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綠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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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把另一種異物,也一并請教!
雖然,華仁說過另一種異物,就是茶葉,但茶葉類别大多,是龍井?是普洱?是鐵觀音?抑是凍頂雲霧?
自己早就覺得“金蠶郎君’歐陽翰易誅,那身中蠱毒的石家七姊妹,卻未必準能脫出險境。
司空奇想到此處,心中懊悔萬分,暗忖自己真是一時糊塗怎不請這位蓋代神醫,去往“無上天宮”之中,替石家姊妹,診視診視! 腦中思潮起伏,腳下關山飛度,司空奇趕到“江西”、“福建”兩省交界處的“武夷山脈”,便尋人打聽“玉簪峰”、“隐賢潭”的所在。
“武夷山脈”範圍甚廣,千峰競秀,萬笏朝天,要想在其中找到“無鈎釣叟”魚自樂,“無斧樵夫”林不凋的隐居之處,着實并非易事! 司空奇東問西問,左找右找,好容易找到了風光如畫的一片潭水! 這片潭水,頗不在小,潭邊無人,水上卻浮一小船,有位雨笠魚蓑老者,坐在船頭,獨自垂釣! 司空奇方在揣測這垂釣老者,是否“無鈎釣叟”魚自樂?那老者業已朝聲作歌唱道:“老漁翁,一釣竿,靠山崖,傍水彎,扁舟來往無牽絆,沙鷗點點天高遠,荻港蕭蕭白晝寒,高歌一曲斜陽晚,一霎的波搖金影,蓦擡頭月上東山!” 司空奇方自聽得出神,忽然潭邊高峰的蒼崖翠壁之間,也有歌聲傳下,唱的是“老樵夫,自拾柴,細青松,夾綠槐,茫茫野草秋山外,豐碑是處成荒冢,華表千尋卧壁苔,墳前石馬磨刀壞,倒不如閑錢沽酒,醉醺醺山徑歸來!” 司空奇循聲看去,隻見蒼崖翠壁的一株橫生古松之上,坐着一位葛衣老人,正在手持葫蘆,大口飲酒! 他心中暗轉,忖道:“眼前這波上漁翁,松間樵叟,絕非常人,多半就是自己所要尋找的‘無鈎釣叟’魚自樂,及‘無斧樵夫’林不凋這‘震澤雙奇’了!” 想到此處,司空奇遂略整衣衫,向那波上小船,抱拳含笑叫道:“老人家可否返棹一談!在下有樁事兒要請教!” 船上漁翁,回頭向司空奇看了一眼,便自雙槳微掉,沖波而來! 司空奇再度抱拳,深深一揖笑道:“請問老人家,這片潭水,風光極美,不知有無名稱?” 老漁翁一面擺船靠岸,一面微笑答道:“左近人士,因這片潭水,形若琵琶,遂叫它‘琵琶潭’!” 司空奇聽說這是“琵琶潭”,不是“隐賢潭”,未免大失所望! 老漁翁見他聞言以後,雙眉微蹙,不禁訝然問道:“相公,你問此潭名則甚?你要找的是甚麼潭呢?” 司空奇又複手指松間樵叟所處的高聳崖問道:“在下再請教一聲,這座又尖又瘦,挺拔入雲的高峰,是叫‘玉簪峰’麼?” 老漁翁目光一亮,向司空奇看了兩眼,微笑答道:“山川河嶽,除了昭着史冊典籍者外未必均有定名,更往往有許多别稱,這座山峰,叫它‘玉簪蜂’,固無不可,但若叫它“翠筆峰”,也不見得有甚不對?” 司空奇靈機一動,愁眉頓解地,含笑說道:“‘玉簪峰’可改叫做‘翠筆峰’,則這‘琵琶潭’,可否叫做‘隐賢潭’呢?” 老漁翁神色一震,目注司空奇,緩緩問道:“相公要找‘玉簪峰’及‘隐賢潭’,是為了何事?” 司空奇如今業已胸有成竹,遂笑而不答,反向這位精神矍爍的老漁翁問道:“老人家,你那根釣竿之上,大概沒有釣鈎?” 老漁翁怪叫一聲說道,“怪事,怪事,相公難道能夠銳透水底,不然怎會知道我的竿上無鈎?” 司空奇向那松間樵叟,指了一指,對老漁翁揚眉笑道:“在下不僅猜得出老人家竿上無鈎,并猜得出那位老人家手中無斧!” 老漁翁司空奇深深瞪了兩眼,蓦然擡起頭來,對那松間樵叟,狂笑叫道:‘老怪物,快些下來,我們業已隐居多載,遁世逃名,想不到還會有人能知道底細,上門尋事呢!” 松間樵叟聞言,身形在所坐橫枝間,微微一顫,便如瀉電飛星般,緣壁疾落!常言道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司空奇僅從這位老樵夫下壁輕功之上,便看出是位功力超凡的老輩奇俠! 轉瞬之間,老樵夫飄落面前,果然又是一位相貌奇古,器宇出塵的山林高隐! 老樵夫先向司空奇打量兩眼,方對老漁翁含笑說道:“這位相公好英俊的風神,好清奇的骨骼!” 話猶未了,老漁翁便接口笑道:“老怪物,你隻看出這位相公風神英俊,骨骼清奇,看未看出他的好陰陽,好八卦呢?” 老樵夫詫然問道:“莫非這相公竟精于麻衣之相,君平之蔔?” 老漁翁點頭答道:“對了,他隻向我們看了兩眼,彼此通了名姓,便知道我的竿上無鈎,你的手中無斧!” 老樵夫聞言,不蔡雙眉微揚,目注司空奇,含笑問道:“相公你既猜得出我手中無斧,他竿上無鈎,可猜得出我們的名姓外号麼?” 司空奇恭身笑道:“老人家清标高緻,宛如古月蒼松,倘晚輩意料不差,應該是‘無構釣叟’魚自樂,‘無斧樵夫’林不凋兩位武林前輩!” “無斧樵夫’林不凋越發驚奇頗甚地,“咦”了一聲叫道:“相公……不,你既已知我弟兄來曆,又有武林前輩之稱,我便托大一些,稱你‘老弟’便了!但以老弟這等年齡,卻怎會知曉我們這遁世已久的兩個梢村瓤的隐居處呢?” 司空奇賠笑答道:“晚輩是聽華仁老人家道及!” “無鈎釣叟”魚自樂恍然笑道:“原來是因這老殘廢曉舌,老弟才知道我們老兄住在這‘玉簪峰’的‘隐賢潭’畔!” “無斧樵夫’林不凋雙眉微盛,一旁詫道:“奇怪,華老殘廢不是不知道我弟兄久絕風塵,不問江湖之事,怎地還向老弟吐露我們的來蹤迹則甚?” 司空奇應聲答道:“華老人家因腿腳不便,遂命晚輩前來,代為拜谒兩位老前輩,井報告一件大事!” “無鈎釣叟”魚自樂搖頭說道:“老弟請想,我連釣魚都不用鈎,他連砍柴都不用斧,足見機心已淡,世欲全消,還有甚麼江湖大事,與我們有所關連?” 司空奇故意笑道:“晚輩也覺此事不大,隻是一位武林人物行蹤,但華老人家卻仿佛看得嚴重非凡,特命我趕來禀告!” “無鈎釣叟”魚自樂揚眉問道:“區區武林人物行蹤,更與我們有甚關連?但不知這位武林人物是誰?” 司空奇朗聲答道:“此人是‘東海天魔嶼’的‘玉面天魔’孫秀!” “玉面天魔孫秀”六字,果然使“無鈎釣叟”魚自樂,‘無斧樵夫’林不凋等兩位山林高隐聽得驚然動容,隻見林不凋急急問道:“這‘玉面天魔’孫秀,如今何在?是再出江湖了麼?” 司空奇微笑答道:“據華老人家所得訊息,‘玉面天魔’孫秀業已離開‘東海天魔嶼,,趕赴‘小孤山天刑宮’,參加定于六月初一召開的一場盛大江湖聚會!” 魚自樂揚眉問道:“這場江湖聚會,有些什麼人參加?能引得‘玉面天魔’孫秀那萬惡畜生,不自潛居避禍,竟敢重入中原?” 司空奇可聽出這“震澤雙奇”果與“玉面天魔”孫秀仇恨甚深,不禁心中暗喜,應聲答道:“這場聚會,除了‘碧目魔女’淳于琬、‘金手書生’司空奇,‘九幽妖魂’宇文悲、‘江心毒女’歐陽美武林四絕以外,還有‘三尺閻羅’宋彥、‘桃花煞女’姚秀亭等‘南極雙兇’。
‘冰川聖手’于天士,以及‘西域八龍宮’中好手,均将參與!” “無斧樵夫”林不凋聽得“哦”了一聲,揚眉說道:“原來這場大會,畢集群英,難怪那‘玉面天魔’孫秀,會……” “無鈎釣叟”魚自樂目中電閃神光,冷笑連聲地,接口搖頭喝道:“老怪物,我們與孫秀,有如山重恨,難道你還看不出此賊肺肝?‘小孤山大會’雖然畢集群英,但孫秀定隻為了那‘桃花煞女’姚秀亭而去!” 林不調咬牙說道:“我恨不得也去看看這場熱鬧,把孫秀賊子,寸磔揚灰,方洩我積郁多年的心頭惡氣!” 司空奇把握時機,一旁笑道:“兩位老前輩倘若有興,何妨走趟‘小孤山’呢?” 魚自樂歎道:“老弟有所不知,我兄弟尚有不能再出江湖的難言之隐!” 司空奇佯作不知地詫聲問道:“八荒四海,五嶽三山,何處不能令兩位老前輩,随興邀遊?……” 魚自樂不等司空奇說完,便自搖頭說道:“我兄弟當年,曾對一位世外高人,立有重誓……” 司空奇也不等他說完,便即搖手笑道:“兩位老人家千萬不要再把昔年‘中嶽嵩山’,‘八荒論劍會’的那件小事,記在心頭!” 林不凋怪叫一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此事,我兄弟對于這件事兒,忘得了麼?” 司空奇微笑說道:“兩位老人家業已砍柴無斧,釣魚無鈎,足見淡盡機心,何必還如此着相?晚輩此來,便是負責請兩位老前輩,把‘嵩山’舊事,視為露雲泡幻!” 魚自樂目注司空奇,含笑說道:“我弟兄真是老糊塗了,彼此談了半天,竟尚未請教老弟的尊姓大名,豈非失禮?” 司空奇微笑答道:“晚輩
司空奇想到此處,心中懊悔萬分,暗忖自己真是一時糊塗怎不請這位蓋代神醫,去往“無上天宮”之中,替石家姊妹,診視診視! 腦中思潮起伏,腳下關山飛度,司空奇趕到“江西”、“福建”兩省交界處的“武夷山脈”,便尋人打聽“玉簪峰”、“隐賢潭”的所在。
“武夷山脈”範圍甚廣,千峰競秀,萬笏朝天,要想在其中找到“無鈎釣叟”魚自樂,“無斧樵夫”林不凋的隐居之處,着實并非易事! 司空奇東問西問,左找右找,好容易找到了風光如畫的一片潭水! 這片潭水,頗不在小,潭邊無人,水上卻浮一小船,有位雨笠魚蓑老者,坐在船頭,獨自垂釣! 司空奇方在揣測這垂釣老者,是否“無鈎釣叟”魚自樂?那老者業已朝聲作歌唱道:“老漁翁,一釣竿,靠山崖,傍水彎,扁舟來往無牽絆,沙鷗點點天高遠,荻港蕭蕭白晝寒,高歌一曲斜陽晚,一霎的波搖金影,蓦擡頭月上東山!” 司空奇方自聽得出神,忽然潭邊高峰的蒼崖翠壁之間,也有歌聲傳下,唱的是“老樵夫,自拾柴,細青松,夾綠槐,茫茫野草秋山外,豐碑是處成荒冢,華表千尋卧壁苔,墳前石馬磨刀壞,倒不如閑錢沽酒,醉醺醺山徑歸來!” 司空奇循聲看去,隻見蒼崖翠壁的一株橫生古松之上,坐着一位葛衣老人,正在手持葫蘆,大口飲酒! 他心中暗轉,忖道:“眼前這波上漁翁,松間樵叟,絕非常人,多半就是自己所要尋找的‘無鈎釣叟’魚自樂,及‘無斧樵夫’林不凋這‘震澤雙奇’了!” 想到此處,司空奇遂略整衣衫,向那波上小船,抱拳含笑叫道:“老人家可否返棹一談!在下有樁事兒要請教!” 船上漁翁,回頭向司空奇看了一眼,便自雙槳微掉,沖波而來! 司空奇再度抱拳,深深一揖笑道:“請問老人家,這片潭水,風光極美,不知有無名稱?” 老漁翁一面擺船靠岸,一面微笑答道:“左近人士,因這片潭水,形若琵琶,遂叫它‘琵琶潭’!” 司空奇聽說這是“琵琶潭”,不是“隐賢潭”,未免大失所望! 老漁翁見他聞言以後,雙眉微蹙,不禁訝然問道:“相公,你問此潭名則甚?你要找的是甚麼潭呢?” 司空奇又複手指松間樵叟所處的高聳崖問道:“在下再請教一聲,這座又尖又瘦,挺拔入雲的高峰,是叫‘玉簪峰’麼?” 老漁翁目光一亮,向司空奇看了兩眼,微笑答道:“山川河嶽,除了昭着史冊典籍者外未必均有定名,更往往有許多别稱,這座山峰,叫它‘玉簪蜂’,固無不可,但若叫它“翠筆峰”,也不見得有甚不對?” 司空奇靈機一動,愁眉頓解地,含笑說道:“‘玉簪峰’可改叫做‘翠筆峰’,則這‘琵琶潭’,可否叫做‘隐賢潭’呢?” 老漁翁神色一震,目注司空奇,緩緩問道:“相公要找‘玉簪峰’及‘隐賢潭’,是為了何事?” 司空奇如今業已胸有成竹,遂笑而不答,反向這位精神矍爍的老漁翁問道:“老人家,你那根釣竿之上,大概沒有釣鈎?” 老漁翁怪叫一聲說道,“怪事,怪事,相公難道能夠銳透水底,不然怎會知道我的竿上無鈎?” 司空奇向那松間樵叟,指了一指,對老漁翁揚眉笑道:“在下不僅猜得出老人家竿上無鈎,并猜得出那位老人家手中無斧!” 老漁翁司空奇深深瞪了兩眼,蓦然擡起頭來,對那松間樵叟,狂笑叫道:‘老怪物,快些下來,我們業已隐居多載,遁世逃名,想不到還會有人能知道底細,上門尋事呢!” 松間樵叟聞言,身形在所坐橫枝間,微微一顫,便如瀉電飛星般,緣壁疾落!
司空奇僅從這位老樵夫下壁輕功之上,便看出是位功力超凡的老輩奇俠! 轉瞬之間,老樵夫飄落面前,果然又是一位相貌奇古,器宇出塵的山林高隐! 老樵夫先向司空奇打量兩眼,方對老漁翁含笑說道:“這位相公好英俊的風神,好清奇的骨骼!” 話猶未了,老漁翁便接口笑道:“老怪物,你隻看出這位相公風神英俊,骨骼清奇,看未看出他的好陰陽,好八卦呢?” 老樵夫詫然問道:“莫非這相公竟精于麻衣之相,君平之蔔?” 老漁翁點頭答道:“對了,他隻向我們看了兩眼,彼此通了名姓,便知道我的竿上無鈎,你的手中無斧!” 老樵夫聞言,不蔡雙眉微揚,目注司空奇,含笑問道:“相公你既猜得出我手中無斧,他竿上無鈎,可猜得出我們的名姓外号麼?” 司空奇恭身笑道:“老人家清标高緻,宛如古月蒼松,倘晚輩意料不差,應該是‘無構釣叟’魚自樂,‘無斧樵夫’林不凋兩位武林前輩!” “無斧樵夫’林不凋越發驚奇頗甚地,“咦”了一聲叫道:“相公……不,你既已知我弟兄來曆,又有武林前輩之稱,我便托大一些,稱你‘老弟’便了!但以老弟這等年齡,卻怎會知曉我們這遁世已久的兩個梢村瓤的隐居處呢?” 司空奇賠笑答道:“晚輩是聽華仁老人家道及!” “無鈎釣叟”魚自樂恍然笑道:“原來是因這老殘廢曉舌,老弟才知道我們老兄住在這‘玉簪峰’的‘隐賢潭’畔!” “無斧樵夫’林不凋雙眉微盛,一旁詫道:“奇怪,華老殘廢不是不知道我弟兄久絕風塵,不問江湖之事,怎地還向老弟吐露我們的來蹤迹則甚?” 司空奇應聲答道:“華老人家因腿腳不便,遂命晚輩前來,代為拜谒兩位老前輩,井報告一件大事!” “無鈎釣叟”魚自樂搖頭說道:“老弟請想,我連釣魚都不用鈎,他連砍柴都不用斧,足見機心已淡,世欲全消,還有甚麼江湖大事,與我們有所關連?” 司空奇故意笑道:“晚輩也覺此事不大,隻是一位武林人物行蹤,但華老人家卻仿佛看得嚴重非凡,特命我趕來禀告!” “無鈎釣叟”魚自樂揚眉問道:“區區武林人物行蹤,更與我們有甚關連?但不知這位武林人物是誰?” 司空奇朗聲答道:“此人是‘東海天魔嶼’的‘玉面天魔’孫秀!” “玉面天魔孫秀”六字,果然使“無鈎釣叟”魚自樂,‘無斧樵夫’林不凋等兩位山林高隐聽得驚然動容,隻見林不凋急急問道:“這‘玉面天魔’孫秀,如今何在?是再出江湖了麼?” 司空奇微笑答道:“據華老人家所得訊息,‘玉面天魔’孫秀業已離開‘東海天魔嶼,,趕赴‘小孤山天刑宮’,參加定于六月初一召開的一場盛大江湖聚會!” 魚自樂揚眉問道:“這場江湖聚會,有些什麼人參加?能引得‘玉面天魔’孫秀那萬惡畜生,不自潛居避禍,竟敢重入中原?” 司空奇可聽出這“震澤雙奇”果與“玉面天魔”孫秀仇恨甚深,不禁心中暗喜,應聲答道:“這場聚會,除了‘碧目魔女’淳于琬、‘金手書生’司空奇,‘九幽妖魂’宇文悲、‘江心毒女’歐陽美武林四絕以外,還有‘三尺閻羅’宋彥、‘桃花煞女’姚秀亭等‘南極雙兇’。
‘冰川聖手’于天士,以及‘西域八龍宮’中好手,均将參與!” “無斧樵夫”林不凋聽得“哦”了一聲,揚眉說道:“原來這場大會,畢集群英,難怪那‘玉面天魔’孫秀,會……” “無鈎釣叟”魚自樂目中電閃神光,冷笑連聲地,接口搖頭喝道:“老怪物,我們與孫秀,有如山重恨,難道你還看不出此賊肺肝?‘小孤山大會’雖然畢集群英,但孫秀定隻為了那‘桃花煞女’姚秀亭而去!” 林不調咬牙說道:“我恨不得也去看看這場熱鬧,把孫秀賊子,寸磔揚灰,方洩我積郁多年的心頭惡氣!” 司空奇把握時機,一旁笑道:“兩位老前輩倘若有興,何妨走趟‘小孤山’呢?” 魚自樂歎道:“老弟有所不知,我兄弟尚有不能再出江湖的難言之隐!” 司空奇佯作不知地詫聲問道:“八荒四海,五嶽三山,何處不能令兩位老前輩,随興邀遊?……” 魚自樂不等司空奇說完,便自搖頭說道:“我兄弟當年,曾對一位世外高人,立有重誓……” 司空奇也不等他說完,便即搖手笑道:“兩位老人家千萬不要再把昔年‘中嶽嵩山’,‘八荒論劍會’的那件小事,記在心頭!” 林不凋怪叫一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此事,我兄弟對于這件事兒,忘得了麼?” 司空奇微笑說道:“兩位老人家業已砍柴無斧,釣魚無鈎,足見淡盡機心,何必還如此着相?晚輩此來,便是負責請兩位老前輩,把‘嵩山’舊事,視為露雲泡幻!” 魚自樂目注司空奇,含笑說道:“我弟兄真是老糊塗了,彼此談了半天,竟尚未請教老弟的尊姓大名,豈非失禮?” 司空奇微笑答道:“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