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有情無情 青螺馳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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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我們有家難回還在其次,你再不醒,将紫雲障收去,連請來的佳客都不得其門而入,多麼笑話!” 紫玲道:“你真不哓事,我因平哥來此,關系我們事小,關系母親成敗事大。

    想來想去拿不定主意,才決計神遊東海,向母親真靈前請示。

    誰知你連幾日光陰都難耐守,私自同了平哥出外。

    仇敵近在咫尺,玄真子世伯再三囑咐不要外出,你偏不信,萬一惹出事來,豈不耽誤母親的大事!還來埋怨我呢!” 『注;』神遊『:就是元神離開軀殼遠行,軀體仍在原處不動,而元神已到要去的地方去辦事。

    』 寒垂拍手笑道:“你真會怪人!我要說出我這一次出外得的好處,你恐怕還歡迎不盡呢!”紫玲聞言不解,寒萼又故意裝喬,不肯說明。

    司徒平怕紫玲作惱,便将遇見文琪輕雲,餐霞大師命文琪借彌塵??去救英瓊若蘭,并勸紫玲姊妹移居峨眉等情,詳細說出。

     紫玲大喜,望空遙向餐霞大師拜謝不疊。

    寒萼道:“這會知道了,該不怪我了吧?不是我,你哪兒去遇見這兩位姊姊,接引我們到洞天福地去住呢?我們也該走了吧!”寒萼性急,屢屢催促,但紫玲卻行事小心,要先行法将谷中一切封鎖再走,又叫寒萼出去,過了片刻,寒萼一人回來,面有嗔容,向司徒平一使眼色,和司徒平又一起走了出來,來到神鹫居住之所,道:“姐姐總有這些小心,不如我和你先動身可好?” 司徒平正在遲疑,寒萼也不問司徒平同意,似嗔似笑的說道:“你還不騎上去?”那神鹫也随着蹲了下來。

    司徒平知道寒萼性情,雖不以為然,卻不敢強她。

     隻得騎上鹫背,寒萼叫也抓緊神鹫頸上的五色長鬃,随着也橫坐在鹫背上,将手一拍神鹫的背,喊一聲『起』!那神鹫緩緩張開比闆門還大還長的雙翼,側身盤轉,出了石室。

    才一出石室,那神鹫豎起尾上長鞭,發出五色光彩,直往谷外飛去。

     寒萼雖然道行已非尋常,無如多秉了一些寶相夫人的遺傳,自從遇了司徒平,本來的童心和不知不覺的深情,在在無心流露出來。

    剛才姐妹兩人外出,紫玲便一再告誡,寒萼卻言不入耳。

     紫玲有心激勵寒萼,道:“如果你真喜歡他,心不向上,情願堕入情網,不想修成正果,那你到了峨眉,率性由我作主,與你二人合卺。

    反正早晚是要誤了自己,這麼一辦,倒可免去我的心事,總算幫了我一個大忙,你看如何?” 紫玲這種激将之法,原是手足關心,一番好意。

    不想寒萼老羞成怒,起了誤會。

    以為紫玲先不和她商量,去向母親請示,知道了前緣不能避免,故意想出許多話,讓自己去應點,她卻可以安心修成正果! 當下心中又羞又怒,暗想你是我姐姐,平日以為你多疼愛我!一旦遇見利害關頭,就要想法規避,你既說得好,何不你去嫁他,由我去修呢?我反正有我的主意,我隻不失身,偏和他親熱你看,叫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把握! 寒萼也不和紫玲說出自己的心意,答道:“姐姐好意,妹子心感。

    要我成全姐姐也可以,但是還無須乎這麼急!但等妹子真個堕入情網,再照姐妲話辦也還不遲。

    萬一妹子能徼母親的默佑,姐姐的關愛,平哥的自重,竟和姊姊一樣,始終隻作名義上的夫婦,豈不是妙呢?”說罷,抿嘴笑了笑,轉身就走! 寒萼生了氣,這才要和司徒平先走,二人坐上神鹫,飛出去有千多裡路,星光下隐隐看見前面有座高峰,便對司徒平道:“我雖知青螺在西川,并未去過。

    行時忽忙,也忘了問。

     前面有一座高峰,隻好落下歇息一會,等姊姊趕來,還是一同去吧!” 那神鹫兩翼遊遍八荒,哪裡不認得路?慢說有名的青螺!寒萼原是哄他下來,談她心事。

    司徒平哪裡知道,隻覺她稚氣可笑,未及答言,神鹫業已到了高峰上面落下來。

    司徒平道:“都是寒姐。

    要搶着先走!” 寒萼嬌嗔道:“你敢埋怨我麼?你當我真是小姑娘?實對你說,适才我和姊姊為你對了一次口,我這人心急,心中有多少話想對你說,才藉故把你引到此地的!” 司徒平聽紫玲姊妹為也口角,必然因為二人私自出谷,好生過意不去,急于要知究裡,便催寒萼快說。

    寒萼才說了一句『姊姊剛才叫我出去』,神鹫忽然輕輕走過來,用口銜着寒萼衣袖往身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