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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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了。

    十天之内給你搞定,行不?” 鐘鼎文許下宏願後,又建議楊登科别讓楊前進回去了,有了消息好随時叫楊前進去跟用人單位見面。

    楊登科想,鐘鼎文若能在十天之内把問題解決,楊前進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來回奔波,給交通事業做貢獻了,便讓鐘鼎文将車調了頭,送楊登科回了九中。

     聶小菊下班回到家裡,見楊前進還沒走,一問是楊登科的同學城西派出所所長鐘鼎文答應給他找工作,也很高興,對楊登科說:“做派出所所長的都很有能耐,這事絕對沒有半點問題了,也算是去了你一塊心病。

    ” 楊登科的情緒也随之好起來,心頭那沉沉的陰霾慢慢稀釋了。

     人就是這樣,壓抑久了,一旦心情好轉,體内有些東西就蠢蠢欲動,讓你想有所作為。

    晚上楊登科變得很昂揚,跟聶小菊狠狠地瘋狂了一回。

    事後還激情不退,又緊擁着溫存了一陣。

    人就是這樣,失而複得的東西總是顯得格外珍貴,聶小菊興奮得臉上的紅潮久久未退。

     溫存夠了,還沒有睡意,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來。

    他們好久沒這麼開心地聊過了。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給吳衛東送錢的事。

    聶小菊說:“吳衛東不就是一個小小辦公室主任麼?沒有他,你楊登科難道不在農業局呆了?” 楊登科覺得聶小菊的話不無道理,在她那亮麗的春光蕩漾的額上吻吻,輕聲歎道:“話雖如此,可現在司機班歸吳衛東直管,他要将你捂着,你能蹿得多高?”聶小菊說:“司機班歸他直管,那他又歸誰直管?再大的官都有人管着,何況吳衛東一個科級幹部。

    ” 楊登科知道聶小菊的意思,卻無奈道:“一級管一級,他這一關你都過不了,你連車子都沒有開,天天在司機班裡閑着,哪還有機會接觸直管吳衛東的人?”聶小菊說:“那也不見得。

    吳衛東不敢接近你,是因為他還身處人下,有所顧忌,農業局裡總還有無所顧忌的吧?”楊登科說:“誰無所顧忌?”聶小菊說:“康局長呀。

    ”楊登科直搖頭,說:“康局長跟陳局長是對頭,我就是給陳局長開過車,他才把我當成另類的。

    ” 聶小菊從楊登科懷裡滑出來,将身子放平,望着黑暗中的屋頂,說:“你曾給陳局長開過車,康局長把你看成是他的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陳局長已經下去半年多了,你一個司機,又不可能對他當局長的構成什麼威脅,他犯得着天天把你當成敵人來提防嗎?你别把自己當成康局長的假想敵人了,你也沒想過,你有這個資格麼?” 這話讓楊登科陡然一震。

     楊登科覺得再不能這麼高估自己了。

    他心裡不免活絡起來,尋思着要不要把目标放高一點,把膽子放大一點,直接盯住康局長本人。

    世上的事情那是沒個準的,說不定在小領導那裡辦不到的,到了大領導那裡相反容易辦成。

    關鍵當然是要加大工作力度,争取主動,用時髦話說叫密切聯系領導,總不能讓領導主動向你投懷送抱吧。

     兩人開始策劃起如何向康局長靠攏的事宜來。

    可策劃來策劃去,覺得送煙送酒招人耳目,送金銀首飾或古董珍玩,又怕假冒僞劣,弄巧成拙,看來還是拿錢開路為最上。

    想那吳衛東對錢有想法,那是因為他還處在不得不有想法的位置,并不見得其他人也要跟着他有想法。

    古今中外,好像還沒有誰發明出比錢更能打動人的東西。

     取得給康局長送錢的共識後,接下來是送多少和怎麼送的問題了。

    楊登科想起在鐘鼎文車上自己說過的話,說:“吳衛東不肯收那五千元,原打算幹脆将鐘鼎文的三千元錢還掉算了,現在看來已成了一句空話。

    ”聶小菊說:“鐘鼎文又不缺那三千元,緩一緩再還沒事。

    ”楊登科說:“那給康局長送多少?像吳衛東一樣五千?” 聶小菊沉吟半晌,才略有所思道:“康局長比吳衛東地位高,五千元肯定是少了點,至少得加到八千元,八發八發,吉利。

    不然那是小瞧了康局長。

    做部下的最重要的是不能小瞧領導,無論領導是孔明還是阿鬥。

    如果讓領導覺得你小瞧了他,那就什麼都免談了。

    ” 楊登科對聶小菊刮目相看了,想不到這麼有見地的話會出自她那張性感的嘴巴。

    隻是八千元還差了三千元,又到哪裡去弄呢?聶小菊似乎看出了楊登科的顧慮,又說:“九中老校長上個月正式退位,一位姓向的副校長接了班。

    為了響應政府建設小康社會的号召,他上任後立即做了兩件大事,一是辦了三個貴族班,二是把臨街的教室辦公室和電教室都改成門面,全部租了出去,學校立即快步進入小康。

    學校小康當然還不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