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邯鄲城孫廉聯姻 招風樹膑毅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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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星轺計出赴岷峨,雲樹連天阻笑歌。

     南入洞庭随雁去,西過巫峽聽猿多。

     峥蝾洲上飛黃蝶,滟灘邊起白鵝。

     不醉酒家人去後,暮雲春樹奈誰何。

     卻說三位王子上本保留全山衆将,蘇代等,闵王道:&ldquo蘇代是孫膑至親一黨,袁達等不過一勇之夫,何勞王叔費心。

    &rdquo田忌等奏道:&ldquo自古得人者昌,失人者亡。

    蘇代、袁達皆幹城之将,定國之臣,吾主莫以為不關緊要,安心棄擲。

    若一旦有事,後悔何處。

    懇乞天心早回,準臣等保奏,不勝幸甚。

    &rdquo闵王大怒道:&ldquo你等身為王叔,不能與孤盡心報效,反保奸黨,抵觸孤家,豈不知王子犯法,與民同罪。

    孤若不看老王份上,定然加罪不饒。

    鴛上官,将三位奸王,攆出朝門,永不起用。

    &rdquo 三位王爺已經被貶,怒氣沖沖。

    田文道:&ldquo昏君将吾等驅逐,有何面目在渾海臨淄,投往何處安身方好?&rdquo田忌道:&ldquo有亞父的柬帖,遇急方開,如今進退兩難,何不拆開一看,定有高見。

    &rdquo田文道:&ldquo說得有理。

    &rdquo就在懷中将柬帖取出,拆開一看,看那柬帖寫得分明,上寫着:&ldquo天羅山紅慈峪,堪可避迹安身,待小主建号中興,再轉臨淄扶持社稷。

    &rdquo三位王爺看罷,點頭歎道:&ldquo既然亞父預先定下吉兇,我兄弟三人,現今遭貶,須遵柬帖,找着天羅山紅慈峪去罷。

    &rdquo說畢,各人卸下衣冠,納在三傳殿上,痛哭出朝,回歸府笫,收拾鞍馬,點集家将,正準備帶領家眷,上天羅山隐姓埋名。

    忽聞家将來報:&ldquo有丞相蔔老爺求見。

    &rdquo田文吩咐請進殿中。

    參見已畢,蔔商開言道:&ldquo可恨昏君無道,聽信讒言,屈害股肱,蘇代遭貶,全山衆将反出臨淄,今日又将三位賢王驅逐,眼見得國内無人,危若朝露。

    臣年老力衰,獨力難持,即今繳還官诰,從此遁迹山林,安居泉石,但願小主有中興之日,複睹太平盛世,老臣雖死,亦得瞑目矣。

    &rdquo田文大喜道:&ldquo老丞相要同孤等歸隐,足見同心,我們已經收拾停當,事不宜遲,就此啟行。

    &rdquo言罷,三位王爺同蔔商,帶領眷屬,竟出臨淄,往天羅山隐遁,按下不表。

     且說闵王,自貶衆臣之後,朝内空虛,鄒妃道:&ldquo臣妾父兄鄒文柬等,皆因小失被貶,想起情由,實無過惡。

    吾主何不召用,委任國家大事,必能盡忠效力。

    &rdquo闵王大喜:&ldquo孤幾忘了。

    傳旨速速宣來。

    &rdquo宮官領旨,将鄒文柬父子引至昭用寝宮,山呼朝見已畢,闵王道:&ldquo特召國丈進宮,官複太師之職。

    國舅鄒剛、鄒谏加封正副總兵,執掌兵權。

    &rdquo旨意一下,奸黨父子三人,依舊在朝用事。

    闵王日與鄒妃在萬花台飲酒作樂,朝綱大亂,這且不言。

     且說孫膑,騎着青牛借火遁起在空中,推雲駕霧,回歸天台山,冉冉飄搖,不知經過若幹地方。

    偶一低頭,見了一座城池。

    仔細端詳,原來是趙國邯鄲。

    心下自思:&ldquo我今歸山入洞,未知何日再染紅塵,一概親朋,料然日遠日疏的了。

    這趙國邯鄲,有西府廉元帥,與我相厚,今日在此經過,何不進城會他一會,叙叙離情。

    &rdquo想罷,收雲拔霧,把青牛往下一按,落将下來,近看分明,原來是那邯鄲東門。

    随即騎牛入城。

    觀看六街三市,酒館歌樓,熱鬧非常,足征太平景象。

    慢慢行來,已到帥府轅門,刀槍密密,鹿角層層,孫膑催牛直入。

    忽聽見軍校大喝:&ldquo甚麼人,膽大包天,這是帥府所在,你敢直闖轅門。

    &rdquo孫膑微微冷笑。

    軍校道:&ldquo這人不僧不俗,到底是什麼人?&rdquo内中有個老軍聞言,上前觀看,隻見三叉冠,豆青袍,魚皮靴,狀貌不凡,騎牛駕拐。

    老軍一見,吓得面目更色,說道:&ldquo你這班後生小子,吃了幾日倉米飯,連好歹也不知,這個人不僧不俗,古怪跷蹊,擅闖轅門,一定有些來曆。

    我也聞得,東齊臨淄有個南郡王是騎牛駕拐,莫非就是孫膑老爺了。

    &rdquo 軍校道:&ldquo是不是我們再問他一聲。

    &rdquo内中有個小軍校道:&ldquo衆位哥們,方才吆喝了一聲,他不言語,一定有些來曆,等我問他一聲。

    &rdquo這名軍校陪笑來至孫膑跟前,一條腿兒跪下,尊一聲:&ldquo王爺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