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秘史 第二十四回 魯桓公入齊遭弑 齊襄公出狩遇怪

關燈
使囊其首,更備金帛數車,遣使謝魯,其罪一歸于彭生。

    自是文姜不歸魯,日與齊襄公飲晏滢亂。

    國人作詩以譏之曰:南山巍巍,雄狐綏綏。

     魯道親親,齊子由歸。

     既又歸止,曷又懷止。

     後人有詩譏魯桓公曰:男女閨門最要珍,魯桓何事與同行。

     當時要聽申-谏,不作亡軀亂紀人。

     一日,齊襄公與文姜宴于禦花園,連稱、管至甫二大夫相率上表,谏襄公不宜留文姜在齊。

    齊襄公怒,貶二人往戍葵丘,且誡之曰:“今瓜熟之時而成,明年瓜熟之時方喚汝回。

    ”二人即日便往葵丘。

    自是國中無人敢谏者。

    文姜曰:“我先君奉王命至齊,所以欲啟和鄭也!今先君卒于本國而鄭又不和,妾終年在齊與君作樂,非惟得罪于先君,如王知之,君亦何安?” 齊襄公悟,将往鄭說鄭伯朝周。

     忽鄭使至,曰:“鄭國上卿高渠彌弑鄭伯,群臣今立忽之幼弟子-,将欲與君侯會盟于首止。

    ”遂回書,許子-之會。

     命石之紛、孟陽二将,引兵五千,伏于首止,以聽行止。

    至期,子-、高渠彌至,齊襄公命擒子-,斬之于野,車裂高渠彌之屍,使迎公子突複位。

    祭仲恐其害己,又立公子儀為君。

    時,厲公在蔡,聞子-被齊人所殺,祭仲立子儀,欲歸争位。

    鄭祭仲聞之,即令大夫傅瑕領五千甲士屯于大陵以拒之。

    厲公無兵,隻得暫居于栎養蓄兵将糧饷,俟時而動。

     卻說連稱、管至甫戍葵丘及一年,襄公全不使人代之,二人怒相謂曰:“齊君不納我等之谏,反遭貶出戍,既約及瓜熟而代,今瓜熟而代者不至,若不預謀保身之計,禍将及矣!” 至甫曰:“然則何如?”稱曰:“吾聞公孫無知乃齊侯之從弟,先主在時,常管恤之,今齊侯減其祿爵,無知懷怨,不如遣人言于無知,弑齊侯立他為君,則我等富貴必矣!”至甫然之,連夜逃歸見公孫無知,與之謀弑襄公。

    無知曰:“此吾志也! 奈無所與謀之人。

    “至甫曰:”連稱有妹在宮中,公子許以事成之後立為夫人,使彼問公,勸其出城狩獵,伏兵郭外,待其歸而弑之,大事就矣!“無知然之,使連稱之妹告襄公曰:”妾聞春省耕而補不足,秋省斂而助不給,此先王之善政也。

    齊廢此政久矣,公何不修舉此政,出狩郊野,使民殷國富,鄰國愈加敬畏電?“襄公從之,遂命整駕出獵。

     忽一人自外而入曰:“不可出狩,車駕若出,勞民傷财,恐招奸細小人!”公視之,乃大夫鮑叔牙。

    襄公叱之曰:“狩乃為政急務,何勞民之有?”遂不聽。

    叔牙退朝,與友人管夷吾曰:“齊侯政令無常,今不早去,國将亡矣!”管仲然之,叔牙遂奉公子小白,出奔于莒。

    管仲、召忽時為公子糾之傅,亦奉子糾奔魯。

    管仲字夷吾,颍上人,少與叔牙相善,同賈分金,仲家貧,叔牙常多與之,故二人智慮相同。

     次日,襄公率衆文武駕遊于姑棼,轉獵于貝丘,時值秋末,楓林似染,衰草連天,遂披襟感興,而賦之曰:秋光暮兮,楓葉翻;寒威作兮,露正漫;青煙贅翠兮,光景盤桓。

     因見田疇廣闊,百姓衆多,又賦之曰:田疇辟兮,疆界寬;雞犬聞兮,生齒繁;千乘之國兮,我獨奠安。

     襄公在馬上貪看風景,忽有一大豕,橫擁于馬前,公呼左右曰:“為我打去此豕!”左右舉目視之,告公曰:“非豕也!乃公子彭生也!”襄公怒曰:“彭生敢現!”遂發矢射之。

     豕人立而泣曰:“爾滢妹而嫁禍于我,汝祿将終,尚敢以矢射我乎?”言訖不見。

    襄公懼,倒翻馬下,口吐鮮血,不知人事,左右扶歸。

    不知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