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縱 英 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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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揚眉說道:“王爺,不是我大膽敢當面說您,您以這種态度對人,尤其是對您的親信、您的心腹,可大大地要不得,假如再這樣下去,我擔心您會無可用之人,誰敢再為您效力賣命,誰又願意?”
雍郡王皺眉叫道:“要命,要命,早知道會惹來這麼大麻煩,說什麼我也不敢……真是悔不當初,小關,你饒饒人,留留情,行麼?待會兒酒宴上我自罰三杯賠罪,怎麼樣?”
關山月淡淡說道:“王爺,我可不敢!”
雍郡王道:“得,還沒完沒了,你不敢,小關,你去打聽打聽,放眼内城,除了皇上那不算,誰敢這麼當面……”
關山月道:“王爺,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當年唐太宗怕的就是杜如晦、房玄齡、魏征這班賢相,因為他們敢言,而且敢直言,您要是氣惱不愛聽,下次我關山月不說就是!”
雍郡王道:“下次不說就算了,哪有那麼便宜?”
關山月道:“那麼,王爺,我請罪!”
雍郡王眉宇擡起,道:“好了,好了,我的老天爺,我還敢拿你治罪,治了你,我的皇上還想不想當?小關,我愛聽,我敢自比李世民,下次多多益善,你不說,我找你說,行了麼?”
關山月還待再說……
雍郡王已然又道:“小關,你是不是來跟我過不去的?再說我一日不見你如隔三秋,見了你馬上吩咐置酒設宴,可巧今天又是滿懷高興,一天的喜事,你好意思麼?”
關山月深谙适可而止,見好就收,當即倏然一笑,沒再說話!
适時,高人榮送茶進書房,雍郡王向他擺手說道:“人榮,廚房瞧瞧去,催他們馬虎一點兒,我等不及了!”
高人榮答應着往外退,關山月适時笑道:“王爺,幹什麼這麼急,這席酒不至于遲到您被立為太子,搬進‘東宮’才擺上吧!”
高人榮已退出門外,雍郡王看了關山月一眼!
關山月一怔,旋即笑道:“王爺,您大可不必,您身邊的人,都是您的心腹。
” 雍郡王搖頭說道:“我的看法跟你不同,防人之心不可無,便連福晉暫時也不打算讓她知道,這種事無論怎麼說,少一個總比多一個人知道好!” 這位雍郡王的确…… 關山月心往下一沉,笑道:“還好,我剛才沒請福晉進宮請您去!” 雍郡王道:“你真要那麼做了,誰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話鋒忽地一轉,凝目問道:“對了,小關,你剛才跟誰在說話?高人榮?” 關山月“哦!”地一聲,道:“您放心,沒提到這件事半個字,我跟他談的是他這趟出遠門的經過,王爺,這點警覺我還沒有麼?” 雍郡王道:“你有,剛才你怎麼說的,我看你一眼你還……” 關山月道:“我總覺得您過于小心!” 雍郡王道:“凡事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小關,在别的方面或許你比我強過數倍,可是你看人的眼光卻未能比得上我……” 關山月道:“那是,王爺天生一雙龍目!” 雍郡王笑了,他着實地很高興,這句話正順耳稱心:“别捧我,小關,也别讓我把你看成一個谀臣,對于這府裡的任何一人,我比你跟他們相處的久,了解他們也比你多,我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我還角逐的什麼帝位,高人榮他不知道怎麼搞的,這趟出門回來後,變得沉默寡言,像是有什麼心事,這并不太明顯,可是我直覺地感到他跟以前,沒出門以前有點不同了!” 好厲害,委實厲害! 關山月心頭震動,表面上卻淡然一笑道:“王爺,假如您出趟遠門回來,在身心交疲的情形下,隻怕您也會這樣,而且說不定比他還糟!” 雍郡王搖了搖頭,道:“小關,他剛才可曾跟您提過什麼?” 關山月搖頭說道:“沒有,王爺,完全是他出遠門的經過,我看他津津樂道,意興飛揚,挺高興的,剛才您不也看見了麼?” 雍郡王沉吟說道:“但願如此,小關,不提了,談正經的事,我知道了,你可有以教我?” 關山月心裡想着高人榮,口中卻道:“王爺,您該為自己鋪條路,架座橋!” 雍郡王道:“小關,此話……” 關山月道:“王爺,才智如您……” 雍郡王道:“我知道你何指,也明白你的意思,隻是,該怎麼做?” 關山月道:“王爺您可知道皇上預備在什麼時候召集禦前大臣?” 雍郡王道:“這在皇上沒頒旨谕以前誰也不知道,不過以我看絕出不了三天,皇上做事一向如此,一件事,隻要有消息一透出,那麼這件事的付諸實施,絕過不了三天!” 關山月道:“這恐怕就是别位阿哥不如您之處,王爺,您可知道皇上預備召集哪幾位禦前大臣咨議這件大事麼?” 雍郡王道:“恐怕少不了熟知的這幾個,隆科多,張廷玉,年羹堯,陳閣老,索額圖,湯斌,徐無夢……” 關山月道:“王爺,您要留心索額圖等三人!” 雍郡王道:“為什麼,有理由麼?小關?” “索額圖是二阿哥的人,湯斌、徐元夢是‘東官’的師傅,尤其索額圖,他更是二阿哥的親信,多年來皇上一直讓他照顧二阿哥起居!” 雍郡王點頭說道:“有道理,有道理,他絕不會贊成廢老二,他是老二的心腹,一旦老二坐上寶座,他就是大功臣一個,他怎麼會贊成廢老二,不過還好,皇上對這老家夥平素就沒有好感,當初立老二時,他倡議凡太子服禦都用黃色,所定一切儀位,幾幾乎乎跟皇上差不多,從那時候起,皇上就讨厭他,所以我看皇上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關山月淡然一笑道:“可是您别忘了,索額圖有謀略,也有大功,當初除鳌拜,還有,尼布楚之役,他折沖俎樽間,不激不随,占盡優勝,尤其征三蕃時,他掌軍機,料理軍書,調度将帥,皆中要領,吳三桂就怕他……” 雍郡王笑道:“小關,看來你對軍國大事知道的不少!” 關山月笑了笑道:“要不然我憑什麼輔您?” 雍郡王笑道:“說得是,這樣才稱得上輔佐之良才,要是來個一問三不知,終日懵懂糊塗的,我可就糟了……” 頓了頓,擡眼接道:“小關,隆科多、年羹堯幾個如何?” 關山月笑了笑道:“王爺,年大将軍跟您私交甚笃,至于貝勒佟爺,誰不知道他是王爺您的舅舅,這兩位不幫您幫誰?” 雍郡王笑了,道:“縱論大事,句句中聽,小關,還好我沒小觑你!” 關山月笑了笑,往自己臉上貼了金,也捧了雍郡王,他道:“王爺是知人善用,這長處,為别位阿哥所難及。
” 雍郡王哈哈大笑,道:“好一個知人善用,張廷玉、湯斌、徐元夢等人呢?” 關山月腦中電旋,道:“這幾位是‘東宮’師傅之屬,恐怕您也得防着點兒!” 雍郡王笑了,笑得很得意,道:“小關,這你就不知道了,此輩也皆已潛默歸心矣!” 關山月故作一怔,旋即座上欠身,道:“那麼,我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雍郡王一擺手,道:“卿家,我告訴你吧,進宮我确是進宮了,那是因為皇上這兩天心情不太好,我專為請安去了,可是從宮裡出來之後,我一一去看過了以上的幾位,關口已然打通了!” 關山月心頭略震,笑道:“兵貴神速.王爺可謂做到了這一點!” 雍郡王道:“我怎麼敢不快,快一步制人,慢一步受制于人,所以我隻有馬不停蹄,連訪好幾個府邸了!” 關山月道:“就憑這一點,王爺就可穩操勝券,儲君非王爺莫屬!” 雍郡王高興得直笑,他是着實地樂,眼看“東宮”被廢已成事實,幾個禦前大臣又都是他的人,一旦皇上咨詢起來,他們能不力稱四阿哥?正如關山月所說,他是穩操勝券,儲君非他莫屬,他焉得不高興,焉得不樂? 談笑間,高人榮告進,酒宴業已擺上,恭請入席。
這一席酒宴,雍郡王為主,兩位福晉作陪,請的是關山月,還有高人榮,言明是替高人榮接風洗塵,外帶酬遠行之勞,采購之功,這對高人榮來說,是殊榮。
高人榮有點手足無措,關山月卻是心中雪亮! 雍郡王他會攏攬人心,同時懷疑一個人不但絲毫不露痕迹,反而加倍賜龐,這是他的陰狠處,也是他位阿哥難及處! 這一席酒宴吃到了日頭偏西,席散後,雍郡王立即吩咐備一份重禮,并寫了封親筆函,着關山月送往郭府。
他酬謝了郭玉龍,卻使關山月根本沒機會暗示高人榮,要他随時提高警覺,這不知是有意抑或無意! 關山月帶着一份厚禮跟雍郡王的親筆函件到了郭府! 郭府已上了燈,郭玉龍不在書房,在後面陪着兩位夫人跟紅姑娘绡紅,心畹,閑聊談笑!六位小将圍成一圈,一個也不少! 郭府無殊關山月自己的家,他自己直闖後院! 郭家幾口一見關山月來到,驚客之不速,喜好友之夜來,一起站起含笑相迎,六位小将動作快,早已圍上了關山月,就中以六少燕南執禮最恭,隻有他明白,眼前關叔是他的授業恩師。
绡紅姑娘微笑站在一旁,玉手裡拉着心畹姑娘的柔荑,心畹姑娘雖是身出名門,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微紅着嬌靥,低垂着螓首,那份兒嬌态醉人。
關山月進門先遞眼色,郭玉龍自然心領神會,沒談了幾句他要藉口爺們兒談爺們兒的,拉着關山月去了書房! 書房裡坐定,郭玉龍目光落在了關山月手裡的禮盒:“兄弟,這是……” 關山月把禮盒放在茶幾上,遞過雍郡王的親筆函,道:“大哥請自己看!” 郭玉龍沒再問,當即拆閱了雍郡王的親筆函,一看之下,他微皺眉鋒擡起了頭,道:“兄弟,這件事你做差了!” 關山月歉然一笑,道:“大哥,我明白得稍遲了些!” 郭玉龍歎道:“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隻是你該知道胤祯的心性與為人,兄弟,我倒不怕他,隻是……隻是……”搖搖頭,接道:“你是在給你自己找麻煩,以後你會感到很紮手,很為難,他要你把郭家除去,看你怎麼辦!”
” 雍郡王搖頭說道:“我的看法跟你不同,防人之心不可無,便連福晉暫時也不打算讓她知道,這種事無論怎麼說,少一個總比多一個人知道好!” 這位雍郡王的确…… 關山月心往下一沉,笑道:“還好,我剛才沒請福晉進宮請您去!” 雍郡王道:“你真要那麼做了,誰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話鋒忽地一轉,凝目問道:“對了,小關,你剛才跟誰在說話?高人榮?” 關山月“哦!”地一聲,道:“您放心,沒提到這件事半個字,我跟他談的是他這趟出遠門的經過,王爺,這點警覺我還沒有麼?” 雍郡王道:“你有,剛才你怎麼說的,我看你一眼你還……” 關山月道:“我總覺得您過于小心!” 雍郡王道:“凡事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小關,在别的方面或許你比我強過數倍,可是你看人的眼光卻未能比得上我……” 關山月道:“那是,王爺天生一雙龍目!” 雍郡王笑了,他着實地很高興,這句話正順耳稱心:“别捧我,小關,也别讓我把你看成一個谀臣,對于這府裡的任何一人,我比你跟他們相處的久,了解他們也比你多,我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我還角逐的什麼帝位,高人榮他不知道怎麼搞的,這趟出門回來後,變得沉默寡言,像是有什麼心事,這并不太明顯,可是我直覺地感到他跟以前,沒出門以前有點不同了!” 好厲害,委實厲害! 關山月心頭震動,表面上卻淡然一笑道:“王爺,假如您出趟遠門回來,在身心交疲的情形下,隻怕您也會這樣,而且說不定比他還糟!” 雍郡王搖了搖頭,道:“小關,他剛才可曾跟您提過什麼?” 關山月搖頭說道:“沒有,王爺,完全是他出遠門的經過,我看他津津樂道,意興飛揚,挺高興的,剛才您不也看見了麼?” 雍郡王沉吟說道:“但願如此,小關,不提了,談正經的事,我知道了,你可有以教我?” 關山月心裡想着高人榮,口中卻道:“王爺,您該為自己鋪條路,架座橋!” 雍郡王道:“小關,此話……” 關山月道:“王爺,才智如您……” 雍郡王道:“我知道你何指,也明白你的意思,隻是,該怎麼做?” 關山月道:“王爺您可知道皇上預備在什麼時候召集禦前大臣?” 雍郡王道:“這在皇上沒頒旨谕以前誰也不知道,不過以我看絕出不了三天,皇上做事一向如此,一件事,隻要有消息一透出,那麼這件事的付諸實施,絕過不了三天!” 關山月道:“這恐怕就是别位阿哥不如您之處,王爺,您可知道皇上預備召集哪幾位禦前大臣咨議這件大事麼?” 雍郡王道:“恐怕少不了熟知的這幾個,隆科多,張廷玉,年羹堯,陳閣老,索額圖,湯斌,徐無夢……” 關山月道:“王爺,您要留心索額圖等三人!” 雍郡王道:“為什麼,有理由麼?小關?” “索額圖是二阿哥的人,湯斌、徐元夢是‘東官’的師傅,尤其索額圖,他更是二阿哥的親信,多年來皇上一直讓他照顧二阿哥起居!” 雍郡王點頭說道:“有道理,有道理,他絕不會贊成廢老二,他是老二的心腹,一旦老二坐上寶座,他就是大功臣一個,他怎麼會贊成廢老二,不過還好,皇上對這老家夥平素就沒有好感,當初立老二時,他倡議凡太子服禦都用黃色,所定一切儀位,幾幾乎乎跟皇上差不多,從那時候起,皇上就讨厭他,所以我看皇上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關山月淡然一笑道:“可是您别忘了,索額圖有謀略,也有大功,當初除鳌拜,還有,尼布楚之役,他折沖俎樽間,不激不随,占盡優勝,尤其征三蕃時,他掌軍機,料理軍書,調度将帥,皆中要領,吳三桂就怕他……” 雍郡王笑道:“小關,看來你對軍國大事知道的不少!” 關山月笑了笑道:“要不然我憑什麼輔您?” 雍郡王笑道:“說得是,這樣才稱得上輔佐之良才,要是來個一問三不知,終日懵懂糊塗的,我可就糟了……” 頓了頓,擡眼接道:“小關,隆科多、年羹堯幾個如何?” 關山月笑了笑道:“王爺,年大将軍跟您私交甚笃,至于貝勒佟爺,誰不知道他是王爺您的舅舅,這兩位不幫您幫誰?” 雍郡王笑了,道:“縱論大事,句句中聽,小關,還好我沒小觑你!” 關山月笑了笑,往自己臉上貼了金,也捧了雍郡王,他道:“王爺是知人善用,這長處,為别位阿哥所難及。
” 雍郡王哈哈大笑,道:“好一個知人善用,張廷玉、湯斌、徐元夢等人呢?” 關山月腦中電旋,道:“這幾位是‘東宮’師傅之屬,恐怕您也得防着點兒!” 雍郡王笑了,笑得很得意,道:“小關,這你就不知道了,此輩也皆已潛默歸心矣!” 關山月故作一怔,旋即座上欠身,道:“那麼,我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雍郡王一擺手,道:“卿家,我告訴你吧,進宮我确是進宮了,那是因為皇上這兩天心情不太好,我專為請安去了,可是從宮裡出來之後,我一一去看過了以上的幾位,關口已然打通了!” 關山月心頭略震,笑道:“兵貴神速.王爺可謂做到了這一點!” 雍郡王道:“我怎麼敢不快,快一步制人,慢一步受制于人,所以我隻有馬不停蹄,連訪好幾個府邸了!” 關山月道:“就憑這一點,王爺就可穩操勝券,儲君非王爺莫屬!” 雍郡王高興得直笑,他是着實地樂,眼看“東宮”被廢已成事實,幾個禦前大臣又都是他的人,一旦皇上咨詢起來,他們能不力稱四阿哥?正如關山月所說,他是穩操勝券,儲君非他莫屬,他焉得不高興,焉得不樂? 談笑間,高人榮告進,酒宴業已擺上,恭請入席。
這一席酒宴,雍郡王為主,兩位福晉作陪,請的是關山月,還有高人榮,言明是替高人榮接風洗塵,外帶酬遠行之勞,采購之功,這對高人榮來說,是殊榮。
高人榮有點手足無措,關山月卻是心中雪亮! 雍郡王他會攏攬人心,同時懷疑一個人不但絲毫不露痕迹,反而加倍賜龐,這是他的陰狠處,也是他位阿哥難及處! 這一席酒宴吃到了日頭偏西,席散後,雍郡王立即吩咐備一份重禮,并寫了封親筆函,着關山月送往郭府。
他酬謝了郭玉龍,卻使關山月根本沒機會暗示高人榮,要他随時提高警覺,這不知是有意抑或無意! 關山月帶着一份厚禮跟雍郡王的親筆函件到了郭府! 郭府已上了燈,郭玉龍不在書房,在後面陪着兩位夫人跟紅姑娘绡紅,心畹,閑聊談笑!六位小将圍成一圈,一個也不少! 郭府無殊關山月自己的家,他自己直闖後院! 郭家幾口一見關山月來到,驚客之不速,喜好友之夜來,一起站起含笑相迎,六位小将動作快,早已圍上了關山月,就中以六少燕南執禮最恭,隻有他明白,眼前關叔是他的授業恩師。
绡紅姑娘微笑站在一旁,玉手裡拉着心畹姑娘的柔荑,心畹姑娘雖是身出名門,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微紅着嬌靥,低垂着螓首,那份兒嬌态醉人。
關山月進門先遞眼色,郭玉龍自然心領神會,沒談了幾句他要藉口爺們兒談爺們兒的,拉着關山月去了書房! 書房裡坐定,郭玉龍目光落在了關山月手裡的禮盒:“兄弟,這是……” 關山月把禮盒放在茶幾上,遞過雍郡王的親筆函,道:“大哥請自己看!” 郭玉龍沒再問,當即拆閱了雍郡王的親筆函,一看之下,他微皺眉鋒擡起了頭,道:“兄弟,這件事你做差了!” 關山月歉然一笑,道:“大哥,我明白得稍遲了些!” 郭玉龍歎道:“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隻是你該知道胤祯的心性與為人,兄弟,我倒不怕他,隻是……隻是……”搖搖頭,接道:“你是在給你自己找麻煩,以後你會感到很紮手,很為難,他要你把郭家除去,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