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失雙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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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到了‘屠家堡’,先惡狠狠地吃上一餐再說,他屠萬千又能把我如何?” 走到會仙峰,不用亂竄,擇那山徑最寬的路走便是,果然,沒多久,他便在一個山谷中找到一座城堡。

     城堡的城牆極高,高約七丈,所以站在外面,裡面是什麼也看不見。

     但在城堡外面的事物,卻是可以看見的,現在,古錯便看到城堡外面有四個人,斜斜地靠着牆,一動不動。

     這四個人竟全都死了! 古錯心一下子收縮了,他似乎在這空氣中噢到一股淡淡的銅鏽一般的甜腥味,他的全身關節“啪啪”作響。

     那四人竟死得一臉平靜,似乎隻是斜靠着牆睡着了,古錯看遍他們全身,竟找不到一處傷口,顯然,四人是中毒了。

     是誰,能夠同時對四人下毒,而他們竟一無所知?又是什麼毒,能讓他們死得如此平靜呢?更不可思議的是,門外死了四個人,堡内卻毫無動靜。

     古錯自嘲地暗自道:“這飽餐一頓的計劃,看來是難以實現了。

    ” 古錯站起身來,去推那城堡之門,唯有走進城堡,這些難解之謎,才有可能解開。

     厚厚的城堡門被輕輕一推便開了。

     沒有想象中的人聲喧鬧,其實,豈隻沒有喧鬧的人聲,而是連人都沒有,除了那大門被推開的“吱呀”聲外,一切都安靜得如死去一般。

     事實上,真的有許多人死了,而且死得極為蹊跷,竟全都那麼安詳! 甬道上,花圃旁,走廊内,夥房内,房中的桌于旁,全都是死人,每個人都安安靜靜的,燒飯的掌中還拿着勺,燒火的那張嘴還湊在燒火棍上,端菜的端着菜邁着僵硬的步子,竟立在那兒不動,手中的菜湯竟點滴不灑! 走進一個大廳,裡面也是如此,似乎在裡邊正開着一個安安靜靜的宴會,十幾人坐在一張長長的桌子邊,拿筷子的手或者端杯子的手全都那麼保持原形不動。

     坐在上首的是個俊朗的中年人,他的臉上還有笑容,似乎志得意滿的樣子。

     但惟一不自然的便是他的姿勢,他的左臂環張,看樣子是在摟着一個人,看他的身份與模樣,應該是摟着一個女人。

     但這個女人現在已經不在了,這是整個城堡中惟一不自然的地方。

     雖然這個堡内有如此多的死人,古錯卻未感覺到有任何恐怖的地方,因為那些人與其是說死了,還不如說是被人施了定身之法。

    就那麼永遠地僵住了,似乎即便是肌膚爛了,剩下的骨架也會這麼水遠地保持着原樣不動。

     是什麼人,是什麼毒,竟如此厲害? 是那個本應抱在上首之人懷中的女人所為嗎?那麼此女子又是誰? 莫非,又是月夫人? 古錯繞着上首的那個人轉了七圈,就像繞着一個雕塑的雕刻家那樣邊踱步,邊沉思。

     但古錯這個雕塑家顯然有點不合格了,他轉了七圈,竟然仍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就在他準備放棄這無謂的努力時他的眼倏地亮了,瞳孔卻開始收縮!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那上首坐之人的袖子上。

     袖子又有什麼奇怪的?他的袖于隻是比旁邊的人華貴一點而已。

     但古錯就看得那麼津津有味,仿佛他看到的是一個美貌的女子,看着看着,他笑了。

     那衣袖上居然有一滴燭油! 許多人的衣袖上都有可能會在某個時間不小心沾上一滴燭油,但這“許多人”不應該包括此人。

     因為他根本用不着自己動手去端蠟燭,以他現在的姿勢看來他極可能就是堡主屠萬千。

     堡主屠萬千居然會親自動手去端蠟燭,說出來沒人會信。

     也許,隻有一種情況他才會去端蠟燭。

    那便是在四周沒有任何屬下時。

     而在那“琴心樓”上,豈非他的身邊沒有任何屬下? 古錯連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看來,拿了那本書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屠萬千,可為何他會去拿那本書?拿了書之後又怎會和他的部下一起喪命?那本書如今又在何處?—— 潇湘書院掃描,獨家連載,黑色快車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