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秘史 第二十三回 鄭太子救齊辭偶 鄭祭仲殺婿逐君

關燈
新立,不能救魯故也!寡人欲率大兵救魯,卿等何如?”周公、虢公皆曰:“王如親出,可寒鄭兵之心!”獨大夫辛伯谏曰:“我王初立,不可用兵,生怨于民。

    王必欲救魯之急,下诏征諸侯之兵可也!”莊王猶豫間,忽魯使報到曰:“鄭兵已怞回矣!” 王問其故,使者曰:“鄭伯将死,有書追太子忽回國傳位,是以怞兵。

    ”王曰:“既如此,可遣兵追之!”辛伯又曰:“臣聞鄭伯内寵頗多,公子突乃雍姬所生,常有殺忽之心,今忽恃祭仲專權,所以得立。

    王如使一人告仲,令逐忽立突,使其内自相攻,然後起王師伐之,鄭必破矣!”莊王信其說,遂差人往鄭國打探。

     卻說太子忽得父之書,班師而歸。

    時父疾将革,遂入寝室來見鄭伯。

    鄭伯謂忽曰:“我國雖小,東征西伐,諸侯鹹服,雖虧人臣之禮。

    今我殁後,汝善事鄭國,和愛兄弟,量度以為朝周,使不失諸侯之位可也!”忽問父王曰:“晏駕之後,國家大臣,誰可任事?”鄭伯曰:“高渠彌可在上卿之位,其餘祭仲、子封、原繁皆守舊職可也!”言盡而薨,子忽即位,是為鄭昭公。

     昭公設朝,祭仲、原繁、子封皆進職一級,惟高渠彌不拜為卿。

    群臣進曰:“先君曾有遺诏,進渠彌為卿,明公何故忤父之命,取怨于大臣?”昭公乃勉強拜彌為卿,彌雖謝恩,心甚怨之。

    鄰國鹹來稱賀,昭公謂祭仲曰:“鄰國來賀孤即位者,惟宋公乃舅氏之國,不可失禮,卿宜為孤使宋以報禮焉!”祭仲受命往宋未至時,周莊王遣人送書告宋莊公,執祭仲而立鄭公子突。

    宋莊公甚喜。

    周使出,祭仲至,曰:“寡君遣臣謝賀!”公曰:“鄭新君是誰?”仲曰:“新君乃長子忽也!”宋公怒曰:“為何不立吾甥突也?”仲曰:“立忽以長故也。

    ” 公曰:“忽乃鄧女所生,舍大邦之甥不立,而立鄙人所生之子,此皆汝匹夫所維。

    ”命推出斬之,然後動兵逐忽立突。

    仲惶懼曰:“不必斬,但得明公詐書,會忽于鄭宋境上,仲即歸突而立之!”莊公聽其謀,遣仲歸,且誡曰:“汝歸不逐忽而立突,吾必引兵至鄭滅汝之族!”仲唯唯而退。

     仲既歸見昭公,公問曰:“宋公曾道甚來?”仲曰:“宋公聞主公即位甚喜,但令臣帶回書一封在此,主公可覽之。

    ” 昭公覽罷,曰:“原來宋約本日欲與孤會獵于境,孤欲不往是示怯于鄰國也!”傳令速治車駕,盛陳文武,出與宋公會獵。

     昭公出城五十裡,祭仲潛奉公子突即位,詐頒雍妃之诏以喻群臣。

    昭公聞變,便旋車駕時,祭仲使衛卒堅閉四門。

    昭公正欲攻城,祭仲使人于城西南,虛張旗幟,鳴金呐喊,口稱宋攻昭公,昭公聞之懼進,棄文武單騎奔衛。

    仲開城門,群臣不知其故,詐稱是雍氏之诏,皆朝突為鄭伯,是為厲公。

     祭仲以厲公為己所立,乃傲慢朝廷,厲公不悅,常有憂色。

     祭仲之婿雍糾心中不忿,欲代圖之。

    公曰:“何計?”糾曰:“祭仲乃臣之妻父,是月十五乃仲之誕,臣置鸩于酒中奉壽,則不血刃而仲受戮矣!”公曰:“汝既是仲婿,何心毒彼?” 糾曰:“臣系先君下僚,今既執政,但他門下之人皆得進職加官,不肯擢臣上職,是以怨之!”公曰:“如此,卿能除仲即拜卿為大夫!”糾謝回家謂妻子祭氏曰:“你父居權要,鄭伯惡其專政,令吾于是月十五謀害汝父,你意何如?”祭氏曰:“婦人之道,适人從夫,何敢拒命?”糾大喜。

    至期,方與妻同至仲府賀壽,祭氏先至,問母親曰:“夫與父孰親?”其母曰:“人盡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祭氏盡以糾将殺仲之故告之,其母告知于仲。

    仲大怒,及糾至,将上賀,仲接酒傾地,火光焰烈,遂命手下捉糾斬之。

    後人有詩為證:山東男子本剛強,謀及好人遂不藏。

     雍糾鬥筲難料此,緻成事敗與身亡。

     祭仲既斬雍糾,以其屍暴于周池,率家奴數百人,持戈入朝,近臣知其事以告厲公,厲公曰:“雍糾謀及婦人,宜其死也!”遂從北門奔蔡。

    祭仲仗劍入宮,聞厲公出奔,乃引群臣迎歸昭公歸國。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