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廢營陽迎立外藩反江陵驚聞内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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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尚得徼功。

    況羨之等同功并位,莫肯相讓,欲謀不軌,勢亦難行,今因廢主尚存,或恐受禍,不得已下此毒手,此外當無逆謀,盡可勿疑!殿下但整辔入都,上順天心,下副人望,臣敢為殿下預賀呢!”料得定,拿得穩。

    義隆微笑道:“卿亦欲為宋昌麼?”宋昌勸漢文帝事,見漢史。

    長史王昙首,校尉到彥之,亦勸義隆東行。

    義隆乃留王華鎮荊州,到彥之鎮襄陽,自率将佐發江陵。

     當下召見傅亮,問及營陽、廬陵二王事,悲恸嗚咽,左右亦為之流涕。

    亮亦汗流浃背,幾不能對。

    義隆止淚後,即引傅亮等登舟,中兵參軍朱容之,佩刀侍側,不離左右,就是夜間寝宿,亦衣不解帶,防備非常。

     既抵京師,由群臣迎谒新亭。

    徐羨之私問傅亮道:“今上可比何人?”亮答道:“在晉文、景以上。

    ”羨之道:“英明若此,定能鑒我赤心。

    ”恐未免帶黑了。

    亮徐徐答道:“恐怕未必!”羨之亦不暇再問,谒過義隆,導駕入城。

    義隆順道谒初甯陵,即宋武帝陵,見前回。

    然後乘辇入阙。

    百官奉上禦玺,義隆謙讓再四,方才接受,遂禦太極前殿,即皇帝位,大赦改元。

    稱景平二年為元嘉元年,追尊生母胡婕妤為太後,奉谥曰章。

    複廬陵王義真封爵,迎還靈柩,并義真母孫修華,妻謝妃,盡歸京都。

    彭城王南徐州刺史義康,官爵如故。

    進号骠騎将軍,南豫州刺史義恭,進号撫軍将軍,加封江夏王。

    冊第六皇弟義宣為竟陵王,第七皇弟義季為衡陽王。

    進授司空徐羨之為司徒,衛将軍王弘為司空,中書監傅亮加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南兖州刺史檀道濟為征北将軍。

    弘與道濟并皆歸鎮,惟領軍将軍謝晦,前由尚書錄命,除授荊州刺史,權行都督荊、襄等七州諸軍事,此時實行除拜,加号撫軍将軍。

    看官聽說!司空徐羨之本兼錄尚書事,他恐義隆入都,荊州重地,授與他人,所以先用錄命,使晦接任,好教他居外為援。

    所有精兵舊将,悉數隸屬。

    晦尚未登程,新皇已至,因即随同朝賀,至此奉诏真除,當然喜慰。

    臨行時密問蔡廓道:“君視我能免禍否?”廓答道:“公受先帝顧命,委任社稷,廢昏立明,義無不可;但殺人二兄,仍北面為臣,内震人主,外據上流,援古推今,恐未能自免,還請小心為是!”依情度理之言。

    晦聽了此言,隻恐不得啟行,即遭危禍,及陛辭而去,回望石頭城道:“我今日幸得脫身了!”慢着! 宋主義隆因謝晦出鎮荊州,即召還王華,令與王昙首并官侍中,昙首兼右衛将軍,華兼骁騎将軍,更授朱容子為右軍将軍。

    未幾又召還到彥之,令為中領軍,委以戎政。

    彥之自襄陽還都,道出江陵,正值謝晦莅任,便親往投谒,表示誠款,且留馬及刀劍,作為饋遺。

    晦亦殷勤餞别,厚自結納。

    待彥之東行,總道是内援有人,從此可高枕無憂了。

    宋主義隆年才十八,卻是器宇深沈,與乃兄靜躁不同。

    他心中隐忌徐、傅、謝三人,面上卻不露聲色,遇有軍國重事,仍然一體谘詢。

    而且立後袁氏,所備禮儀,均委徐、傅酌定,徐、傅均為籠絡,盛稱主上寬仁,毫不疑忌。

    袁後事就此帶叙。

     未幾已是元嘉二年,徐羨之、傅亮上表歸政,宋主優诏不許。

    及表文三上,乃準如所請,自是始親覽萬機,方得将平時積慮,逐漸展布出來。

    江陵參軍孔甯子,向屬義隆幕下,扈駕入都,得拜步軍校尉。

    他與侍中王華,為莫逆交,嘗恨徐羨之、傅亮擅權,日加媒孽。

    宋主因遂欲除去二人,并及荊州刺史謝晦。

     晦有二女,一字彭城王義康,一字新野侯義賓,系劉道憐第五子。

    此時正遣妻室曹氏,及長子世休,送女入都,完成婚禮。

    宋主授世休為秘書郎,把他留住都中,好一個軟禁方法。

    一面托詞伐魏,預備水陸各師,并召南兖州刺史檀道濟入都,令主軍事。

    王華入奏道:“陛下召道濟入都,果真要伐魏麼?”宋主屏去左右,便語華道:“卿難道尚未知朕意?”華答道:“臣亦知陛下注意江陵,但道濟前與同謀,怎可召用?”宋主道:“道濟系是脅從,本非首犯,況殺害營陽,更與他無涉,若先加撫用,推誠相待,定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