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混亂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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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聰一樣。

     不管王小妹遭遇的過程多麼歧異,我都有不同的劇本将預言導引到相同的結果上頭。

     這是一個好導演應該做的。

     我轉過頭,看了看躺在我房間床上的王小妹,她睡覺的樣子真是可愛,小小俏臉紅通通的,細細的呼吸聲有條不紊在稚嫩的胸口起伏着。

     我忍不住走到她身旁蹲下,親親她粉紅色的小乳頭,摸摸她一絲不挂的白色肌膚。

    王小妹長大以後一定是個美人,大美人。

     不過看來是不可能了。

     我拿着粗繩将王小妹紮紮實實地綁好,還特别突顯出她剛剛發育中的美好乳房和渾圓的小屁屁,有如一件強調童年绮夢與深邃幻境的前衛裝置藝術。

     我低下頭,與她一陣激烈又深情款款的蛇吻後,我在王小妹的嘴裡慢慢吐了一口膿痰作為道别的紀念,然後拿起強力膠布封住她的小嘴。

     意猶未盡地,我用手指輕輕彈了她軟不溜丢的小乳頭。

     王先生果然有大定力,朝夕與這樣的美人胚子相處都能克制住一個單親父親理所當然的欲望權力。

     「到底還是我得逞了。

    」我得意洋洋。

     對付一個小孩子,手段當然輕松寫意。

     趁着王小妹放學回到這裡、打開房門的瞬間,守株待兔的我立刻拿着沾有一大堆乙醚的棉布從門後摀住她的口鼻,隻消兩秒,王小妹就像小白兔玩偶一樣乖乖軟倒在我懷裡。

     我看着熒光幕。

     老張自美好的回籠覺醒來已經很久了,他杵在窗口拿着望遠鏡偷窺對面大樓的住戶已足足三個小時。

     大概是這兩天老張的性欲已經徹底被陳小姐撩撥起來,他偷窺時的表情顯示出意興闌珊的蕭索。

    他大概正在哀歎自己昨天被誤會的衰運?天知道。

     要不是昨天愚蠢的一切,老張現在應該在陳小姐的床上施展他的肉棒神技吧? 下午兩點,一直喝着床底下珍藏的過期牛奶的老張,肚子終于餓了。

     老張摸着肚子走下樓,經過陳小姐的房間時,老二大概又癢了起來,試探性地将鑰匙插在鑰匙孔轉了轉,發覺門鎖這麼快就被換掉了,于是朝着房門重重砸了一拳。

     「吵什麼!」陳小姐憤怒地朝門外咆哮。

     老張深深吸了一口氣,朝房門比了個中指後,便快步下樓出門。

     「輪到我了。

    」 我抱起赤裸的王小妹,走進升降梯。

     鏽蝕的栅門锵锵锵關上,惡魔的影子在小小的空間裡妖異祟動着。

     xxxxxxxxxxxxxxxxxxx 老張回來了,手裡提着一個便當跟兩罐海尼根。

     而我也坐回電視機前,手裡拿着一碗康師傅方便面。

     算算時間,王小妹醒來的「點」如果落在下午兩點左右,我就進行計劃A;如果在四點附近醒來的話,我就進行計劃B;如果拖到晚飯時間才醒來的話,我也有計劃C可以執行。

     如果,王小妹因為我拿捏乙醚的劑量錯誤,而再也醒不過來的話,我也有終極的計劃D可以實踐。

     當然了,如果以上的情況都沒有發生,而是「另一種迫使我更快速下手」的異變發生的話,在「無法逆料的暴走人」穎如不出現攪局的前提下,我仍舊有七個儲備計劃可以操控,隻是比較麻煩罷了。

     這就是預言真正恐怖的地方。

     一個絕頂的預言家,不隻是在腦中堆砌圖像,用嘴巴恐吓世人。

     他還要具備不可思議的實踐能量,以及無論如何都要完成鏡頭版圖的決心。

     我吃着泡面。

     現在我就隻需要做這件事。

     三點半。

     王先生疲憊地拎着小皮箱,還有一個該死的樣品吸塵器,一步步踏上樓梯。

     柏彥坐在浴室馬桶上,手裡拿着一把瑞士刀,端詳着自己的手臂。

     他隻是端詳,想借着這個視覺動作召來上天的憐憫。

     柏彥不管再怎麼疲倦,都不敢阖上沉重的眼皮。

     天知道「另一個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後續動作。

     郭力罕見地抽着煙,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地思索着什麼。

     煙蒂随意炙在純白的床單上,棄屍的工具散落了一地。

     在柏彥通知他「條件」之前,他什麼也不能做。

     陳小姐坐在電視機前,捧着濕毛巾冰敷自己烏青的臉頰。

     在另一個矮小的男友來找她洩欲之前,她必須盡快讓自己漂亮起來。

     老張踢着兩個空啤酒罐,看着破舊的計算機屏幕唉聲歎氣。

     屏幕裡的妖精打架已經吸引不了這個中年男子的欲望。

     穎如還沒回來。

     王先生打開房門。

     「嗯」 王先生碎碎念着王小妹怎麼又沒乖乖待在房間做功課,将吸塵器收拾好,簡單整理一下衣領,走到陳小姐的門口。

     扣扣扣、扣扣扣扣。

     「?」陳小姐小心翼翼地露出一點門縫,這才打開門。

     「請問我們家小朋友在妳這邊看電視嗎?」王先生微笑。

     「小妹妹今天沒來找我耶,真不好意思。

    」陳小姐抱歉地說,手中的濕毛巾努力掩飾着臉上的創口。

     「是嗎?」王先生臉色詫異,但随即回到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