折,便擡頭數星星,一顆不少,即又回複鬥志,如何艱苦,也繼續上路。

    ” 伍窮道:“好癡情啊!” 十兩道:“爹臨終時,眼目已不能再見星空,嘴裡卻不停的追問我,天際間是否仍是繁星不變,娘一定仍在人間的,吩咐我必須努力覓尋,完成他遺願。

    ” 伍窮道:“三天三夜快樂,換來下半生無盡愁苦,情之狂、愛之無價,教古今多少人為他傾盡人生,你爹長寸斷至死不湔,可見他愛得多深、痛得多難耐啊!” 十兩道:“要是有一天十兩失去蹤影,天地間會有人如爹般浪迹天涯,覓尋我芳蹤,救我脫險麼?” 伍窮猛然道:“當然有,郡個便是伍窮!” 十兩終于深吸一口氣,勇敢地問道:“為什麼你如此待我好啊?” 伍窮羞于對情話啟齒的毛病教他發窘不已,口齒抖顫道:“我……對……十兩…… 好……是因為……我……愛……她……她……的主人小白,對了,半點不錯!” 十兩氣上心頭,一個轉身便不理睬笨伍窮。

     “但伍窮最愛的是十兩啊!”終于說個明白了,伍窮在十兩背着自己的時候,勇敢地示愛,說得清楚明白,教十兩心頭震動。

     十兩回身凝視伍窮,悄悄道:“小婢是主人小白的,早說過你不能愛我,連動情半分也不能,你好大膽子上,竟忘得一乾二淨,真豈有此理,太胡塗了!”粉拳落在伍窮壯闊胸膛上,打不了兩下,便被伍窮捉住雙手,心跳頓然急疾狂奔。

     鼓起最大勇氣的伍窮,把十兩輕力扯拉,便一抱入懷,胸膛上暖流亂竄,十指緊握着十兩雙掌,細細道:“我永遠不會忘掉,那道曾令我回複鬥志,初次感到情真的熱燙暖流,從掌心直湧透全身。

    十指的緊握,換起我生命鬥志,隻要伍窮一息尚存,也永遠忘不了十兩的暖意,更難忘那額上的輕輕一吻。

    ” 伍窮擁抱着醉迷癡心的十兩,決意主動的給她狠狠一吻,教她永恒不忘,伍窮啊伍窮,不能再猶豫了,勇敢的溶化她,來吧! 兩月香唇相距愈來愈短,半尺,四寸,一寸,半分,殺氣,不得不實時防範的殺氣大煞風景,他媽的是誰?究竟是哪頭大烏龜王八? 是病魔,去而複返的病魔錢辛辛,他在笑,獨個兒站在一旁笑看二人親熱。

     他,為什麼要來?—— 第四章江湖好可怕 被苦來由敗傷的病魔,眼目裡的凜冽殺意已消減了許多,一張爛肉醜臉難掩失落之情,但見十兩與伍窮相擁,真情流露,倒也可見快意歡笑,欣喜難禁。

     伍窮道:“醜病怪,不是已決定走回頭路麼?怎麼還依依不舍那一大堆金山銀元寶啊!” 病魔上前苦笑道:“我去而複返,并不是為了那“萬壽無疆”。

    ” 伍窮笑道:“你不是說惦念十兩舍不得離去吧,好肉麻哩。

    ” 病魔笑道:“本座是刻意因你而再來的啊!” 伍窮愕然道:“什麼?為了我?” 摸不着頭腦之際,病魔突然戳指便刺,伍窮不虞有詐,閃身迥避刺向“天溪穴”、“清冷淵”、“志室穴”三指,但原來三指是虛,待伍窮一口真氣調換之際,病魔五爪擒住伍窮頂項,反身轉至伍窮背後,五指壓得他沮然坐下,右掌抵住背心“中樞穴”,教伍窮動彈不了。

     十兩又哪敢胡亂動手相救,隻好空着急,竟就拔出病魔所贈軟劍握在手裡,準備随時出擊。

    先前對此未知真僞的父親稍有之好感,轉瞬間消散無形,隻希望一刀斬殺,解救伍窮厄困。

     伍窮突感一道剛烈勁力直透入五髒六腑,穿越任、督二脈,全身說不出的炙熱火燙,“呀”的一聲竟就喊叫了出來。

     病魔全神入力,瞑目吐勁,沉聲道:“本座内力正源源不絕傳入你體,依我口訣調運内息,讓我内力能儲于你百穴内,切勿疏忽失神,十兩,你負責把關,喝!” 澎湃如暴浪内力一浪接一浪湧入伍窮體内,先注進“中樞穴”,急轉“神藏穴” “膻中穴”,直奔“氣戶穴”,沖上“天柱穴”、“玉枕穴”,再俯沖而下“極泉穴”,越過“步廊穴”,闖過“環跳穴”,再躍回“中樞穴”,完成一大周天已大汗淋漓。

     十兩但見伍窮身體不斷彈跳,一下子吸納如此強猛内力,當然體内難以适應。

     九大穴串成周天氣運轉,各穴自體外凹陷拉緊,更冒出縷縷輕煙,看得十兩心驚膽顫,不能自已。

     脹紅的臉蔓延開去,全身熱火飛升,紅得如燒火之鐵,汗水滴嗒如雨奔流,濕了好一大片草地。

     伍窮依照病魔所授心訣,急轉内息,隻感全身四肢百骸不斷注入強力,精神提升振奮,耳目也敏銳靈動,内息外氣轉走了七大周天,全身肌肉贲張,已是不吐不快。

     病魔貼住背項之掌終于撤走,伍窮一彈而起,正欲舒展筋骨之時,病魔緩緩道: “注入你體之内力仍未融合你本身原有,當下吐勁,不消一刻便會弄得兩道内力在體内排斥交戰,繼而控制不了,便走火入魔。

    五個時辰内,千萬别舞招動武,否則徒然浪費我内力之餘,也害自己撕心裂肺,傷肺害肝,武功盡廢。

    ” 把功力傳給伍窮後,病魔已沮然失力,兀自在咻咻喘息,修補先前所失,顯已疲乏之極。

     伍窮驚愕道:“你……怎麼要傳我功力,我……可無功不受祿啊!”要知内力修為絕非三、五年努力便有所成,浩瀚内勁為習武耆畢生最大修為,點滴而成,半點僥悻不得,病魔毅然傳功,讓伍窮剎那間提升逾倍内力,怎不受寵若驚。

     病魔身體虛弱,喘聲微微道:“隻要你好好待我女兒……十兩,這點點内力又算…… 是什麼?可惜本座頑病纏身,隻能傳你……不足三成内力,他日有緣,再把畢生功力注入你體。

    ” 伍窮感動得立時下跪,哭道:“不……前輩是天下五大絕世高手之一,屹立武林,萬人尊崇,武功建立英名,豈能因我而一筆勾消,今日得傳浩瀚内力,實已感激萬分。

    ” 出身貧苦的伍窮,又是生得一張烏嘴,沒讨人喜歡好話在口邊,從來又哪有人家給他白白大禮,一分一毫全是艱苦努力掙回來,現下忽受病魔功力相傳,直覺眼前人如再生父母,率直地哇哇痛哭。

     傳功後的病魔因先前已病發,餘下不足五成功力,臉容更見蒼白、蒼老,盡蓋一代枭雄的霸殺氣勢。

     十兩看在眼裡,撫心自問,要是此人并非生父,又怎會重傷後仍折返,甘心白白把内力傳給伍窮。

    心情激動,迷迷惚惚的,不知如何面對這位爹爹。

     好一陣子,病魔全身化出大量熱氣,調息培元後,臉色才紅潤轉好,一片祥和之色,對着十兩撫發笑道:“好孩子,不必為爹操心,失去内力對一位百病纏身的老頭兒來說,不值得太難過,或許在江湖上,天公認定本座殺人太多,在歸隐前,好歹也做點好事罷了,哈……。

    ” 那腐爛的肉掌,輕撫十兩頭上,感覺是多麼親密、溫馨,這世間上,願意為自己付出真心真意者,畢竟實在不多。

    眼前衰老頭子,就算真的并非親生爹爹,他也付出了真感情啊! 十兩雙手緊緊握住病魔極醜的爛肉掌,淚水滴在上面,熱燙感覺穿透心窩,嘴兒輕輕一吻,已投入至親愛意。

    爛掌挨貼臉龐,深深感受那道不勝欷歔的茫然。

     病魔已極力忍住淚流,但最終也滴下枭雄淚,染濕十兩秀發。

     “好孩子,待他日你奪寶回來,找個機會,我領你與娘相認。

    她不肯面對我這魔頭,但你是親生骨肉,縱使如何狠心,必定也願與你重聚,孩子,爹等你回來。

    ” 病魔以虛弱的聲音安慰十兩,字字情真,教聽入耳裡的十兩受用無窮。

     病魔再道:“伍窮,本座傳你浩瀚内力,一來是要你功力驟然提升,有機會挫敗其它人奪得“萬壽無疆”之餘,更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 伍窮急問道:“什麼事啊?” 病魔道:“就算拋頭顱也好,必須竭力保護我唯一的女兒十兩,不要讓她受一點傷害,把她完完整整地護送回來,讓我可以帶她往見其母,三人聚首天倫,這點你能答允麼?” 伍窮當然點頭,繼而更突向病魔磕頭,以示敬謝,再道:“前輩傳我内力,雖非家師,但已有師徒之實,他日便正式禮茶拜在門下,永遠不敢忘記教誨。

    ” 病魔笑不攏嘴道:“哈……本座徒兒已夠多了啊!要是仍想要拉上關系,便快點回來向老夫提親,迎娶十兩過門,那豈不更妙。

    ” 十兩聞言,滿臉通紅,十分忸怩尴尬便轉過臉去。

     病魔突凝重對伍窮道:“大漠險地,此去必然艱阻重重,除卻必須當心天然劫禍,另方面,千萬要小心那“天法國”的“大漠秃鷹”,為首者“呼延鷹叟”生于大漠風沙之地,武功配合地利,平生未逢敵手。

    ” 伍窮道:“前輩好象對他也有點怯懼。

    ” 病魔苦笑道:“說實在的,在大漠荒地,隻有他殺人,難有人傷他。

    以我現今隻餘不足五成功力,若不幸遇上此沙漠殺神,确實也難逃一劫。

    ” “哈!精.明.可.惜.死。

    ”以内力震吐出令十兩耳孔生痛的六個字的秃頭鷹鼻老叟,在黑夜裡突然在遠處出現,病魔立時推開伍窮、十兩,不停吐納鼓起餘勁。

     “他……”十兩欲說下去的話,給凝神繃緊神經的病魔舉手示意,截停了。

     臉上盡斂先前疲态,勉強換回一副精神抖擻的面孔,勁力急提,全身鼓脹,大戰一觸即發,病魔雖努力提氣,但提升内力後的伍窮,從病魔急促吸納氣息中,察見他已是強弩之末,就算是能戰,但已不堪一擊。

     病魔急道:“你倆快走,此人便是呼延鷹叟!” 說時遲那時快,張手如翼振翅飛撲而來的呼延鷹叟,如鬼魅般落在病魔身前,雙手交叉負在身後,雙目狠狠盯住要殺的人病魔。

     鷹叟冷冷道:“虛.弱。

    ” 病魔道:“已足夠殺你十回!” “轟”的一聲,二人同時運起無俦勁氣,腳底下頓時爆射沖天飛沙,雙足立如泰山奠定,四手互搏,攻的是鷹叟右手,屈拳喙嘴直攻心髒;左手鷹爪固守,化解病魔“病态”之“狂掌”。

     相距不足二尺,四手互相對拆,兇險自比一般對戰更盛。

    攻守變招要快旦狠,稍一不慎便被重傷。

    更因是短距離搏戰,瞬間便對招千百,内力虛耗甚钜,對病魔甚是不利。

     鷹叟左爪以纏字訣壓住病魔右手腕,沉力挫銳,如膠似漆黏得不能甩脫,又是刻意消耗病魔内力招式。

     猶幸病魔每每在喙嘴鷹拳爆發勁力前,便截住來招,二百拳仍未失守,但内力已漸見枯竭。

     “噗”的一聲巨響,終于失守了,原來狡猾的鷹叟隻是以雙手拖延虛耗病魔,真正蓄勢一擊,是他的秃鷹鐵頭,轟得病魔臉門爆血,暈眩虛脫,連退十步,方定住身子。

     “哈!慢.折.磨.死。

    ”鷹叟沒乘勢追擊,因為眼前病魔功力已餘下不足三成,隻是握在手裡的雀兒,輕輕吐力便粉身碎骨,何須急于追殺。

    一步又一步緩緩踏前,殺力不斷加強。

     十兩與伍窮合力扶住病魔,伍窮已忍不住要上前拼殺,卻給病魔阻止,勸道:“你體内還未能融入我内力勁氣,千萬拼殺不得,來日方長,要報仇雪恨,不争朝夕。

    ” 伍窮悲忿道:“天殺的臭奶豬西秃頭賤貨,我不能忍啊!” 病魔怒道:“混帳!你答應過本座必然保護我女兒十兩上路,現下死了,還有誰照料十兩,我傳你内力又有何用?死要死得其所,死得不明不白又有何用。

    ” 十兩再也忍不住,哭着吐出一句從未說過的話:“爹,一起逃吧!” 病魔道:“終于聽到我好女兒的一聲爹了,哈……此生死而無憾矣,十兩,咱們一起逃,便是一起死在這裡,别猶豫,放心去吧!” 說罷,病魔突重掌轟向二人,以柔巧勁力推飛二人遠離退去。

    十兩當然哭如淚人,伍窮也不禁滴下英雄淚,因為病魔雙掌打飛他們,已竭盡了最後内力,留下來與鷹叟再戰,隻是任由殘殺,難言勝望。

     奮起最後殺力,病魔疾撲向鷹叟,迎面卻突揚起一道勁氣沙牆,鷹叟盡掀地上沙粒結成逾尺厚牆,再把病魔卷在厚牆内,鷹爪疾探抓扯,立斷病魔咽喉,濺得厚厚卷起沙牆赤紅一片,煞是可怖。

     病魔仍掙紮瘋狂揮出病毒,欲再最後一擊,振起全身風沙,病毒染得青綠色星,揮舞成沙刀直劈向鷹叟秃頭頂上。

     十兩、伍窮在遠處凝視着那令他倆畢生難忘的一幕,絕望的一剎那間,深印腦海…… 沙刀被扭曲了,勁力不足便被移轉反斬,沙刀直割剖破病魔胸膛。

    血飛濺,氣絕斷,倒在地上,如浪沙粒回墜蓋住了屍首,一代枭雄竟就此埋屍荒野。

     鷹叟冷冷笑道:“不.堪.一.擊.該.殺!你.倆.告.大.家.我.必。

    殺,盡.不.留.活,殺!殺!殺!” 發狂的沒命奔逃,伍窮忍住淚水,緊握住十兩的手,跑回“香香湖”處,他不能死,要待吸收融入病魔傳入内力,等待報仇的機會來臨,他答應過病魔不會輕易拋棄生命,要活下去為他斬下呼延鷹叟狗頭! 從未有過的悲痛,同時在伍窮、十兩内心湧現,心如刀割,互相扶持下,二人更是情深意通。

     不停的奔逃,遠離傷心地,腦海隻餘報仇雪恨意識,再會了,病魔,再見了爹,咱們不能與娘一家人同聚首享受天倫,好可惜啊! “哇!”如瘋似癫的伍窮拋出敗刀,直撲入前面大樹林,狂性大發的亂劈揮斬,他要盡力發洩内心悲苦,要責天罵神,為什麼要取去病魔生命?為什麼如此狠心?吼! 撕心裂肺的傷感教伍窮力竭才能平息瘋意,天下間就隻有如此一個無條件對自己好的人,上天偏偏要他立即死去,怎不難過心碎。

    惟伍窮始終盡力平複心情,因為他回望呆立住的十兩,她比自己更傷心、更無奈。

     十兩淡淡道:“伍窮,為什麼爹會早死啊?” 伍窮道:“也許……是他從前殺孽太重了!” 十兩道:“你殺我、我複仇殺你,你的朋友、親人又反過來再殺,殺來殺去,殺個不停,請問,何時方才殺完。

    ” 伍窮道:“沒有殺完的一天,隻有被殺的最後一天!” 十兩道:“江湖好可怕啊!” 伍窮道:“對!江湖的确好可怕,但隻要敵人明白,我伍窮比誰都更可怕,那就不必怕别人了!” 是夜,“香香湖”來了疲乏已極的伍窮、十兩,坐在山石上,呆呆望着夜空遙遠的星星,問道:“今夜,是哪一顆星星殒落掉下啊?”—— 第五章候風地動儀 “大崗跑得慢,小崗跑得快”,小白衆人終于初能領略大漠風沙之磅礡氣勢。

    走出“香香湖”北行的大漠刮起強風,正如情詩依天象推算所料,誰也不能上路,性情變幻無常的風暴,推動着四方大漠沙丘,沿途吞噬了所有荒地、道路,誰也敵不過沙漠裡的小沙崗子。

     情詩拉着小白躲在石山後看大漠奇景,興奮得樂極忘形道:“跑啊跑!哈……左邊那小崗一直在領先,唷!給過頭了,快,快追上去,那些大笨崗好懶、好笨重啊!怎麼總是跑不動哩?” 小白笑道:“這是大漠風和沙的自然關系,積聚沙粒成山丘大崗、小崗,二、三丈高的大崗看來好可怕,但因為大風要吹動它,異常費勁,大崗便隻好緩緩移動;反而是一丈、八尺高的沙丘小崗,風沙輕易吹動急移,便是這個道理。

    ” “要是在大漠正好遇上刮大風沙,隻好盡量躲在大崗之後,随它緩緩移動而退,大崗埋不了你,小崗卻随時吞噬整隊人,永葬身無邊無際大漠之下啊!” 跟在身後的十兩、伍窮好生失望,一場無倩風沙,也不知把病魔屍首吹到哪裡去了,一心想尋回屍身好好埋葬磕拜的他們,隻好打消念頭。

     強風吹得沙粒打在岩石山上,“噗噗”之聲不絕于耳,倒也算是天然妙韻,替被困的大隊人馬帶來點綴。

     “哇”一聲,情詩忽地直奔出迎向風沙,小白正要上前沖出勸止,情詩又倒沖回來,全身已被無數沙粒纏住,臉上蓋着了半邊,樣甚趣怪,小白看了也不禁失笑。

     “嘻……相公,好玩得很哩,沙粒非但隻強吻我臉,還怪情詩跑了出去太危險,不停打痛我屁股兒啊!”純真的情詩舉手投足,天真爛漫,教人有種清新舒泰感覺,不禁萌生愛意。

     小白突一腳踢向情詩圓渾香臀,笑道:“好大膽啊!未得我準許,竟敢亂闖,臭屁股,可能已被風沙切成四份,從此豈不怪難看,好混帳啊!” 情詩竟突然解開褲子,别腰露出迷人香臀高高隆起對着小白,随即又穿回褲子笑道: “沒有啊,屁股兒仍是好端端的左、右各一份兒,有相公守護住情詩,風沙哪敢欺負我啊!” 一躍而起,調皮活潑的情詩擁住小白,雙手纏頸、雙腳纏腰,哈哈笑道:“大漠風沙吹啊吹,有隻馬騾怕它追,擁住樹幹往上去,再看風沙哪裡去。

    爬啊!爬啊!” 從腰間不斷向上再爬,把小白當成大樹幹,雙腳越過胸口又踏住肩膀,再坐在雙肩上,雙手擁住小白的頭,情詩玩得樂也無窮。

     小白把原埋在情詩胯下間的頭拔了出來,擡頭望着興奮的可愛娃兒,癡癡的心裡暗道:“如此天真活潑情詩,好比下凡聖潔仙子,可是内心仍惦記垂死的可憐夢香公主,怎也難以全情投入愛意。

    ” 情詩拍打小白的頭笑道:“大樹幹,怎麼啦?是不是記挂家中美貌的好妻子啊?” 情詩的率直,又恰好猜對了,教小白也愣住了。

     情詩笑道:“不用怕啊!相公家中有七個好妻子,情詩便是排第八的小妾,白天給相公洗臉倒茶,夜裡與姐姐們圍着爐火唱曲說笑,唱得不動聽,便給相公打打屁股兒受罰,總之不要切開四片便是了,嘻……” 小白道:“要打可不必留在他日,對付小頑皮今天便要教訓教訓。

    ”小白抱起情詩,不停的拍打她屁股,教娃兒大叫大嚷。

    二人終于倒在沙地上打滾,小白抓起一把沙便拉開情詩褲頭拋下,教她癢得下身蠻不舒服;情詩也不示弱,把一大撮沙粒倒在他頭發上,慢慢随臉兒流下。

     情詩愕然道:“相公,怎麼你流沙淚啊!糟糕了,嘻……” 看着小白與情詩玩個不亦樂乎,伍窮、十兩也就稍稍沖淡悲傷之情。

    其它人等無奈地苦守湖邊,但見風沙之兇猛,大漠世界瞬間萬變,比起江湖殺戰更要兇險十倍,也就更能明白這回奪寶之難,成敗不得不問天。

     終于等到寂夜,風沙停了,今夜誰都擡頭凝視天象,他們都不得不接受情詩的天象推算,隻好虛心求教。

     胡說八道:“蔚藍一片啊!是白虎還是朱雀?唔,我想内裡必有文章。

    ” 史臭臭也來湊熱鬧道:“哪裡見蔚藍啊?我說左力吐白才對,老眼昏花,看得好胡塗啊!” 張三瘋也癡癡道:“你好嗎?” 史認屁愕然道:“你對着星空和誰打招呼啊?” 張三瘋笑道:“那些星星啊,它們對我閃耀打招呼,怎能不還它一句你好嗎啊?史老頭,你好沒禮貌啊!” 史認屁怒道:“你倒沒半分天文星相學識,星星在閃,是因為它們那兒住着的人,打着大燈火示意救命啊,如此簡單也不懂,真笨!” 張三瘋道:“啊,原來如此,好可憐啊!” 擡頭觀星象的情詩看了好一會兒,幽幽道:“好了,明天便上路吧,從此再也不必憑星象決定可否前行了。

    ” 劉一線問道:“為什麼啊?” 情詩道:“朱雀血紅霧裡藏,地運殺人必傷亡,天威狂、破金剛,大禍不能防。

    天象示意,必有大劫來臨,要逃也逃不了,倒不如迎上去便是,最可怕的已決定了,那就再沒什麼要害怕吧!” 一番禍劫指示,任誰都十足相信情詩,内心陣陣憂慮難散,臉容再不見舒暢。

     “好醜怪啊!來來來,跟我同樣的展開笑容,燦爛一點,就算死也該好看些、開心些啊,讓我再來示範好了。

    ”情詩馬不停蹄的為每一位指導如何展現笑容迎接天威死神,倒也算是新鮮課題。

     大夥兒天亮後便再動身,小白、伍窮、十兩、情詩、劉、關、張、胡說八道、寒煙翠、苦來由、史認屁、史臭臭、盲丙、盲丁、聾氏四子、跛氏四子,合共二十三人,同闖“死蔭幽谷”。

     行行複行行,離開“香香湖”三日腳程,愈是北走,便愈見荒涼,四野不是黃土壁岩,便是大漠風沙。

     寒煙翠被茫茫連天的風沙悶得慌,連構想戲弄、虐玩苦來由的心情也蕩然無存。

     白天朝北方逆風提步艱辛上路,晚上躲在黃土壁岩内歇息,好生苦悶無聊,又三天後,當看到一個枯幹小樹林,隻是一些竹枝、枯葉,也教大家興奮好一陣子。

     小白對情詩道:“要不要随我泛舟暢樂啊?” 情詩不明所以道:“泛舟?沒有海,哪裡有舟可乘啊?相公在騙人哩。

    ” 小白笑而不語,直撲入林,提劍左斬右劈,很快便把枯幹竹子聯結一起,成為一竹筏。

    情詩看得手舞足蹈,笑不攏嘴拍掌叫好。

     小白笑道:“輕舟隻要借助風力便能成為沙舟,随風飄來飄去,寫意得很,隻可惜,沙舟沒有帆呢?” 一場歡喜一場空,小白、伍窮、苦來由、情詩、十兩、寒煙翠都一心苦中作樂,同坐在小沙舟上玩個痛快,隻是大夥兒進入大漠,都沒準備什麼厚布料子,那來大帆挺張,迎風作動力。

     小白刻意對着苦來由凝視失笑,當道醫醒覺小白眼神有問題時,不覺心下一涼,不祥預感便來,一對帶着奸笑的媚目正不停打量,苦來由感到已成犧牲獵物。

     寒煙翠笑道:“身為學道人,衣服愈是破爛便愈好,苦來由,大家能否玩個痛快,便看你了。

    ” 苦來由苦着臉道:“撕破了衣衫,便再也穿不上身,寒大小姐,大漠決計沒有針線補破爛的啊! 寒煙翠也不理會苦來由,踏步上來便替他寬衣解帶,扔給小自制帆,雙掌輕撫強壯胸肌道:“沒有衣服遮蔽你的胸腹,給我時刻看到誘人肌膚,不是更好麼?” 苦來由無奈地回答:“這個……唉!” 肉随砧闆上的苦來由,隻好看着小白撕破身上唯一衣服,紮在竹架子上制帆。

     小白突然大笑道:“還差一點兒布料啊!” 當苦來由背項冷汗涔涔而下,失神呆愕之際,那對軟柔的手已徑自替他解去褲頭市繩,要脫掉苦來由最後蔽體衣料。

     苦來由急忙慌亂扯住不放道:“不能連褲子也拿去撕毀啊!光脫脫的上路,這…… 豈不太醜怪?不,不能再脫掉褲子。

    ” 從未有過的抗拒,寒煙翠再不能硬來,她跪了下來,把苦來由的左手提起,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苦來由手心立時不斷冒汗、抖顫心驚,他好努力的命令左手撤返崗位,扯住褲頭,但卻是力不從心啊了! 奸計得逞,寒煙翠又來了,拔出苦來由的右手甩離褲頭,重力壓在另一胸脯上,媽呀!好暖好軟好溫柔,我舍不得離開,我控制不了。

     色欲之快教苦來由又要大吃苦頭了,一雙手怎也不聽腦袋命令,撤開溫柔,滿臉歹笑的寒煙翠快手解去了褲頭帶子,雙手一扯,那光秃秃的大屁股與及那話兒暴露人前。

     苦來由全身赤裸,活像觸電般僵住身子,小白們都抱腹狂笑,嘻哈倒絕。

     褲子被裁成大帆一部分,苦來由也從沉醉色欲溫柔中醒來,大呼叫痛,哇,哇的叫個不停,原來寒煙翠一口又一口痛咬雙手,咬得腫脹起來。

    但見跳跳彈彈呼叫中,又垂手左遮右蔽下體,窘得惹之笑出淚來。

     陣陣嘻哈聲中,小白已弄好沙舟,強風吹動大帆,沙舟疾走,伍窮、十兩、寒煙翠、情詩都開心得喝采鼓掌,大呼痛快。

     沙漠強風吹動沙舟,速度自比快馬更勝十倍,四處乘風亂竄如追風逐電,一形十影,舟上少男少女無不暢樂萬分,盡除多日苦悶無聊。

     情詩勉強站住,擁着控制轉動大帆的小白,浪漫情懷湧入内心深處,享受美妙溫馨不羁,陶醉萬分。

    這個實在當然,如此好玩日子,跟自小長大悶透的孤島“蓬萊仙島”,相距如雪泥,此刻的快樂,教小妮子興奮起來,不停的以香唇痛吻心上人小白,吻完又吻,吻了再吻,吻得好甜、好甜。

     迎風秀發飄揚的十兩也迷醉了伍窮,他伸出強壯臂彎,擁抱住嬌小娃兒。

    十兩被強風吹得瞇住眼兒,把頭埋在伍窮胸膛裡,享受着被保護的暖意,也靜聽伍窮愈來愈重、愈快的心跳聲。

     “哈……大漠沙舟白皮豬,簡直比“海市蜃樓”更偉大奇景,大家快來看啊!”胡鬧的寒煙翠大呼大喚,又不停拍打苦來由大屁股,打打他的小東西,笑得瘋狂且燦爛。

     史認屁等一大群人也跑了過來看熱鬧,同樣的指着赤裸怪難看的苦來由失笑倒地,驚天震地的笑聲在大漠盤旋,連日來困倦都暫且忘記。

     隻有兩個旁觀者看着沙舟飛馳沒有發出笑聲,在老遠的一片黃土岩壁後窺看一切,他們的名字是“沙鷹”、“飛鹫”,都是當官的,職責是殺人,殺盡闖入“天法國”疆土以北大漠的笨人。

     呼延鷹叟兩員猛将已盯緊了小白們共二十三人,隻待這批笨東西闖進“屍石林”,便一舉殲殺,大漠之内,絕對無人能敵“大漠秃鷹”,死亡陷阱已在等候獵物一行人經半日玩樂,飽睡後又再踏上征途。

     陣陣熱浪撲面而來,隻見土黃、赭紅的小山崗,灰色的礫石戈壁,毫無生命痕迹,單調色彩令人昏昏欲睡,原來已進入了“死蔭幽谷”的中心地帶“風沙死穴”。

    四周烏雲密怖,像快要下大雨了。

     寒煙翠不明所以問道:“這裡跟先前的大漠可沒多大分别,怎麼被冠上“風沙死穴” 的稱号呢?” 小白拾起一撮沙粒,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