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天狐二女 喜結良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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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因是在忙逼憂驚之際,也未及請問姓名,他雖說了幾句甚麼紫玲谷秦家姊姝等語,并未說出詳情。

    弟子愚昧,也不知話中用意。

    無端驚動二位仙姑,隻求恕其冒昧之愆,賞還飛劍,于願足矣!” 那年幼的女子,名喚寒萼的,聞言抿嘴一笑,悄對她姊姊紫玲道:“原來這個人是個呆子!口口聲聲向我們要回飛劍,誰還希罕他那一塊頑鐵不成?” 紫玲怕司徒平聽見,微微瞪了她一眼,再對司徒平說:“尊劍我們留它無用,當然奉還,引道友來此的那位仙人,既與道友素昧平生,他的形貌,可曾留意?” 司徒平本是着意矜持,不敢仰視,因聽秦寒萼向姊姊竊竊私言,聽不大真,不由擡頭望了她二人一眼,正趕上紫玲面帶輕??,用目對寒萼示意,知是在議論他。

     再加上紫玲姊妹淺笑輕颦,星眼流波,皓齒排玉,朱唇款啟,越顯得明??綽約,儀态萬方,又是内愧,又是心醉,不禁臉紅起來。

     他正在心神把握不住,忽聽紫玲發問,心頭一震,想起自已處境,立時把心神一正,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立刻清醒過來。

    正容答話,反不似先前低頭忸怩。

     紫玲姊??聽司徒平說到那窮老頭形象,彼此相對一看,低頭沉思起來。

    司徒平适才急于得回飛劍,原未聽清那老頭說的言語,隻把老頭形象打扮說出,忽見她姊妹二人玉頰飛紅,有點帶羞神氣,也不知究裡,便問道:“弟子多蒙那位仙人指引,才得到此,二位仙姑想必知道他的姓名,可能見告麼?” 紫玲道:“這位前輩,便是嵩山二老中的追雲叟。

    他的妻子淩雪鴻曾同先母兩次鬥法,後來又成為莫逆之交。

    地既對道友說了愚姊妹的姓名,難道就未把引道友到此用意說明麼?” 司徒平一聽那老頭是鼎鼎大名的追雲叟,暗恨自已眼力不濟,隻顧急于尋求飛劍,沒有把自己心事對追雲叟說出,好不後悔?再将紫玲姊妹與追雲叟所說的話前後一印證,好似雙方話裡有因,都未明說,不敢将追雲叟所說的風話說出,隻得謹慎答道:“原來那位老前輩便是天下聞名的追雲叟,他隻不過命弟子跟蹤下來尋劍,并未說出他有甚麼用意。

    如今天已不早,恐回去晚了,師弟薛蟒又要搬弄是非,請将飛劍發還,容弟子告辭吧!” 紫玲聞言将信将疑,答道:“愚姊姝與道友并無統屬,休得如此稱呼。

    飛劍在此,并無損傷,謹以奉還。

    隻不過我看道友晦氣已透華蓋,雖然中藏彩光,主于逢兇化吉,難保不遇一次大險,我有一樣兒時遊戲之物,名為『彌塵??』。

    此??頗有神妙,能納須彌于微塵芥子。

    經愚姊姝親手相贈,得??的人,無論遭遇何等危險,隻須心念一動,便即回到此間,此番遇合,定有前緣,請道友留在身旁,以防不測吧!” 說罷,右手往上一擡,袖口内先飛出司徒平失的劍光。

    司徒平連忙收了,再接過那彌塵??一看,原來是一個方寸小??,中間繪着一個人心,隐隐放出五色光華,不時變幻,聽紫玲說得那般神妙,知是奇寶。

     當下躬身謝道:“司徒平有何德能,蒙二位仙姑不咎冒昧,反以奇寶相贈,真是感恩不盡!适才二位仙姑說太夫人不久要遭雷劫,異日有用司徒平之處,自問道行淺薄,原不敢遽然奉命。

    既蒙二位仙姑如此恩遇優禮,如有需用,隻要先期賜示,赴傷蹈火,在所不辭!” 紫萼姊妹聞言,喜動顔色,下拜道:“道友如此高義,死生戴德!至于道友自謙道淺,這與異日救援家母無關,隻須道友肯援手,便能解免!” 司徒平向兩人告辭,兩姐??送出谷來,這時空山寂寂,星月争輝,司徒平在這清光如畫之下,面對着兩個神通廣大、絕代娉婷的天仙,軟語叮咛,珍重惜别,戀戀不舍,又同二女談了幾句欽佩的話,忽然心頭機伶伶打了個冷顫,不敢再為留戀,辭别二女,駕起劍光,便往五雲步飛回。

    離洞不遠,收了劍光,落下地來。

     隻見師弟薛蟒已在洞口相待,見了司徒平,便轉身走進洞内,司徒平跟在後面,才一進洞,便聽薛蟒在前大喝道:“禀恩師,叛徒司徒平帶到!”一言未了,司徒平已看見外間石室當中,萬妙仙姑滿臉怒容坐在那裡。

     司徒平聽薛蟒進門那般說法,大是不妙,吓得心驚膽戰!上前跪下說道:“弟子司徒平不知師父回來,擅離洞府,罪該萬死!”說罷叩頭不止。

    萬妙仙姑冷笑道:“司徒平你這孽障!為師哪樣錯待了你?竟見敢背師通敵!今日馬腳出現,你還有何話說!” 司徒平叩頭叫屈道:“師父盡可用卦象查相看弟子自師父走後,可曾向文筆峰餐霞大師處去過!”萬妙仙姑冷笑一聲,使命薛蟒将先天卦象取來,排開卦象一看,司徒平雖然未到餐霞大師那裡,可是紅鸾星動,其中生出一種新結合,于自已将來大為不利!便怒目對司徒平道:“大膽孽障,還敢強辯,你雖未到文筆峰勾結敵人,卦象上卻顯出有陰人和你一黨與我為難!好好命你說出實話,諒你不肯!” 說罷,長袖往上一提,飛出一根彩索,将司徒平困了結實。

    命薛蟒将司徒平倒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