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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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拿他的衣服來擦,真是難以置信。

     真奇怪,要是平時的信長,早就發飙了,今天的耐心怎麼那麼好了。

     他看着我,眼神似乎也很柔和,甚至有一點點愛溺的感覺,我一定是看錯了,他怎麼可能呢,可能見我哭的太傷心稍稍發了點慈悲心吧。

     我站了起來,道:“我該去準備做事了。

    ” 他又是一笑道:“今天算了吧,你少了一半水,還是休息去吧。

    ” 我稍稍笑了笑,唉,老闆也有體恤打工妹的時候—— 時間真的是一劑良藥,在我慢慢習慣了沒有慶次的日子時,轉眼已經到了永祿二年的春天。

     這一年基本沒什麼戰事,但我知道狂風暴雨即将到來。

    這種暫時的平靜反而讓人更為不安。

     算起來,我居然已經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我似乎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識愁滋味的莽撞少女了,這樣的亂世更容易讓人成熟的快點吧。

     信長還是照樣和他的家臣每天商量大量的政事軍事,最近信長似乎對槍炮很感興趣,隻是苦于無處可造。

    他的确有過人之處,槍炮對于武力奪天下,也算是一個重要條件了。

    如今戰場上更多的似乎仍是騎兵。

     對于這段曆史,我實在是記不得,反正隻記得他以後會有一支英勇善戰的槍炮隊,而且他發明了十分有效的作戰方法。

     今天的信長似乎臉色也不大好,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即使他要砸人,也不會用杯子了,我的這兩個沙包他似乎用得挺順手,佐佐成政私下還謝過我,呵呵。

    他的确是最該謝我的。

     “勝家,全日本制造槍炮是不是京都是最好的?你全查過了嗎?”信長沖着柴田勝家問。

     柴田勝家恭恭敬敬的在那裡回答:“是,主公大人,京都的土界有位名叫今井宗久的能人,他對鑄造槍炮極為在行。

    ” 信長點了點頭,他的眉毛稍稍舒展了一些,今天看來沒有人會被砸了。

     “好!我要馬上啟程去京都拜訪他!” 勝家似乎有點猶豫,道:“隻是主公大人,如今這亂世,此時上京都恐怕不大安全。

     信長搖了搖頭,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道:“這次我隻身上京都,你們全都留守清洲城。

    ” “可是,主公大人,一個人的話——”信長長眉一挑,瞪了勝家一眼,勝家立刻就閉嘴了。

     一個人上京,的确不容易引起注意,不過也确實不大安全。

     “小格!”他忽然對我說:“你馬上幫我準備一下,還有,你自己的也準備一下。

    ” 我愣了愣,問道:“為什麼?” “當然是一起去。

    ”他淡淡的說。

     什麼?我眨巴了一下眼睛,這真是個大大的意外。

     自我學日文以來,我對京都一直都很向往,特别是對它的古韻古色,頗為神往,本來還想以後度蜜月就去那裡,現在果然願望實現,隻是人錯了,我從來沒想過是和織田信長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