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春王怒究葡萄酒 文柬巧設胭脂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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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鄒文柬父子,叩頭謝恩,滿面羞慚,納下冠帶,悶悶回府不提。

     且說孫亞父,見春王鸩殺國母,怒貶皇親。

    雖然是他自取,究其根源,為我而起,心下難安,即時去冠解帶,跪在階下奏道:&ldquo罪民犯彌天大罪,法所不救,乞押赴法場,以正國法。

    &rdquo春王見亞父免冠請罪,連忙離坐,禦手相扶,笑道:&ldquo亞父有何罪過,都是這賤人公報私仇,謀害先生,孤治家不正,焉能治國,孤改日還要陪罪。

    宮官,快與亞父整冠束帶。

    &rdquo孫膑叩頭謝恩。

    龍袍一展,文武皆散。

     且說春王退朝,駕至分宮樓,内宮跪下請旨:&ldquo王爺駕至那一宮?&rdquo春王吩咐:&ldquo還到昭陽。

    &rdquo進了寝官,在鬧龍金交椅坐下。

    隻見衆宮娥彩女,俱來伺候,不見昭陽國母,覺得冷冷清清,心中慘切,兩眼揮淚,暗叫一聲:&ldquo禦妻,你也莫怨孤家心狠,隻是你行不端,擅敢欺心,害我治國的良臣。

    你想,孫膑可是你害得的麼,他乃是東齊臨淄的擎天玉柱,駕海的金粱。

    若害了此人,豈不令滿朝文武寒心,那個與孤治國安邦呢。

    鄒妃,你我夫妻一場,你與田門生下後代,現為東宮,焉忍害你,皆因你行事不仁,自作自受,怨不得孤家。

    &rdquo春王悲悲切切,想後思前,連晚膳也不吃,倒在龍床,似醉如癡,輾轉不甯。

    聽得宮漏三下,隻覺陰風陣陣,燈燭無光。

    忽見鄒妃走至塌前,扯住龍袍,放聲痛哭。

    大罵:&ldquo昏君不念恩情,忍心害理,我今與你到閻羅殿上講論。

    &rdquo說罷,将春王的魂魄,扯下龍床。

    雖是鄒妃的陰魂纏擾,也是春王應該命應。

    隻聽得大叫一聲,氣絕身亡。

    侍值的宮人,吓得身不搖自戰,體不熱汗流,往外急走,報與東宮守阙殿下。

     天色已明,孫膑進朝,文武皆集。

    隻見宮裡邊傳出東宮太子的旨意,說&ldquo父王三更時分,自得暴病崩了駕了。

    宣合朝文武進朝,寝宮商議國事。

    &rdquo大小衆官聞聽此言,吓得面目更色,往裡急走,至寝宮榻前,俱各跪下,看見春王面目如生,隻是少了一口氣。

    文武齊哀,哭聲震天。

    孫膑痛哭多時,把淚痕止住,尊一聲:&ldquo三位賢王。

    &rdquo田文、田忌、田單一齊答道;&ldquo亞父先生,有何見教?&rdquo孫膑慘然道:&ldquo聖駕已經夭崩,死者不能複生,國不可一日無主,快請東宮坐位要緊。

    &rdquo三位親王連聲答道:&ldquo有理。

    &rdquo便問:&ldquo那位賢卿請駕?&rdquo一言未了,閃出一個大臣,應聲願往。

    當下賢王往下觀看,認得是東宮侍值齊東,遂口稱:&ldquo先生,爾去請駕最好。

    &rdquo齊東遂往東宮,把殿下請将出來。

    三家賢王向着亞父并丞相元帥,簇擁登基,進上八般大禮,正了九五之位。

    改天年,立尊号,滿朝文武參見新君。

    山呼拜賀已畢,闵王傳旨,先頒喜诏,冊封劉妃為昭陽正院。

    太子孤存年方六歲,東宮守阙。

    在朝文武,俱升三級,起複皇親國戚。

    鄒文柬父子三人複職,大赦天下。

    後頒休诏,把春王停在白虎殿,文武齊哀,軍民挂孝五日,棺葬皇陵,與鄒妃合葬。

    這且不提。

     卻說鄒文柬,見闵王登基,官複原職,心中大喜。

    早朝回來偶生一計,把兒子叫到跟前。

    那鄒剛,鄒谏兄弟二人,叩頭見父。

    文柬說道:&ldquo我想得一條妙計,與你二人商議。

    &rdquo鄒剛道:&ldquo父王有何吩咐?&rdquo文柬歎口氣道:&ldquo目今新君嗣位,是我的外甥。

    不想他寵任孫膑,把我全不理論。

    雖然官複原職,如同陌路一般。

    想你姐姐,在前朝位居昭陽,何等榮貴。

    隻為與孫膑為仇,在三傳殿上藥酒鸩死,豈不傷心。

    我如今想得一條計策良謀,不但是一門富貴享用無窮,而且可報孫膑之仇,不知你弟兄,心下如何?&rdquo兄弟二人答道:&ldquo不知父親有何妙計,說與為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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