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誅暴主遼陽立新君隳前功符離驚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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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作博索。

    路總管謀衍,一作默音即婁室子。

    東京穆昆金住等皆舉部亡歸,且在路中揚言道:“我輩今往東京去立新天子了。

    ”原來東京留守曹國公烏祿,素性仁孝,向得士心,自妻烏林荅氏被召殉節,未免怨亮,且聞亮有弑母屠族等情,恐禍及己身,更懷憂慮。

    興元少尹李石,本烏祿舅,勸烏祿先發制人,烏祿因将副留守高存福擒住,适值福壽等擁入東京,願戴烏祿為主,烏祿遂殺高存福,禦宣政殿,即位大赦,易名為雍,改元大定,下诏數亮罪惡數十事,饬部衆截亮歸路,追尊父訛裡朵為帝,訛裡朵系太祖子。

    号為睿宗。

    至亮已被殺,遂自遼陽入燕京,召歸南征諸将士,追廢亮為海陵炀王,斥退蕭玉、敬嗣晖等,誅特末哥及高福娘,以張浩有賢名,仍任為尚書令。

    尋又複故主亶帝号,尊為熙宗,且讨弑熙宗罪,再廢亮為庶人,一面令高忠建為招谕宋國使,并告即位。

     時高宗已啟跸至建康,由張浚迎拜道左,衛士見浚,俱以手加額,歡躍異常,高宗亦溫言撫慰。

    入城後過了殘年。

    即紹興三十一年之末。

    虞允文自京口來朝,高宗語陳俊卿道:“允文文武兼全,差不多是朕的裴度呢。

    ”遂命他為川陝宣谕使。

    允文陛辭,面奏道:“金亮既誅,新主初立,正天示我恢複的機會,若再主和,海内氣沮,不如主戰,海内氣伸。

    ”高宗道:“朕知道了,卿且去,與吳璘經略西陲!”允文乃行。

    高宗仍欲還臨安,禦史吳芾,請駕留建康,北圖恢複,高宗不從,隻托言欽宗神主應祔太廟,随即啟行,返至臨安。

    适劉锜嘔血而亡,因诏贈開府儀同三司,賜锜家銀三百兩,帛三百匹,尋谥武穆。

    锜系德順軍人,慷慨沉毅,有儒将風,為金人所敬畏。

    至是以劉锜敗績,病不能報,锜恨以終,遠近歎息。

     惟金使高忠建,已到臨安,廷議當遣使報聘,且賀即位。

    工部侍郎張闡,請慎擇使臣,正敵國禮,庶可複我聲威,高宗也以為然,乃谕諸執政道:“向日主和,本為梓宮太後,雖屈己卑詞,亦所不顧,今兩國已經絕好,宜正名分,畫境界,改定歲币朝儀。

    ”陳康伯奉命轉告金使,高忠建不肯如約,且聞兩淮州郡,由成闵、李顯忠等依次收複,便因是抗言相責。

    康伯謂棄好背盟,咎在金,不在宋,說得忠建無詞可答,隻好默然。

    高宗乃遣洪邁為賀登極使,并用手劄賜邁道:“祖宗陵寝,睽隔三十年,不得按時祭掃,朕心甚痛。

    若金人能以河南見歸,或可仍遵前約,否則非改議不可。

    ”語意仍不免畏葸。

    當下給交國書,改去臣構字樣,直稱宋帝。

    邁赍書至燕,金閤門見國書不依前式,令邁改草,且令自稱陪臣。

    朝見禮節,概用舊儀。

    邁堅執不允,被金人锢使館中,三日水漿不通,邁不屈如故。

    金廷欲将邁拘住,獨張浩謂使臣無罪,不如遣還。

    邁才得南歸,惟和議仍無頭緒,南北尚不能無争。

     四川宣撫使吳璘,出屯漢中,複商、虢諸州,分兵收大散關,又遣姚仲攻德順軍,四旬不克。

    锜用李師顔代将,師顔子珽出戰百亭,大敗金兵,擒金将耶律九斤等百三十七人。

    金兵悉銳趨德順,璘親往督師,又與金人大戰,仍得勝仗。

    金兵入營固守,會天大風雪,乃拔營遁去。

    璘遂整軍入城,再派嚴忠取環州,姚仲、耿鞏、王彥等,複蘭、會、熙、鞏等州及永興軍。

    虞允文至陝,與吳璘會同規畫,次第進行,西陲好算順手,東土亦得捷音。

    金遣豆斤太師一作烏珍太師。

    發諸路兵二十路,進攻海州,先派騎兵繞出州城西南,阻截饷道。

    知州魏勝,擇勁悍三千餘騎,往拒石闡堰,金軍不能進,隻得退還。

    勝留千騎扼守險要,金兵十餘萬來争,勝率衆往援,殺死金兵數千人,餘衆遁去。

    及勝還城中,金兵複乘夜薄城,圍至數匝,勝竭力守禦,且缒兵向李寶告急。

    寶飛章奏聞,高宗命鎮江都統張子蓋馳援。

    子蓋發兵至石湫堰,見河東列着敵陣,即率精騎沖擊。

    統制張氾,奮勇先驅,甫入敵陣,被流矢射中要害,倒斃馬下。

    子蓋大呼道:“張統制殉難了,此仇豈可不報?”道言未絕,已躍馬直前。

    部兵一并随上,縱橫馳驟,銳不可當。

    金兵正苦難支,又見魏勝統軍殺來,也似生龍活虎一般,那時如何招架,便相率奔潰。

    後面阻着石湫河,急切無從逃避,多半擁入河中。

    能泅水的,還僥幸逃生,不能泅水的,當然斃命。

    海州自是解圍,魏勝收軍還城,子蓋亦帶兵回鎮。

    李顯忠聞海州圍解,金兵又敗,拟乘勢規複中原,奏請出師西向,自宿、亳趨汴京,直通關、陝。

    關、陝既通,鄜延一路,素知臣名,必皆響應,然後招集部曲,轉取河東雲雲。

    哪知高宗非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