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天下最蠢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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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智慧相等,天造地設而已!” 溫柔這次倒聽出來了,嗔道:“你是說我跟他——”嬌靥上這次倒真逼出了煞氣,“一般蠢?!” 王小石想罵白愁飛,可是聽溫柔這般大聲說破,氣得直頓腳,一時倒說不出話來了。

     白愁飛忽笑道:“如果你不蠢,這時候為啥有要務不做,跑來偷聽兩個男人說話?” “鬼才偷聽你們的無恥話語!”溫柔又氣又憤,但仍忘不了好奇本色,“要務,你說我該做啥要務?” “這你都不懂?” “你說說看。

    ” “雷姑娘是不是你的朋友?” “是啊!” “她哭了,你還不過去勸勸她,你這算哪一門子的朋友?” 溫柔“啊”了一聲,兇狠狠地瞪了白愁飛一眼,便走過去雷純那兒,還向白愁飛抛下一句兇狠狠的話:“讓我勸了純姊,再來跟你算賬!”掠過之際,嫌王小石礙路,一肘撞了過去,王小石狼狽閃開,“哇”的一聲,唐寶牛無緣無故地被她踩了一腳。

     隻聽溫柔還悻悻然地道:“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唐寶牛平白無故地給她踩了一腳,真要叫起撞天屈來,指着自己的大鼻子氣呼呼地道:“這又關我的事?!” 忽聽雷純很柔和好聽的聲音道:“勸我作甚?我沒事啊!” 隻見她已回過身來,臉容又恢複那清靈若夢,一點威容都沒有,淚痕早已全消。

     溫柔詫異地道:“哎,你沒事了?” 雷純柔美地笑道:“我沒事呢!你們一現身,就把我救了,哪會有事!” “對極了。

    ”溫柔高興地道,“我都說你沒事的了,‘鬼見愁’,你叫我勸慰純姊,這次可認栽了罷?” 白愁飛忽然高聲說:“我認為,一個也不必留!” 他這句話不是向溫柔說的。

     當然也不是向雷純或王小石說的。

     他是向場中說的。

     原來場中事情已逐一了結。

    “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在這裡一帶埋伏的明樁、暗樁都已回報,關七和五、六聖主都已被一批身份不明但武功極高的人物救走,鄧蒼生、任鬼神和顔鶴發、朱小腰各為“六分半堂”及“金風細雨樓”收編自“迷天七聖”加入的部屬,蘇夢枕、楊無邪則與雷損、狄飛驚商讨兩天後會談的情形與細節,大緻已有了一定的協議,然後再議定剩下的二三十名由陳斬槐帶領的那群對“迷天七聖”誓死效忠的人,該作如何處理。

     衆說紛異。

     雷損主張殺了,免留後患。

     蘇夢枕認為放了,諒他們也不成大癰。

     狄飛驚則認為把這些人抓起來,看他們能硬得多久! 白愁飛突然發言,還是他一貫作風,力主斬草除根:“留下他們,是替自己增添敵人,制造障礙,與其日後也必殺他們,仇是結深了,梁子是挑定了,何不現在殺了幹淨?” 白愁飛這番話剛好就等于在駁斥蘇夢枕的意見,蘇夢枕隻好道:“這兒畢竟是天子腳下,不能說殺就殺,如果是兩方厮殺,為求保命,死傷難免,可是僅是為了鏟除異己,便施辣手,了結數十條人命,未免說不過去。

    ” 白愁飛昂然道:“其實那又有什麼分别?左也是殺人,右也是殺人,說到頭來是為争權奪利,瞎子都看得出來,又掩飾個什麼?現在簡捷了當,多殺幾個敵人,省得日後多添麻煩,多喪幾個自己的弟兄──真要做事,管他說不說得過去!”楊無邪隻好挺身出來維護蘇夢枕的意見:“為了達到和睦的目的,有時候,難免要付出代價,說不得總以暴易暴、殺人拼命,但我們是皇城一大樓、京師第一堂,總不能趕盡殺絕,連降俘也不放過!” 陳斬槐大聲道:“我們不是戰俘,要放,咱們青山不改,後會有期,心領情不領;要殺,咱們也拼一個是一個,拼一雙是一雙!” 白愁飛冷笑道:“聽到了吧?這種人硬骨頭得很,放了,示好不成,反成了婦人之仁,噬臍莫及!” 雷損卻在這時支持蘇夢枕的話:“我倒認為蘇公子的話有理。

    咱們敵對,各有所謀,戰鬥下各憑本領功夫,死傷各安天命,但這回子事以衆擊寡,殺幾個不肯屈服的漢子,卻反倒折辱了我們的名頭!” “真愛名頭、講究清譽,雷總堂主大可不必來設計圍襲關七。

    ”白愁飛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