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使身陷黑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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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謎,但無可否認她是個美麗而善良的女子,兩人如此相處下去,将來會是什麼了局? 雇漁舟适時救自己脫險的顯然是有心人,他是誰?目的何在?與暗中引導自己脫出鬼樹林的是同一個人麼? 接二連三的血案,遇害的除了南陽“金獅子”和白馬公子之外,都是太王幫的重要人物,依殺人的手法看來兇手是同一個人,這是私人恩怨還是幫派紛争?很不幸自已已經卷進了這可怕的漩渦之中,兇殺可能不會中止,将來的演變又是如何? “不為老人”何以棄居而去。

     徐家集不是大地方,太王幫的總舵在百裡之外,為什麼血劇會在此地上演? 白馬公子被震脫手的兵刃神秘地失蹤,這證明暗中有人盯着自己,自己苦心保守的秘密會不會因此而揭穿? 這些不可思議的事件會不會與“大化門”神秘消失之謎有關?事情是由自已受“擊石老人”的指引而開了端…… 想到這裡,他打了一個冷戰。

     窗棂泛白,天色開始放亮。

     東方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祝彩虹正朦胧入睡,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異香,登時睡意全消,從床上坐起身來,房間裡還很黑,她看不到什麼,又倒回枕上。

     房門被撬開,兩條人影悄沒聲地掩了進去,迫到床邊,停了片刻,其中一個伸手去探。

     “睡着了!”探手的悄聲開口。

     “帶走吧!”另一個回答。

     “店裡大部份的客人都已起床活動,要是從大門……” “後窗如何?” ‘怕弄出聲音驚動隔壁反而更不妙。

    “ “出房,上屋頂繞僻巷?” “好吧!動作快些!” 祝彩虹由一個人負着出房門。

     晨光熹微中。

     大石橋頭,太王幫副幫主李昆與“鐵杖姥姥”相對,屍仍在現場,手下人被暫時遣開,四下裡一片岑寂。

     “李副幫主,老身曾經知會過三個月之内不許對無腸公子采取行動,為何不守諾言?” “姥姥,被害者還在現場,本幫能緘默麼?” “憑什麼指他是兇手?” “事實擺在眼前,自他出現徐家集之後,本幫蘇堂主、石總香主、何監察先後遇害,每一次都有他在場的證據,昨晚,他跟‘白馬公子’決鬥,結果何監察與‘白馬公子’雙雙橫屍此地,鐵證如山……” “據老身所知,他跟‘白馬公子’決鬥是在集西,并不是大石橋。

     “姥姥,人是長腳的!”吐口氣又道:“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同夥接應行動,否則的話昨晚他插翅難飛!” “他的同夥是什麼樣的人?”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很快就可以查出來。

    ” “鐵杖姥姥”沉吟了片刻。

     “李副幫主,如果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老身,我們應該采取一緻的行動,最重要的一點請記住,無論在任何情況之下,‘無腸公子’東方白務必要保留活口。

    ” “區區會記住。

    ” “目前遇害的都是貴幫的重要人物,假定東方白真的就是兇手,從殺人的手段看,彼此之間一定有什麼深仇大恨,李副所主可曾想到貴幫或是丁幫主個人結過怨的仇家之中,誰有這大的能耐?” “還想不出來,身在江湖,仇怨難免,但沒姓東方的,隻有查山他的身後人或是同夥,才有端倪可循。

    ” “好,老身走了,記住老身說過的話!” “姥姥請走好!”李昆抱拳。

     “鐵杖姥姥”飄然離去,人老,功夫可不含糊,行動之利落絕不輸于年輕人。

     手下弟子從暗影中出現,湧向李昆身前。

     李昆的臉色一片鐵青。

     “田香主!” “屬下在!”一個瘦長漢子躬身回應。

     “天已經亮了,此地是大路,馬上就有行人來往,你帶人先把兩具遺體搬到不當眼之處,立刻去備兩具上好棺木,‘白馬公子’擇地安葬,何監察運回總舵,現在馬上辦!” “遵命!”姓田的香主點了六名弟子離開。

     “你們其餘的各照原來分派的任務切實執行。

    ”李昆又大聲下令。

     “遵命!”手下轟應一聲,紛紛散去。

     鬼樹林平房堂屋裡。

     公主小玲坐在桌邊滿面怒容。

     兩名一青一綠少女垂手侍立。

     “竹青,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禀公主!”穿青衣的少女躬了躬身,怯怯地道:“婢子與松筠姐奉命暗中監視東方白,半夜見他離店外出,我們尾随下去,到了集外草場,他停住像在等人,不久,‘白馬公子’來到,雙方不知争執些什麼,後來亮劍決鬥……” “不知道他們為何争執?” “是的,因為沒有遮掩,我們無法逼近。

    ” “說下去!” 雙方正要動劍之時,婢子和松筠姐突然被人點倒,後來……““不中用,還後來,哼!松筠,你說?”冷厲的目光直照在綠衣少女身上。

     “下手的人身手十分高強,婢子和竹青根本沒發覺有人來到身後,一下子便被點倒,等醒來現場已沒有人。

     公主小玲重重捶了一下桌子。

     竹青與松筠雙雙低下頭去。

     一名紅衣少女匆匆步入,向公主小玲行了一禮。

     “禀公主,人已帶到!” “很好,有沒有驚動東方白?” “沒有。

    ” “帶進來!” “是!”紅衣少女恭應了一聲,退到門邊,朝外面招了招手道:“蘭馥,把人帶進來。

    ” 一名白衣少女伴随着祝彩虹進入堂屋,堂屋裡都是豆蔻芳華的少女,而且個個長得不俗,尤其公主小玲更是英氣逼人,然而婉約的彩虹一現,群芳便相形失色。

    現在,祝彩虹等于是階下之囚,容光慘淡,一副楚楚可憐之态,她低着頭,在公主小玲面前站定。

     白衣少女蘭馥行禮之後退站一邊。

     公主小玲微一擡手道:“給祝姑娘看座!” 竹青忙挪了張椅子過來,道:“我們公主特别對你禮遇,你坐吧!” 祝彩虹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悸怯地轉動着目光東瞧西望,最後挨着椅子邊坐了下來,兩隻手緊緊絞扭着。

     “這……這是什麼地方?” “這你不必問。

    ”公主小玲粉面罩霜。

     “為什麼……要帶我來……” “什麼也别問,你隻消回答本公主的問話,聽着,我們對你已經作過調查,所以希望你回答的每一句都是真話,現在你先說,你練過武麼?” “練過,隻是……還不足以防身!” “嗯!”公主小玲嘴角披了披,不知是不信還是不屑,接下去問道:“交代一下你的身世和來路?” 祝彩虹現出了泫然之色,連咬編貝玉齒。

     “公主,我……幼遭孤露,身世不明……” “為什麼會到徐家集這種偏僻的地方來投靠‘不為老人’?”銳利的目光變成兩根銀線,似要穿透祝彩虹的内心。

     “因為……因為收養我的‘衡山樵子’老公公不幸……年高謝世……”聲音有些哽咽:“他老人家臨終要我來此地投靠‘不為’公公。

    ” “現在呢?” “不為公公不知為什麼突然棄家而去,要我……自尋生路……”淚水挂了下來。

     “于是,你便粘上了‘無腸公子’東方白?” “是的!我……”她垂下粉頸,又道:“隻是個弱女子,被人欺負怕了,不得不尋個依靠,所以才跟上東方公子。

    ” “哼!怕不是如此吧?” “公主……”祝彩虹驚懼地望着公主小玲。

     ‘你跟東方白本來就是一路對不對?“ “不,是現在才在一起。

    ” “你愛上了他?” 祝彩虹怔住,她不明白對方問這句話的用意。

    女人對男女間的事最敏感,她一下子便聯想到許多問題,這對她被莫名其妙地擄來此間有直接的關系,她必須以最恰當的言詞來回答,以免情況變得惡化。

     “不,隻是喜歡。

    ” “嘿!”公主小玲冷笑了一聲:“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不是相愛,那該叫什麼?” “我隻是喜歡,不敢愛他。

    ” “這話很新鮮,為什麼?” “因為我不配!”祝彩虹眸子裡流露出凄怨之色。

     “你不配?哈哈哈哈……”公主小玲失聲而笑,但這笑是陰冷而僵硬的,斂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