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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誄
任城王誄并序
昔二虢佐文，旦奭翼武。
於休我王，魏之元輔。
將崇懿跡，等號齊魯。
如何奄忽，命不是與。
仁者悼沒，兼彼殊類。
矧我同生，能不憯悴。
目想宮墀，心存平素。
彷彿魂神，馳情陵墓。
凡夫愛命，達者徇名。
王雖薨徂，功著丹青。
人誰不沒，貴有遺聲。
乃作誄曰： 幼有令德，光耀珪璋。
孝殊閔氏，義達參商。
溫溫其恭，爰柔克剛。
心存建業，王室是匡。
矯矯元戎，雷動雨徂。
橫行燕代，威慴北胡。
奔虜無竄，還戰高柳。
王率壯士，常為軍首。
宜究長年，永保皇家。
如何奄忽，景命不遐。
同盟飲淚，百寮咨嗟。
大司馬曹休誄 於穆公侯，魏之宗室。
明德繼踵，奕世純粹。
闡弘汎愛，仁以接物。
藝以為華，體斯亮實。
年沒弱冠，志在雄英。
高揖名師，發言有章。
東夏翕然，稱曰龍光。
貧而無怨，孔以為難。
嗟我公侯，屢空是安。
不耽世祿，親悅為歡。
好彼蓬樞，甘彼瓢簞。
味道忘憂，踰憲超顏。
矯矯公侯，不撓其戹。
呵叱三軍，躬奮雉戟。
足蹴白刃，手按飛鏑。
終弭淮南，保我疆埸。
光祿大夫荀侯誄 如冰之清，如玉之潔。
法而不威，和而不褻。
百寮欷歔，天子霑纓。
機女投杼，農夫輟耕。
輪結轍而不轉，馬悲鳴而倚衡。
平原懿公主誄 俯振地紀，仰錯天文。
悲風激興，霜猋雪雰。
凋蘭夭蕙，良榦以泯。
於惟懿主，瑛瑤其質。
協策應期，含英秀出。
岐嶷之姿，寔朗寔極。
在生十旬，察人識物。
儀同聖表，聲協音律。
驤眉識往，俛首知來。
求顏必笑，和音則孩。
阿保接手，侍禦充傍。
常在襁褓，不停幃床。
專愛一宮，取玩聖皇。
何圖奄忽，罹天之殃。
魂神遷移，精爽翺翔。
號之不應，聽之不聆。
帝用籲嗟，嗚呼失聲。
嗚呼哀哉！ 憐爾早歿，不逮陰光。
改封大郡，惟帝舊疆。
建土開家，邑移藩王。
琨珮惟鮮，朱紱斯煌。
國號既崇，哀爾孤獨。
配爾君子，華宗貴族。
爵以列侯，銀艾優渥。
成禮于宮，靈輀交轂。
生雖異室，歿同山嶽。
爰構玄宮，玉石交連。
朱房皓壁，日曜電鮮。
飾終備衛，法生象存。
長埏繕修，神閨掩扉。
二柩並降，雙魂孰依？人誰不歿，憐爾尚微。
阿保激感，上聖傷悲。
城闕之詩，以日喻歲。
況我愛子，神光長滅。
扃關一闔，曷其復晰。
武帝誄并序 於惟我王，承運之衰。
神武震發，群雄戡夷。
拯民于下，登帝太微。
德美旦奭，功越彭韋。
九德光備，萬國作師。
寢疾不興，聖體長違。
華夏飲淚，黎庶含悲。
神翳功顯，身沉名飛。
敢揚聖德，表之素旗。
乃作誄曰： 於穆我王，胄稷胤周。
賢聖是紹，元懿允休。
先侯佐漢，實惟平陽。
功成績著，德昭二王。
民以寧一，興詠有章。
我王承統，天姿特生。
年在志學，謀過老成。
奮臂舊邦，飜身上京。
袁與我王，交兵若神。
張陳背誓，傲弟虐民。
擁徒百萬，虎視朔濱。
我王赫怒，戎車列陳。
武卒虓闞，如雷如震。
欃槍北掃，舉不浹辰。
紹遂奔北，河朔是賓。
振旅京師，帝嘉厥庸。
乃位丞相，總攝三公。
進受上爵，臨君魏邦。
九錫昭備，大路火龍。
玄鑑靈察，探幽洞微。
下無偽情，姦不容非。
敦儉尚古，不玩珠玉。
以身先下，民以純樸。
聖性嚴毅，平修清一。
惟善是嘉，靡疏靡昵。
怒過雷電，喜踰春日。
萬國肅虔，望風震慄。
既總庶政，兼覽儒林。
躬著雅頌，被之瑟琴。
茫茫四海，我王康之。
微微漢嗣，我王匡之。
群傑扇動，我王服之。
喁喁黎庶，我王育之。
光有天下，萬國作君。
虔奉本朝，德美周文。
以寬克眾，每征必舉。
四夷賓服，功夷聖武。
翼帝王世，神武鷹揚。
左鉞右旄，威淩伊呂。
年踰耳順，體壯志肅。
乾乾庶事，氣過方叔。
宜並南嶽，君國無窮。
如何不弔，禍鍾聖躬。
棄離臣子，背世長終。
兆民號咷，仰愬上穹。
既以約終，令節不衰。
既即梓宮，躬禦綴衣。
璽不存身，唯紼是荷。
明器無飾，陶素是嘉。
既次西陵，幽閨啟路。
群臣奉迎，我王安厝。
窈窕玄宇，三光不晰。
幽闥一扃，尊靈永蟄。
聖上臨穴，哀號靡及。
群臣陪臨，佇立以泣。
去此昭昭，於彼冥冥。
永棄兆民，下君百靈。
千代萬葉，曷時復形。
文帝誄并序 惟黃初七年，五月七日，大行皇帝崩。
嗚呼哀哉！於時天震地駭，崩山隕霜，陽精薄景，五緯錯行。
百姓籲嗟，萬國悲傷。
若喪考妣，恩過慕唐。
擗踴郊野，仰想穹蒼。
僉曰何為，早世殞喪。
嗚呼哀哉！悲夫大行，忽焉光滅，永棄萬民，雲往雨絕。
承問恍惚，怋懵哽咽。
袖鋒抽刃，欲自僵斃，追慕三良，甘心同穴。
感彼南風，惟以鬱滯。
終於偕沒，指景自誓。
考諸先紀，尋之哲言，生若浮寄，惟德可論。
朝聞夕逝，孔志所存。
皇雖殪沒，天祿永延。
何以述德？表之素旃。
何以詠功？宣之管絃。
乃作誄曰： 皓皓太素，兩儀始分。
中和產物，肇有人倫。
爰暨三皇，寔秉
於休我王，魏之元輔。
將崇懿跡，等號齊魯。
如何奄忽，命不是與。
仁者悼沒，兼彼殊類。
矧我同生，能不憯悴。
目想宮墀，心存平素。
彷彿魂神，馳情陵墓。
凡夫愛命，達者徇名。
王雖薨徂，功著丹青。
人誰不沒，貴有遺聲。
乃作誄曰： 幼有令德，光耀珪璋。
孝殊閔氏，義達參商。
溫溫其恭，爰柔克剛。
心存建業，王室是匡。
矯矯元戎，雷動雨徂。
橫行燕代，威慴北胡。
奔虜無竄，還戰高柳。
王率壯士，常為軍首。
宜究長年，永保皇家。
如何奄忽，景命不遐。
同盟飲淚，百寮咨嗟。
大司馬曹休誄 於穆公侯，魏之宗室。
明德繼踵，奕世純粹。
闡弘汎愛，仁以接物。
藝以為華，體斯亮實。
年沒弱冠，志在雄英。
高揖名師，發言有章。
東夏翕然，稱曰龍光。
貧而無怨，孔以為難。
嗟我公侯，屢空是安。
不耽世祿，親悅為歡。
好彼蓬樞，甘彼瓢簞。
味道忘憂，踰憲超顏。
矯矯公侯，不撓其戹。
呵叱三軍，躬奮雉戟。
足蹴白刃，手按飛鏑。
終弭淮南，保我疆埸。
光祿大夫荀侯誄 如冰之清，如玉之潔。
法而不威，和而不褻。
百寮欷歔，天子霑纓。
機女投杼，農夫輟耕。
輪結轍而不轉，馬悲鳴而倚衡。
平原懿公主誄 俯振地紀，仰錯天文。
悲風激興，霜猋雪雰。
凋蘭夭蕙，良榦以泯。
於惟懿主，瑛瑤其質。
協策應期，含英秀出。
岐嶷之姿，寔朗寔極。
在生十旬，察人識物。
儀同聖表，聲協音律。
驤眉識往，俛首知來。
求顏必笑，和音則孩。
阿保接手，侍禦充傍。
常在襁褓，不停幃床。
專愛一宮，取玩聖皇。
何圖奄忽，罹天之殃。
魂神遷移，精爽翺翔。
號之不應，聽之不聆。
帝用籲嗟，嗚呼失聲。
嗚呼哀哉！ 憐爾早歿，不逮陰光。
改封大郡，惟帝舊疆。
建土開家，邑移藩王。
琨珮惟鮮，朱紱斯煌。
國號既崇，哀爾孤獨。
配爾君子，華宗貴族。
爵以列侯，銀艾優渥。
成禮于宮，靈輀交轂。
生雖異室，歿同山嶽。
爰構玄宮，玉石交連。
朱房皓壁，日曜電鮮。
飾終備衛，法生象存。
長埏繕修，神閨掩扉。
二柩並降，雙魂孰依？人誰不歿，憐爾尚微。
阿保激感，上聖傷悲。
城闕之詩，以日喻歲。
況我愛子，神光長滅。
扃關一闔，曷其復晰。
武帝誄并序 於惟我王，承運之衰。
神武震發，群雄戡夷。
拯民于下，登帝太微。
德美旦奭，功越彭韋。
九德光備，萬國作師。
寢疾不興，聖體長違。
華夏飲淚，黎庶含悲。
神翳功顯，身沉名飛。
敢揚聖德，表之素旗。
乃作誄曰： 於穆我王，胄稷胤周。
賢聖是紹，元懿允休。
先侯佐漢，實惟平陽。
功成績著，德昭二王。
民以寧一，興詠有章。
我王承統，天姿特生。
年在志學，謀過老成。
奮臂舊邦，飜身上京。
袁與我王，交兵若神。
張陳背誓，傲弟虐民。
擁徒百萬，虎視朔濱。
我王赫怒，戎車列陳。
武卒虓闞，如雷如震。
欃槍北掃，舉不浹辰。
紹遂奔北，河朔是賓。
振旅京師，帝嘉厥庸。
乃位丞相，總攝三公。
進受上爵，臨君魏邦。
九錫昭備，大路火龍。
玄鑑靈察，探幽洞微。
下無偽情，姦不容非。
敦儉尚古，不玩珠玉。
以身先下，民以純樸。
聖性嚴毅，平修清一。
惟善是嘉，靡疏靡昵。
怒過雷電，喜踰春日。
萬國肅虔，望風震慄。
既總庶政，兼覽儒林。
躬著雅頌，被之瑟琴。
茫茫四海，我王康之。
微微漢嗣，我王匡之。
群傑扇動，我王服之。
喁喁黎庶，我王育之。
光有天下，萬國作君。
虔奉本朝，德美周文。
以寬克眾，每征必舉。
四夷賓服，功夷聖武。
翼帝王世，神武鷹揚。
左鉞右旄，威淩伊呂。
年踰耳順，體壯志肅。
乾乾庶事，氣過方叔。
宜並南嶽，君國無窮。
如何不弔，禍鍾聖躬。
棄離臣子，背世長終。
兆民號咷，仰愬上穹。
既以約終，令節不衰。
既即梓宮，躬禦綴衣。
璽不存身，唯紼是荷。
明器無飾，陶素是嘉。
既次西陵，幽閨啟路。
群臣奉迎，我王安厝。
窈窕玄宇，三光不晰。
幽闥一扃，尊靈永蟄。
聖上臨穴，哀號靡及。
群臣陪臨，佇立以泣。
去此昭昭，於彼冥冥。
永棄兆民，下君百靈。
千代萬葉，曷時復形。
文帝誄并序 惟黃初七年，五月七日，大行皇帝崩。
嗚呼哀哉！於時天震地駭，崩山隕霜，陽精薄景，五緯錯行。
百姓籲嗟，萬國悲傷。
若喪考妣，恩過慕唐。
擗踴郊野，仰想穹蒼。
僉曰何為，早世殞喪。
嗚呼哀哉！悲夫大行，忽焉光滅，永棄萬民，雲往雨絕。
承問恍惚，怋懵哽咽。
袖鋒抽刃，欲自僵斃，追慕三良，甘心同穴。
感彼南風，惟以鬱滯。
終於偕沒，指景自誓。
考諸先紀，尋之哲言，生若浮寄，惟德可論。
朝聞夕逝，孔志所存。
皇雖殪沒，天祿永延。
何以述德？表之素旃。
何以詠功？宣之管絃。
乃作誄曰： 皓皓太素，兩儀始分。
中和產物，肇有人倫。
爰暨三皇，寔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