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秘史 第八十回 吳越槜李大交鋒 孔仲尼周遊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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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之君,食不二味,居不重席,室不崇壇,器不雕镂,宮室不觀,舟車不飾,衣服财用,擇不取費,親恤百姓,優憫士卒,故能任用孫武,交納伍員,一舉破楚服齊,遂成霸業。

    然所惜者,任賢有二,謀不慮遠,末年頗好遊獵,一拒子胥之謀,遂殆身于攜李,又豈不為賢明之累耶。

     夫差制服發喪,歸葬都城之西海湧山下,然後即位。

    謂子胥曰:“先王曾以重仇囑孤,孤欲興兵雪仇,卿意何如?”子胥曰:“大王初登寶位,将士争戰疲苦,未可輕動,隻宜定國恤民,屯糧練将,待時而動,方可克敵!”差曰:“吾父之仇,夢寐不忘,焉可苟延歲月?”子胥曰:“昔先王伐越,臣曾苦谏,先王不納,故有是敗。

    大王志在雪恥,但東交齊、魯,念念不忘可也,何必速就。

    ”夫差然之。

    遂遣使入齊,借兵求好,又令大小群臣,但凡出入宮殿者,則呼曰:“夫差爾忘越人之殺爾父耶?”夫差即應曰:“不敢忘也。

    ”心憂志苦,一念常在伐越之間!後人有詩曰:越敗吳兵勢未休,夫差苦志更心憂,君臣相警圖東伐,常記當年殺父仇。

     吳使入齊,借兵求好,當時晏子已死,魯用孔仲尼為政,國中大治。

    齊景公懼魯強盛,梁丘據奏曰:“禮子秉魯國之權,從會夾谷,便取汶陰之田,若久用于魯,吾齊必危!”景公曰:“奈何?”丘據曰:“臣聞季桓子當權,盍用美人間之,孔子聖人,見色必辭官去位。

    ”景公然之。

    選城中美女八十人,各服文彩之衣,奏宮中之樂,又揀良馬三十匹,金帛二十車,遣使進于定公。

    定公意欲不受,季斯悅美女之色,勸公娶之,群臣皆谏不可受。

    季斯曰:“齊畏吾國,故來進貢,如若不受,恐塞貢獻之意,受之是也!”定公遂受之。

     一日,定公飲宴,便美友歌舞,遂荒國政。

    仲由告孔子曰:“魯君臣滢荒酒色,吾師豈可更立于朝乎?”孔子即日與數弟子出魯,投衛過匡。

    當時,魯大夫陽虎作亂,常虐匡人。

    匡人常欲殺之,孔子貌似陽虎,匡人誤将孔子圍之,絕食三日,夜弦歌不息。

    冉有曰:“夫子既窮,尚何弦歌?”孔子曰:“文王既沒,則文在我,天既末喪斯文,匡人其奈我何?”匡人相謂曰:“此是仲尼非陽虎也!”遂解圍而去。

     孔子即與弟子至衛,先谒故人蘧伯玉,伯玉延入相待。

    次日,欲薦孔子于朝。

    當時,衛靈公之夫人名南子,宋國之女,常與宋公子朝相通,聞孔子至,即遣使召孔子,孔子欲往見之。

     子路不悅曰:“夫子以禮自守,焉可見此滢亂之婦?”孔子曰:“彼乃國君之夫人,我乃異邦之臣,奈何拒之?彼雖失正,于我乎何有?”遂與伯玉來見南子。

    時衛靈公與南子同坐于朝,伯玉乃薦孔子于靈公,使任以國政。

    靈公令暫退,容與群臣商議。

    孔子退居伯玉家。

    時,南子與宋朝相通,其子蒯-惡其滢污,欲殺之,恐得不孝之罪,密召仆人戲陽速刺之。

    戲陽速常被蒯-鞭撻,乃詐受而出,竟以謀刺之事告南子。

    南子訴于靈公,靈公大怒!令甲土來捕蒯-知禍發,遂單騎奔宋。

    于是,南子愈無忌撣,與宋朝交通不息,靈公又不禁止,反與南子同車遊于城市,孔子見之,歎曰:“已矣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遂與弟子辭伯玉而過宋。

     當時,朱司馬桓-專政,欲圖謀反,聞孔子入宋,恐宋公用孔子奪己之權,乃先埋伏甲兵于界上,欲殺孔子。

    孔子與弟子行至宋界,與弟子習禮于道旁大樹之下,伏劍殺出,令甲士伐樹,子路挺槍欲殺。

    孔子止曰:“天生德于予,桓-其如予何?”遂攜弟子投鄭。

    觀者謠于城市曰:“東門有一人,其颡似帝堯,其項似臯陶,其肩似子産,自腰以下,不及禹之三寸,累累然一似喪家之狗也!”孔子聞之曰:“嘻!誠哉!喪家之狗也。

    ”弟子進曰:“欲知國君必觀于民,今鄭民暇不識賢矣,其國君必無敬賢之心,可速行也!”遂出鄭,欲東渡于吳。

    當時,吳王與子胥養兵練将,積草屯糧。

    一日,子胥告王曰:“臣聞越大夫範蠡文種,皆有安邦之術,若不早乘吾兵衆糧足而伐之,待其經營堅固,不可加兵!”吳王即令子胥旦夕躁演水軍于三江口,以備調用。

    孔子北望吳将伐越,遂往北遊。

    不知竟往何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