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傳第九十六 外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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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至綠水洋,賊船益多,度不能敵,又船重不可行,乃沉米于海,趨瓊州。

    費拱辰糧船以十一月次惠州,風不得進,漂至瓊州,與張文虎合。

    徐慶糧船漂至占城,亦至瓊州。

    凡亡士卒二百二十人、船十一艘、糧萬四千三百石有奇。

     鎮南王次内傍關,賊兵大集,王擊破之。

    命萬戶張均以一精一銳三千人殿,力戰出關。

    諜知日烜及世子、興道王等,分兵三十餘萬,守女兒關及丘急嶺,連亘百餘裡,以遏歸師。

    鎮南王遂由單己縣趨盝州,間道以出,次思明州。

    命一愛一魯引兵還雲南,奧魯赤以諸軍北還。

    日烜尋遣使來謝,進金人代己罪。

    十一月,以劉庭直、李思衍、萬奴等使安南,持诏谕日烜來朝。

    二十六年二月,中書省臣奏既罷征交趾,宜拘收行省符印。

    四月,日烜遣其中大夫陳克用等來貢方物。

     二十七年,日烜卒,子日燇遣使來貢。

    二十八年十一月,鎮守永州兩淮萬戶府上千戶蔡榮上書,言軍事大要,以朝廷賞罰不明,士不用命,将帥不和,坐失事機,其弊有不可勝言者。

    書上,不報。

    二十九年九月,遣吏部尚書梁曾、禮部郎中陳孚持诏再谕日燇來朝。

    诏曰:“省表具悉。

    去歲禮部尚書張立道言,曾到安南,識彼事體,請往開谕使之來朝。

    因遣立道往彼。

    今汝國罪愆既已自陳,朕複何言。

    若曰孤在制,及畏死道路不敢來朝,且有生之類甯有長久安全者乎?天下亦複有不死之地乎?朕所未喻,汝當具聞。

    徒以虛文歲币,巧飾見欺,于義安在?” 三十年,梁曾等使還,日燇遣陪臣陶子奇等來貢。

    廷臣以日燇終不入朝,又議征之。

    遂拘留子奇于江陵,命劉國傑與諸侯王亦吉裡等同征安南,敕至鄂州與陳益稷議。

    八月,平章不忽木等奏立湖廣安南行省,給二印,市蜑船百斛者千艘,用軍五萬六千五百七十人、糧三十五萬石、馬料二萬石、鹽二十一萬斤,預給軍官俸津、遣軍人水手人鈔二錠,器仗凡七十餘萬事。

    國傑設幕官十一人,水陸分道并進。

    又以江西行樞密院副使徹裡蠻為右丞,從征安南,陳岩、趙修己、雲從龍、張文虎、岑雄等亦令共事。

    益稷随軍至長沙,會寝兵而止。

    三十一年五月,成宗即位,命罷征。

    遣陶子奇歸國。

    日燇遣使上表慰國哀,并獻方物。

    六月,遣禮部侍郎李衎、兵部郎中蕭泰登持诏往撫綏之,其略曰:“先皇帝新棄天下,朕嗣守大統,踐祚之始,大肆赦宥,無間遠近。

    惟爾安南,亦從寬宥,已敕有司罷兵,遣陪臣陶子奇歸國。

    自今以往,所以畏天事大者,其審思之。

    ” 大德五年二月,太傅完澤等奏安南來使鄧汝霖竊畫宮苑圖本,私買輿地圖及禁書等物,又抄寫陳言征收交趾文書,及私記北邊軍情及山陵等事宜,遣使持诏責以大義。

    三月,遣禮部尚書馬合馬、禮部侍郎喬宗亮持诏谕日燇,大意以“汝霖等所為不法,所宜窮治,朕以天下為度,敕有司放還。

    自今使價必須選擇;有所陳請,必盡情悃。

    向以虛文見绐,曾何益于事哉,勿憚改圖以贻後悔”。

    中書省按移牒取萬戶張榮實等二人,與去使偕還。

     武宗即位,下诏谕之,屢遣使來貢。

    至大四年八月,世子陳日昚遣使奉表來朝。

     仁宗皇慶二年正月,交趾軍約三萬餘衆,馬軍二千餘騎,犯鎮安州雲洞,殺掠居民,焚燒倉廪廬舍,又陷祿洞、知洞等處,虜生口孳畜及居民赀産而還,複分兵三道犯歸順州,屯兵未退。

    廷議俾湖廣行省發兵讨之。

    四月,複得報:交趾世子親領兵焚養利州官舍民居,殺掠二千餘人,且聲言:“昔右江歸順州五次劫我大源路,掠我生口五千餘人;知養利州事趙珏禽我思一浪一州商人,取金一碾,侵田一千餘頃,故來仇殺。

    ”六月,中書省俾兵部員外郎阿裡溫沙,樞密院俾千戶劉元亨,同赴湖廣行省詢察之。

    元亨等親詣上、中、下由村,相視地所,詢之居民農五,又遣下思明知州黃嵩壽往诘之,謂是阮盝世子太史之奴,然亦未知是否。

    于是牒谕安南國,其略曰:“昔漢置九郡,唐立五管,安南實聲教所及之地。

    況獻圖奉貢,上下之分素明;厚往薄來,懷撫之惠亦至。

    聖朝果何負于貴國,今胡自作不靖,禍焉斯啟。

    雖由村之地所系至微,而國家輿圖所關甚大。

    兼之所殺所虜,皆朝廷系籍編戶,省院未敢奏聞。

    然未審不軌之謀誰實主之?”安南回牒雲:“邊鄙鼠竊狗偷輩,自作不靖,本國安得而知?”且以貨賂偕至。

    元亨複牒責安南飾辭不實,卻其貨賂,且曰:“南金、象齒,貴國以為寶,而使者以不貪為寶。

    來物就付回使,請審察事情,明以告我。

    ”而道裡遼遠,情辭虛誕,終莫得其要領。

    元亨等推原其由:因交人向嘗侵永平邊境,今複仿效成風。

    兼聞阮盝世子乃交趾跋扈之人。

    為今之計,莫若遣使谕安南,歸我土田,返我人民,仍令當國之人正其疆界,究其主謀,開釁之人戮于境上,申饬邊吏毋令侵越。

    卻于永平置寨募兵,設官統領,給田土牛具,今自耕食,編立部伍,明立賞罰,令其緩急首尾相應,如此則邊境安靜,永保無虞。

    事聞,有旨,俟安南使至,即以谕之。

     自延祐初元以及至治之末,疆埸甯谧,貢獻不絕。

    泰定元年,世子陳日爌遣陪臣莫節夫等來貢。

     益稷久居于鄂,遙授湖廣行省平章政事;當成宗朝,賜田二百頃;武宗朝,進銀青榮祿大夫,加金紫光祿大夫,複加儀同三司。

    文宗天曆二年夏,益稷卒,壽七十有六,诏賜錢五千缗。

    至順元年,谥忠懿王。

     三年夏四月,世子陳日阜遣其臣鄧世延等二十四人來貢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