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信長

關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還有一絲善心,隻是把我關在自己的房裡。

     我隻是呆呆的坐着,腦中一片混亂,憤怒,傷痛,失望,說不清的情緒如百蟲噬咬我的心髒,我的全身。

     信長真的這麼無情,他難道已經不愛我了嗎?我們再愛下去是不是都會更痛苦?我的選擇——難道錯了嗎?難道我們隻該做那兩道平行的直線,永遠都不該有交集嗎? 我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窗外月光皎皎,萬物似乎都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月之光華,格外清冷,孤寂。

    想必今晚是我一個人迎接新年的到來了吧,也是,我真的需要好好冷靜一下了,好好想一想了…… 忽然,眼前一晃,一條黑影迅速的從窗子裡鑽到了房裡,我一驚,正要發出聲音,嘴卻被來人捂住了,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聲道:“是我。

    ”是小次的聲音,對了,在這裡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得鑽進來也隻有他了。

     “小次……”我看着他,卻說不出話來,隻覺鼻子開始發酸。

    他放開了我道:“笨蛋,你知道今天你做了什麼嗎。

    ”他的聲音裡夾雜着一絲怒意,我偏過頭去,低聲道:“我沒有做錯,我隻是忘了織田信長是個混蛋!”他扳過了我的臉,沉聲道:“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吃虧的是你懂不懂!”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心痛。

     “好了,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不用你管!”我的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不想再說話了,隻想自己靜一靜。

     慶次看着我,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輕聲道:“他還是在乎你的,再過幾天等他的氣消了,自然也就沒事了……”他忽然停了下來,側耳一聽,低聲道:“有人過來了,我先走了,明天來看你。

    ”話音剛落,他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有人過來了,是誰呢?難道是他—— 我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拽住了,不能呼吸—— 來的人果然是他。

    門移開的時候,我掃了他一眼,就把頭轉到了另一邊。

    我不想看見他,至少是現在。

     他輕輕移上了門,卻仍靠在門邊,沒有走過來,也沒有說話。

    就這樣,我們都在沉默着,忽然想起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照信長的性格,一定是爆發的那一種吧。

     “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和我說話了嗎?”他先打破了這份沉默,我依舊沉默着,現在這又是算什麼,剛才的冷酷無情就能一筆勾銷嗎?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以為哄我幾句就可以了嗎?拔刀相向,對我是怎樣的震撼和心痛你明白嗎?你不能明白,因為你就是個混蛋! “不要再鬧了。

    ”他的聲音似乎緩和起來,帶着幾分無奈。

     我不是在鬧,你可不可以講點道理。

    越想越氣,居然不自覺的輕輕哼了一聲。

     “有什麼不滿你就說出來。

    ”他的語氣裡開始夾雜了一絲不耐。

    這樣的語氣令我更惱怒。

    索性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也不想去聽他的話。

     忽然,下巴一陣劇痛,他已經沖了過來,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硬生生把我的臉扳了過來,混蛋,又來這一招!為什麼老是和我的下巴過不去! 我怒視着他,他也滿臉鐵青的盯着我,怒道:“你給我說話!”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想說話,我隻是瞪着他,用眼神發洩着我的不滿。

     他的手勁加大,吼道:“快說話!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我隻覺劇痛襲來,一下子頭暈眼花,我定了定神,道:“好,我說。

    ”他的手慢慢放開了,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請你出去!“ 他的臉色更青了,眼神震怒,道:“你說什麼?”我這時也管不了這麼多,大聲道:“我說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不想……”還未說完,我的嘴就被他的嘴唇堵住了,他惡狠狠的吮吸着我的嘴唇,仿佛要把我吸幹似的,好痛,我讨厭這樣的信長! 很讨厭!我想也沒多想,對着他的嘴唇就是一口…… 他猛的放開了我,一絲鮮血從他的嘴唇邊流了下來,他用手指一抹,臉上有些驚詫,有些憤怒,漸漸的又變成了冷冷的神色。

     “你就這麼讨厭我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盯着我看。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幽黑的眼睛中似乎跳動着火光,不是溫暖的火光,而是可以燒死人的憤怒的火光。

    這樣的眼神,我第一次看見,一陣心慌,我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是,我讨厭胡亂殺人的信長,我讨厭不在乎别人想法的信長,我讨厭這樣殘忍用頭蓋骨酒盞的信長,我讨厭對我揮刀相向的信長,我讨厭強迫别人的信長!我讨厭這樣的信長!”今天怪了,我雖是害怕着,可是卻控制不了的說着一些不該說出口的話。

     雖然我知道,說出這些話的後果可能很可怕,也許他真的會殺了我…… 他的樣子已經怒極,連身子也有些輕顫,眼神中的瘋狂一絲一絲漫延開來。

    這下子要糟糕了,我想往門外跑,剛擡腿,已經被他一把抓住,摁在了床上。

     我幾乎不敢對視他那燃燒的眼眸,隻怕灼傷了我的雙眼,“不許讨厭我!不許!”他低聲怒吼着,一邊開始粗暴的撕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