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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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反正死人不會開口反對。

     「你……」他好想抓他幾把。

    「你打算幾時動手?」他認了。

     「等。

    」 「等?」 「等人被提上來時。

    」時機要控制得恰到好處。

     「喔!」原來。

     不一會兒,人聲忽然靜下來。

     接着,一隊騎兵帶頭走在前面,随後是雙手被捆綁,一個連着一個的髒污男子被推出,他們殘破的衣服上還留着幹掉的血迹,腳步并不穩。

     騎兵将粗魯不堪的海盜強拉上高台,身上有些明顯有傷口發炎、潰爛情形,甚至化膿流出可怕的汁液,可見未受适當的照應。

     其中一名巨大的黑人頑強的抵抗着,因此招來一陣拳打腳踢,必須動員十數人邊拉邊推才能将他送上絞刑台。

     一切定位了,繩索套住脖子,群衆開始激越的大喊,「吊死他們、吊死他們、吊死他們……」 震耳的聲響催促騎兵收攏繩索放下踏闆,一字排開的海盜似乎毫無畏懼的迎向死亡,眼神是一片清朗望向海的方向。

     他們最愛的海洋。

     騎兵準備拉緊繩索,手才高舉,忽地一支箭由遠處飛來,射穿了他的心髒釘在木頭上,在他尚未意識到發生何事時,已然睜眼斷了氣息。

     廣場上一片喧嘩,驚駭的人潮騷動着,進入警戒狀态的騎兵架起槍,慌忙地尋找看不見的敵人。

     就在此時,有人發現箭的末端拉直一條線,出處太遠無法瞧個仔細,隐約看見有個人從線的那端滑過來,宛如鷹姿地站在線上筆直靠近。

     「這隻小母豹太大膽了,踩在滑闆上想讓人為她擔心嗎?」要是一個不慎失去平衡感,他不敢想象由高處跌落的她會怎麼樣。

     桑德利亞的喃喃自語傳入布雷斯耳中,他微露狐疑神色仰望滑過頭頂的黑影。

     「他是個男人。

    」 「不,她是我的小母豹。

    」終于來了,她和他太相似了,永遠學不會放棄。

     「什麼,她是女的?」明明是男人的裝扮……「你說她是你那個……女人?!」 瞠大眼,布雷斯完全無法相信。

     「看清楚,她就是銀鷹。

    」他所愛的女海盜;海上戰士。

     「不……不會吧?」他的心髒快無力了。

     果然,高台上的黑影踩着騎兵的屍體一轉身,臉上赫然戴着銀鷹面具。

     「記得她臨走前說過一句話吧!」那句話透露了玄機,他才恍然明白銀鷹和她的關系。

     「什麼話?」布雷斯還處在極度的震驚中無法思考。

     「我要你合計合計,看要用幾個英國人來抵我手下的命。

    」誰敢如此狂妄呢? 「不過是一句盛怒下的威脅……」他的聲音忽然變小,兩眼瞠得更大。

    「她說她的手下?!」 「明白了吧!」銀鷹和她是同一個人。

     「天呀!我一定也瘋了。

    」布雷斯沒辦法相信銀鷹是女人。

     想他多次敗在她手上就覺得慚愧,他居然輸給一個女人。

     「準備好,該我們行動了。

    」桑德利亞身手敏捷地穿過人群,接近高台。

     高台上是一片混亂,舉槍射擊的騎兵競發現無法擊發,子彈全卡死在彈匣裡,一種透明的冷膠緊緊封住槍口,使得槍形同廢物。

     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棄槍以刀攻擊,但是下一秒鐘一道銀光閃過,騎兵們隻覺頸上一疼随即失去生命。

     又一道銀光旋過半空中,吊頸的繩索紛紛掉落,喜出望外的海盜們連忙以口咬掉捆手的繩子,合力對抗英國騎兵。

     這時,一陣炮聲轟隆,吓得四處流竄的英國人民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的亂撞,連帶的嚴重幹擾到騎兵的判斷力。

     幾名頭低低的騎兵趕來相肋,但他們的動作卻是一舉割斷其它人的咽喉。

     帶頭的人一仰首,竟然是中槍未死的阿賽亞。

     「他……他沒死,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