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狠準渡心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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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冤!” 哆嗦着,抽搐着,商承忠汗下如雨,結結巴巴的道:“我不信……我從來不信……人死了……就是死了!将與草木同腐……決不會有……有靈魂存在……” 關孤觀言察色,也已明白所料不虛,他僵硬的道:“否則,我怎會知道?” 打着寒栗,商承忠不禁恐懼了,是的,若非如關孤所言,他又是如何知道這件傷天害理,滅倫敗德的秘密的? 瞳孔中的光芒在驚駭的顫抖,商承忠仿佛癡了一樣,道:“是了,若非如此……你又怎會知道?” 瑩瑩的燈光映在關孤俊挺又寡情的臉龐上,以至将他的臉龐反幻出一種古怪的蒼白顔色,那種臉上的顔色是顯得無比冷酷又陰森的,就宛如——宛如地獄來的使者,冥渺中突然出現的“果報神”! 關孤低沉的,道:“這幾個問題你回答得不好,牽強、惶恐、支吾,又加上漏洞百出,這證明你是于心有愧了,換句話說,我并沒有冤枉你。

    ” 雙眸中閃射出一片奇異的寒酷色彩,他又道:“你是我要找的人了,商承忠,其實以你的歹毒心性,卑鄙手段來說,你根本己不配做一個人,你隻是頭畜生!” 猛然驚悟,商承忠又急又驚的叫道:“不,我不承認……” 關孤搖搖頭,道:“事實俱在,鐵證如山,商承忠,這并非是你這張巧嘴所可以狡辯的;你不妨看看你自己的那副樣子,狼狽不堪加上惶驚驚慚,在在證實了你心中的罪惡,而罪惡,是難以永遠掩飾的,它會有報應,目前,便正是了!” 商承忠大吼道:“你敢放肆,姓關的,我是一派宗主,這又是我的家務事,你憑什麼前來幹預?你憑什麼?” 關孤寡絕的道:“憑的是一腔熱血與傳統的忠義!” 商承忠踉跄退後一步,色厲内茬的咆哮:“你不可忘記,我是‘青荷派’的掌門人。

    關孤,你現在的行動是在為你及整個‘悟生院’惹麻煩!” 關孤冷凄凄的一笑,道:“你看看你,商承忠,你還有一點掌門人的威嚴麼?你是如此的恐懼不安,如此的心虛膽怯,而你可知道你為什麼這樣?乃是因為你做下了見不得人的醜事,你是這樣的邪惡,這樣的龌龊,隻怕‘青荷派’的弟子也不會以你這位掌門人為榮的!” 舌頭似打着結,商承忠駭然道:“你,你想如何?” 關孤平靜的道:“要你的命!” 商承忠抖索了一下,驚恐的叫道:“‘青荷派’不會饒你的,姓關的,我也有很多朋友會替我複仇!” 關孤點點頭,道:“或許會,但我并不含糊,更不會因此而影響我對你馬上的行動!” 似是一下子橫了心,商承忠狂笑一聲道:“好,我們便來了結一下,不錯。

    事情全是我做的;人為财死,鳥為食亡。

    這也并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我那昏庸的兄嫂早就該死了,活着,對他們隻是一樁浪費,我加速送走他們,也是成全他們;我的侄子——那小王八蛋,他憑什麼小小年紀便白白獲得偌大的家産?” 他冷哼了一聲,又道:“我決不容許有這樣不勞而獲的便宜事發生,這該屬于我,因為我有這個權利,我是商家人。

    而且,我在人生的途徑上已經辛苦一大段路程了!” 關孤冷淡淡的,道:“很少聽見過你這種滅絕天良,喪倫敗德的謬論,今晚總算有了耳福,這隻是你為自己的貪婪、惡毒、無恥所編造的一番歪理而已,可惜的是,你編造得太不高明,非但一派邪惡,更且毫無立足之點;子承父産,是天經地義之事。

    你殺兄殺嫂,謀害幼侄的借口,難道就光是因為你在‘人生的旅程上辛苦了一大段路程’?在人生之程上辛苦跋涉了一大段路程的人很多……” 他頓了頓話音,接着義道:“但是,為什麼别人并沒有做出你這種令人發指的暴行來?商承忠,這便是告訴你,你是個壞胚子!” 寬闊的臉膛漲成紫紅,商承忠鼻孔翁張,兩眼充血,在粗重的呼吸中,他厲烈的叫着道:“少廢話,關孤,成敗才論英雄!” 關孤冷森的道:“你玷污‘英雄’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