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貪寶助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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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娘要求合作,你明白本姑娘的意思。

    ” “不!”千手韋陽狂叫:“你在斷送我朱家一門老少,你……” “你如果拒絕合作,今晚你一門老少便會斷送掉。

    ”紅衣女郎厲聲說:“我等你一句話,是或否便決定了一切,說!” “光榮戰死,比上法場恥辱地死強一萬倍。

    ”千手韋陀厲吼:“老夫仍可一拚,不是你就是我!” 聲落,人瘋狂上撲,降魔杵風雷俱發,杵起處電芒破空而飛,左手打出各式各樣暗器,右手抽底也有暗器貼杵飛出。

     其他的人,也怒吼着奮勇搶攻。

     紅影乍隐乍現,七個女人幾乎在同一瞬間退出書房門外,暗器全部落空,身法奇快絕倫,顯然事先對千手韋陀已有徹底的了解,先避鋒芒消耗對方的暗器,并不急于接鬥,混戰讨不了好。

     房門外是幽雅的小院子,人閃在門後,暗器便失去作用,各種暗器呼嘯着飛出門外出。

     花花太歲爬伏在地,就此一伏不起。

     千手韋陀第一個沖出。

    廊柱懸有燈籠,院子裡明亮。

    他看不見其他各女,隻看到押花花太歲入室的秋姑娘,站在院中等他,手中的承影劍光影朦胧,鳳目像午夜明星,臉上殺氣騰騰。

     “你還來得及改變态度。

    ”姑娘亮劍叫。

     “你該死!”他怒吼,降魔杵向前一指。

     姑娘斜滑八尺,杵尖射出的三枚針形細小暗器幾乎擦身左而過,好險! 屋頂的檐口,潛伏着一個女人,纖手一拂,一枚金钗電射而出,一閃即沒,沒人千手韋陀的背心。

     千手韋陀正向前發招,杵發天雷震妖,挾雷霆萬鈞之威斜劈而下,同時左手也發射暗器取敵中下盤。

     秋姑娘飛躍而起,有如火鳳沖天。

    杵落空,暗器也落了空。

     千手韋陀嗯了一聲,刹不住沖勢,砰一聲大震,沉重的降魔杵打入地中近尺,人也向前一栽。

     火鳳自天而降,無堅不摧的承影劍,毫無阻滞地貫入千手韋陀的背心。

     “不留活口!”紅衣女郎嬌叫,一劍貫穿了朱虎的小腹,旋身又接住了另一名壯漢,手下絕情。

     主腦人物已死,用不着再費心降伏其他的人了,滅口勢在必行。

    其餘九個女魔,大屠殺驚心動魄。

     從此,尚義門在江湖除名。

     朱莊二十餘名武林高手被殺的事,在濟南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據婦孺奴仆口中傳出的消息,那晚襲擊朱莊的除了一些紅衣女人外,還有不少青衣男人,負責封鎖莊中各處,阻止沒帶刀劍的人外出探視。

     謠言在市面傳播,沸沸揚揚越傳越離譜。

    因此,有些人心中有數,為了自身的安全,不得不加強防範,以免重蹈朱莊的覆轍。

     樓二爺樓明德,從曆山門外的别墅遷回城内,城内比較安全些。

    他的家在大明湖東南角的永清坊,那是一座三進院有屋十餘間的舊宅,附近皆是大戶人家的宅院,算是高級的住宅區,雖然不是府城有名的地段,至少這一帶的宅主人,都是本城的名流。

     樓二爺樓明德,綽号叫劍無情,濟南三傑中排名第二,兄弟排行也是老二,所以别人尊稱他為樓二爺。

     在江湖道上,劍無情的名号雖然比不上千手韋陀響亮,但為人四海,人緣甚佳,所結交的朋友品流複雜,潛勢力也似乎比千手韋陀要大些。

     他是個相當敏感的人,品流複雜的朋友,可以供給他一些旁人不易獲得的奇聞秘辛,交遊廣也是他成為“傑”的本錢和根基。

     本來,他很少回城住宿,住在城外活動比較自由些,走動也方便。

    可是,他不得不回城避避風頭。

     老宅附近的大戶,皆聘有保镖護院,街上夜間有民壯與巡捕巡查,有更夫報更看望,比城外安全得多,連鼠竊也很少在夜晚活動。

     朱莊慘案已過了三天,官府緝兇的工作毫無頭緒。

     樓二爺是很小心的,十餘名健仆輪流值更,每三人為一組,每組值班一個更歡。

    他自己在三更夜行人活動的時刻内,佩上劍親自巡視各處,嚴防意外發生,小心翼翼時時提防。

     三更将盡,他從東院的耳房前經過,突然聽到黑漆的房内,傳出一聲低柔的輕笑。

     東院沒有親友寄宿,耳房本來作為寄宿親友的内眷們,遊戲消遣的起居間,怎會有人? 他悄然貼近窗下,凝神傾聽動靜。

     笑聲已杏,寂然無聲。

    是女人的笑聲,他不會聽錯。

     是狐仙,他有點毛骨驚然的感覺。

     當然他不相信狐仙妖魅一類鬼話,世間如果真的鬼神明明,哪會有兵災火劫如許人間慘事發生?這世間必定比現在更可愛多了。

     是婢女在偷歡!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婢女偷歡,在大戶人家來說,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問題出在做主人的能否容忍。

    當然,任何一家的家規,也不許婢女偷歡。

     他劍無情不是一個能容忍婢女愉歡的人,因為他樓二爺不是好色之徒。

    至少,他不希望外人誤會婢女的肚子通貨膨脹,與他劍無情有關。

     毛骨驚然的感覺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憤怒。

    他離開小窗,攝足到達東廳,廳門是虛撓的,在他手下無聲而啟。

    廳中黑沉沉,但并不妨礙他行走。

     耳房在東角,必須從廳後的正房繞出,耳房有窗,但沒有通向院子的門,門是從正房外的廊道開啟的。

     拍一聲響,他碰倒了一張交椅。

     他站住了,這怎麼可能?廳中家俱放置的格局他一清二楚,這裡怎會有交椅擋路? “該死的偷懶奴才,我要抽他一百皮鞭。

    ”他憤怒地自言自語,以為是負責整理的仆人偷懶馬虎,打掃之後沒将家俱放回原位。

     蓦地,他又聽到輕笑聲。

     他反應超人,身形下挫,快速地貼壁戒備,手按上了劍把。

     “什麼人?”他沉叱。

     那輕笑聲他不陌生,正是從耳房宮維内透出的同樣笑聲,女人的笑聲。

     他嗅到一絲幽香,一種屬于女性專用、品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