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螯蝦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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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門立即被打開了,出現了一個人,兩個人,然後是戈爾熱雷,他手裡舉着槍,大聲喊道:“舉起手來!誰動一動的話……” 他開了槍,吓唬吓唬人。

    有三名警察溜到樓梯的下面,叫着:“舉起手來!” 有40來個人服從了。

    但那些想逃跑的人擠得很厲害,英國騎師盡管是第一個站在前面的,也無法開出一條直達大個子保爾面前的路。

    老闆娘的帳台被推倒了。

    帳台下面有一扇秘密的門,逃跑者在一片混亂和嘈雜聲中一個一個地鑽了進去。

    但突然停了幾秒鐘:他們中有兩個人很惱火,為誰能走在前面而扭打起來。

    英國騎師站在一張椅子上,認出這是阿拉伯人和大個子保爾。

     肉搏戰進行得既野蠻又吓人。

    兩人中誰也不願意被警察抓走。

    有人開了兩槍,但沒有打到他們身上。

    而後,阿拉伯人跪了下來,大個子保爾沖進了黑糊糊的出口洞,并在身後重新關上了門。

    這時警察們才出現。

     戈爾熱雷跑來了,臉上綻開了勝利的笑容。

     “功勞簿上有好東西了。

    ”他低聲說。

     “特别是如果大個子保爾在出口處被抓住的話。

    ”騎師加了一句。

     戈爾熱雷仔細打量這個英國人,認出了拉烏爾,他斷言道:“問題解決了。

    我在那裡安排了弗拉芒,一個很結實的家夥!” “探長先生,幹吧,幹完了回家。

    ” 戈爾熱雷下達了命令。

    有人把歹徒們捆綁起來。

    有人用手槍迫使其他人呆在一個角落裡。

     拉烏爾拉住了探長。

    “我要對在那邊的阿拉伯人說幾句話,現在正好可以問他一些事情……但必須馬上。

    ” 戈爾熱雷表示同意,然後就走開了。

     拉烏爾在阿拉伯人身旁蹲了下來,低聲問他:“你想起我了嗎,嗯?我是在伏爾泰堤岸給過你兩張鈔票的人。

    你還想再要兩張嗎?不要?可是大個子保爾不讓你逃走。

    你為什麼要跟他搶着鑽進去呢?因為出口處有幾個人就可以把你們抓住……” 阿拉伯人發怒了:“廢話!另外還有一個新的出口!有一個樓梯重新通到死胡同。

    ” “見鬼!”拉烏爾氣惱地說,“信任戈爾熱雷就是這麼回事!” “那麼你是警察?” “不是,我們隻是有機會一起幹。

    我能幫你什麼忙?” “暫時沒什麼,沒有什麼對我不利的證據。

    當我被放出去時,你把錢寄給我,寄A.R.B.E七十九局留局待領。

    ” “那麼你信任我嗎?” “很信任。

    ” “你是對的。

    你要多少錢?” “5000法郎。

    ” “你胃口不小。

    ” “一法郎也不能少。

    ” “好吧。

    如果你的消息是确切的,并且不向金發女郎克拉拉透露一個字,你會有這筆錢的……不過關鍵是我們還能找到大個子保爾嗎?” “能,算他倒黴……他耍了我……今天晚上你們就可以找到他……10點鐘,在藍色娛樂城……一家新的夜總會。

    ” “他為什麼去那裡?” “他總是想找到他那個金色頭發的情婦……是你的情婦,嗯?不過這是一個盛大的晚會,你将看到的不是大個子保爾。

    ” “那麼是瓦勒泰克斯嗎?” “對,是瓦勒泰克斯。

    ” 拉烏爾又提了幾個問題,但阿拉伯人似乎已經把他心裡的秘密都掏光了,他不願再多說了。

     這時戈爾熱雷從出口處回來了,一臉的狼狽相。

    拉烏爾把他拉到一邊,譏諷地說:“一無所獲,啊?有什麼辦法!你們行動起來總是像個傻瓜,又慢,情況又不清楚。

    ” “阿拉伯人說了什麼?” “沒有說什麼。

    不過我會彌補你幹的蠢事。

    今天晚上10點鐘約定在藍色娛樂城檢票處碰面。

    你要打扮成上流社會的人,不要讓人認出來。

    ” “為什麼?” “必須這樣,”拉烏爾強調說,“裝扮成上流社會的人,穿晚禮眼,戴高頂大禮帽。

    在你下垂的臉頰和鼻子上搽點香粉,嗯?你的臉頰紅通通的!你還有一個酒糟鼻子!回頭見吧,親愛的朋友……” 拉烏爾在鄰近的一條街上重新找到他的汽車,駕車穿過巴黎回到他奧特伊的家。

    以前這裡是他主要的住所,也是他活動的中心。

    朝着一條行人稀少的、寬闊的大街,有一座相當狹小的院落,深處有一幢沒有顔色、沒有風格、不引人注意的獨立小屋,三層樓房,每一方向有一個單間房間。

     後面的房間面向一個院子,院子裡有一間廢棄的車庫,可以從另一條街進入這車庫。

    這就是拉烏爾整個住所的重要安全措施。

    下面是一間飯廳,深深的,由兩個房間組成,陳設簡單。

    二樓有一間舒适、豪華的房間,帶浴室。

    忠心耿耿的随身男仆和年老的女廚師睡在空車庫的下面。

    拉烏爾把他的車停在離房子100米以外的地方。

     在8點鐘時,他坐在餐桌旁。

    庫爾維爾來了,對他說侯爵6點鐘到了,但那姑娘沒有出現。

    拉烏爾不安了。

    “那麼她是住在巴黎的某個地方,單獨一個人,沒人保護,弄不好就會讓瓦勒泰克斯碰上。

    庫爾維爾,跟我一起吃晚飯,然後陪我去音樂廳。

    要穿大禮眼。

    你懂得如何穿戴。

    ” 拉烏爾花很長時間打扮,中間還做了柔軟操。

    晚上會很熱。

     “好極了,”他對也打扮了一番的庫爾維爾說,“你的樣子像一個王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