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反罪為功築宮邀賞寓剿于撫徙虜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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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公主将謀害都藍。

    ”一面贻都藍書,挑動怒意。

    都藍果然中計,竟将大義公主殺死。

    淫婦該死久矣。

    當下報達隋廷,更上表求婚。

    長孫晟已早歸國,獨入阙獻議道:“臣觀雍虞闾即都藍可汗,見八十三回。

    反複無信,不過與玷厥有隙,欲依我朝,就使許結婚姻,将來必緻叛去。

    況今使得尚主,仰托聲威,玷厥、染幹,力不能拒,或且受彼驅策,更為我患,計不如招撫染幹,許與通婚,使他南徙入邊,為我保障,雍虞闾雖有異心,料亦無能為了。

    ”始終不外反間計。

    隋主依議,即遣晟慰谕染幹,許尚公主。

    染幹喜出望外,厚待長孫晟,優禮送歸。

    惟公主尚未指定,染幹也未遽來迎,又延宕了三、四年。

     這三、四年間,事迹不一,未便縷述,所有内外大事,詗詗可紀:一是史萬歲征服南甯蠻酋爨震,收降三十餘部落,勒石銘功;二是周法尚讨平桂州俚帥李光仕,另遣令狐整為總管,鎮定華夷;三是漢王諒東伐高麗,無功而還,高麗王元亦遣使謝罪。

    這三件是對外的軍政。

    還有并州總管晉王廣,調鎮揚州,弟秦王俊調鎮并州。

    俊性好奢,又多内寵,妃崔氏奇妒,置毒瓜中,俊食瓜緻疾,征還免官,崔妃賜死。

    楊素進谏隋主,謂不應嚴譴秦王。

    隋主道:“周公尚誅管蔡,我不及周公,怎能為子廢法?”後來俊病已笃,始複拜上柱國,未幾即殁。

    還是速死為幸。

    魯公虞慶則,有愛妾與長史什柱相奸,什柱誣告慶則謀反,竟殺慶則,什柱得受封柱國。

    宜陽公王世積,出鎮涼州,與皇甫孝諧有隙,孝諧上書告變,謂世積嘗令道人相面,道人謂相法大貴,并言世積妻應作皇後,世積因此生謀,請早日懲處。

    隋主也不辨虛實,便召還世積,置諸死刑。

    左衛大将軍元旻,右衛大将軍元胄,及左仆射高颎,曾受世積饋遺,至是并發。

    兩元罷官,惟颎得幸免,孝諧又得拜為上大将軍。

    都由猜忌功臣,以緻信讒戮舊。

    大都督崔長仁犯法當斬,隋主因崔與後有中表親,意欲減免,後獨慨請道:“既犯國法,怎得顧私?”長仁遂坐死。

    後異母弟獨孤陀,為延州刺史,有婢事貓鬼,能驅令殺人。

    會後與楊素妻,同時罹病,醫官目為貓鬼疾,隋主疑由陀所為,令高颎等訊鞫,得了證據,有诏賜陀自盡。

    後三日不食,替陀請命,且泣語隋主道:“陀若盅政害民,妾不敢言。

    今為妾緻死,妾實痛心,敢乞加恩赦宥!”乃減陀死罪一籌,獨孤後可謂刁狡,看官莫被瞞過!惟嚴禁盅毒魇魅等邪術,有犯必懲,投禦四裔,這數件是治内的刑政。

    略叙一斑,已見隋主晚政之多失。

     到了開皇十九年,複從事西征,特命漢王諒為元帥,使率高颎、楊素、燕榮等,分讨突厥。

    突厥北部突利可汗,即染幹。

    既得隋主許婚,約越三年有餘,乃遣使迎女。

    隋主令番使居太常寺,演習六禮,又經數旬,方遣宗女安義公主,随番使出塞和親,并令牛弘、蘇威、斛律孝卿等,相繼為使,厚結突利。

    突利亦屢次朝貢,前後不絕。

    隋主依長孫晟議,谕突利南徙,使仍居都斤山,作為屏藩,突利當然遵命。

    都藍可汗聞突利得尚公主,自己反不得所求,氣得無名火高起三丈,遂召語部衆道:“我乃突厥大可汗,難道反不及染幹麼?”部衆亦為不平,遂慫恿都藍入寇。

    都藍便誓絕朝貢,侵掠隋邊。

    突利伺知動靜,輙遣使奏聞,邊鄙得預先戒備,不使都藍逞志。

    都藍因大修攻具,謀入寇大同城,又由突利遣人馳報。

    隋主亟使左仆射高颎,率兵出朔州道,右仆射楊素,率兵出靈州道,上柱國燕榮率兵出幽州道,統歸元帥漢王諒節制。

    諒為隋主少子,素蒙寵愛,不願臨戎,乃延期出發,贻誤軍情。

    都藍可汗,竟與達頭可汗合兵,襲擊突利,突利倉猝出戰,一敗塗地,棄帳南奔,兄弟子侄,盡為所殺。

    都藍追擊突利,渡河入蔚州,突利部落散亡。

    巧值長孫晟出使突利,中途相值,遂與晟一同南走,手下隻有五人,沿途收得番衆數百騎。

    突利即與密謀道:“今兵敗入朝,不過一個降人,大隋天子,豈肯禮我?我與達頭本無仇隙,不若投彼為是。

    ”晟見他附耳密談,料知突利已有異圖,遂密遣從人往伏遠鎮,令速舉四烽。

    突利遠遠瞧着,見有四烽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