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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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為同道所尊敬,此次竟不擇手段,假官家 勢力,誠為貴派所不取!” 王安田哈哈朗聲說道:“這話由何說起?在下奉命差遣,公事由不得自己,絕與門派無關! 隻 要閣下随同我等回去,一切自可以明白,柏信絕不難為你們!” 矮方朔董超微笑說道:“這不過是老朽推測之詞,至于本莊一向奉法守法,與四鄰相處甚睦, 今日無故突遭圍襲,必有重大事因,尚祈明告是幸。

    ” 總捕頭王安田冷笑一聲說道:“此中事因,我們隻奉命行事,實在無法奉告,但願你等多加 考慮,勿負抗官拒捕之名,以緻錯上加錯,後悔無及。

    ” 矮方朔董超正色說道:“自古剛刀雖利,不斬無罪之人,本莊乃安份良民,而大人等不肯恺 切明告,便無由随同到案,恕老朽礙難從命。

    ” 總捕頭王安田聞言一怔,朝都司微一耳語,暴喝一聲說道:“大膽匪徒,抗官拒捕,罪應滅 族!” 說罷,面朝全體官軍喊道:“奉都司谕,盡力攻入莊中,格殺勿赦!” “轟然”一響,号炮沖霄直上,喊殺之聲,蓋地擁向莊門。

     莊裡反而靜如鬼城,一時聲息毫無。

     等到官軍來到莊門切近之時。

     蓦的由半空射下四條身影,沖向官軍隊裡。

     個個如出柙之虎,身形過處,如滾湯燙雪般所向披靡,但僅亦點到為止。

     原來矮方朔董超等人,眼看事情已迫到眉睫,絕非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了,忙令所有莊丁幫 衆,先行由後莊退出,自己與金翅大鵬、千裡獨行、金刀陳建泰等人,随身伏在樓門上端, 靜觀動态。

     萬不得已之時,亦隻有出手抵擋,但嚴限以點到為止,絕不能傷及性命。

     本來在升平之時,官軍閑散已久,平時操練也不過應景而已,遇事則完全依賴人多勢大,絕 無真實功夫。

     四人全是武林高手,驟然從空而降,一般兵勇哪有還手的機會,幸好目的不在傷人,出手極 有分寸。

     眨眼之間,被點倒的兵勇躺下了一大片。

     因為來勢迅逾電閃雷奔,連随來的将弁軍官,一時也趑趄不前。

     四人見目的已達,呼嘯一聲,相繼隐入莊中。

     等到軍官們驚醒過來,哪裡還有四人的身影? 都司驚愕之餘,隻得下令暫時把莊院圍得水洩不通,一面快馬向城中飛報。

     且說陸劍平拚鬥寒冰冷魔身染陰煞寒毒,雖将寒毒迫出體外,但因内力耗損過钜,一時無法 恢複過來。

     為免一時措手不及,随同風雷幫其餘受傷諸人,先行退入莊後山區,暫時先行療傷要緊。

     小鳳一聽平哥哥已經回來,心裡這份喜悅,是無法形容的。

     她情窦已開,與平哥哥自幼一起長大的,幼小的情苗早已在她心底的深處茁壯起來。

     陸劍平重返歸雲莊、嚴懲池天民之時,她已是個孤獨無依的少女,把陸劍平視為唯一的親人。

     小鳳身中寒冰毒掌,陸劍平為她療毒醫傷,肌膚相觸,一顆芳心早已非君莫屬。

     為了湔雪師門積恨,陸劍平東征北讨,仆仆風塵,小鳳一意追随,怎奈情勢不容,隻好怏怏 而别。

     數月來刻骨相思,夢寝萦回,也不知流下了多少傷心的珠淚。

     此時聞悉心上人已安然歸來,正如從天上掉下來一樣,心裡一起勁,三蹦兩跳的趕到後面。

     她雙腳一踏進房門口,不禁又給愕住了。

     原來房中躺着許多受傷的人。

     陸劍平面色蒼白的跌坐床上,正在運功療傷,頭上的汗珠,不斷的涔涔流下,狀極吃力。

     她情不自禁的張口一呼:“平……” 底下的話快要脫口呼出之時,突然身後伸來一隻手掌,将自己的嘴掩住,并輕聲地說道: “姑娘切莫聲張,幫主正在運功之際,不得幹擾,否則必緻走火入魔!” 小鳳蓦然一驚,急回首一瞥,見是千裡獨行任豪,不禁悲從中來,凄凄啜泣了起來。

     千裡獨行何嘗不是焦灼萬分,但此外患内憂之時,傷痛徒增煩擾,乃強顔微笑說道: “幫主 僅是身受微傷,稍微調息一下即可複元。

    目下本莊被圍,官方暫時不容分辯,還是先護送受 傷諸人退入後山,以策安全為是!” 說罷,擡手一招,立刻擁進一群身軀魁梧、勁裝疾服的年輕幫友。

     二人一組擡着傷者,大踏步魚貫由莊後向山中飛馳而去。

     片刻之間,走得蹤影全無。

     小鳳姑娘雖經千裡獨行一再的勸說,但仍死命的要留下,一心要護住陸劍平,好歹也要在一 起。

     這種兒女情長,千裡獨行何嘗不知,見勸說無效,隻得長歎一聲,說聲姑娘珍重,一跺腳趕 奔前面,接應矮方朔董超去了。

     陸劍平功力深奧,雖在運功療毒,對外間諸事,則微有所悉。

     此時微聞本莊被圍,心裡不禁一怔,急忙迅速的運功一周,未待功力全部恢複,即收功站立 起來。

     小鳳不知就裡,以為平哥哥真的已告運功完畢,心裡一喜悅,捷如飛鳥般投入陸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