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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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不追上來,你不知道,除了你,我沒有别的親人了。

    ” “我服輸,隻要你不離開我。

    ” “這句話該我說的。

    ”香菱在笑,笑中卻有淚。

     兩個人就這樣擁抱在一起,緊緊的。

    ” XXX 陳搏擁抱着的隻是一片空虛與寂寞,他一向自覺與插天的雪嶺,天上飄逸的浮雲,高松上的孤鶴同樣孤高,他的心情也一向非常平靜,随時都能夠進入空靈的境界,也所以他的内功修為比一般的高手要高強。

     之前他也從來不感到寂寞,他的弟子很多,也沒有一個令他失望。

     他選擇弟子很嚴,也可謂目光觸到,收了那麼多弟子,沒有一個令他失望,近年來,華山派已經有淩駕其他各派之上的趨勢。

     現在這些弟子卻要一個個的離開他,若不是他看着香菱與李浪遠去,他幾乎懷疑是香菱去煽動他們。

     那發生的好像很突然,他送走花虎,回過身,便看見人那些弟子齊集在完了内。

    他早已發覺他們到來,但接觸他們的目光卻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那些弟子都以陌生的目光望着他,就像在望着一個陌生人。

     “你們怎樣了?”陳搏很奇怪。

     那些弟子突然紛紛跪下來,為首的一個跟着膝行上前,取出配劍,放在陳搏面前,就像香菱那樣,叩了三個響頭,才起來往門外走去。

     沒有一個面上有笑容,眼睛中都充滿了悲哀,有幾個甚至在流淚。

     陳搏總算明白是什麼原因,也再沒有反應,負手仰首望天,一直到他聽到了德昭怪異的笑聲。

     德昭不知何時混在陳搏的弟子當中,也随着陳搏的弟子膝行移動。

     陳搏的弟子沒有理會他,每一個的心中都悲痛萬分,一個接一個向陳搏跪叩離開。

     德昭的反應非常遲鈍,是最後一個上前,一面叩頭一面怪笑。

     陳搏突然發覺,面色一變,身形一沉,伸手扶住了德昭,這個人雖然已變成一個白癡,到底身份特殊。

     “殿下”陳搏下面的話接不上來。

     德昭隻是癡笑,陳搏執着他雙手,好一會才問:“我可是做錯了。

    ” 德昭當然不會回答,陳搏又道:“一個人不容易名垂千古,有這個機會怎也不應該錯過的,是不是?” 德昭隻是癡笑,這似乎是他唯一的反應。

     陳搏接道:“不管我的動機怎樣,這之前我應該沒有選擇錯對象,你若是為王,肯定不會做壞事,有賢臣相助,必定能夠令天下太平,我也已盡力去做,若說仍然有保留,也隻能怪你不予我足夠的信心。

    ” 德昭忽然停止了笑聲,眼珠子一動也不動的瞪着陳搏,但給陳搏的,仍然是白癡的感覺。

     陳搏歎息着接道:“你的運氣也實在太壞,我的人雖然不惜犧牲,最後你還是落到這般田地,這對你來說亦未當不是一件好事,最低限度,由現在開始你可以高枕無憂,不用再擔心有人來傷害你。

    ” 德昭幹瞪着眼睛,陳搏一頓又再道:“若說我不想幫助你那是謊話,你看到的了,我的弟子一個個棄我而去,你可知道我教導他們花了多少心血?” 德昭當然不會回答,陳搏接道:“賜華山,封神仙,前無古人,就是這件事已足以令我名留千秋萬世,後世的人也隻知道有一個陳搏獲賜華山,被封為神仙,隻知道是我本領高強,才能夠得此殊榮,而穿鑿附會,自然有許多神仙般的傳說,誰會知道這許多?” 德昭不知何故倏的又癡笑起來,陳搏同時雙眉一揚,道:“你以為會有人将秘密洩漏出去?不會的,我的弟子,就是李浪與朝中大臣也沒有關系,憑他們的身份如何能夠将事情留傳到後世?而且他們也沒有證據,唯一的證據,隻是你送出去的玉龍佩,這卻也怪不得你。

    ” 歎了一口氣才接道:“一個南唐的子民,盤據一方與朝廷作對的山賊,竟得以賜地封侯,這件事要如何解釋才能夠令人信服?” 他也沒有再理會德昭的反應,喃喃地又道:“衆叛親離,你以為我這個神仙還會在乎什麼?” 院子内就隻得他們二人,一個是白癡,陳搏這個正常人當然不會真心全意來征求一個白癡的意見,但說的卻絕無疑問是他的真心話。

    可惜李浪香菱都不在附近,否則一定會阻止花虎上京的行動。

     當然,他們若是在,陳搏也不會洩漏心中的秘密。

     衆叛親離他也不在乎無動於中,花虎跟他一絲關系也沒有,若是除掉這個人能夠令他的地位更穩固,難道他還會手下留情? XXX 十五,天朗氣清。

     接近正午,花虎一行又走進了一條峽道。

     隊伍浩浩蕩蕩,年老的女眷與小孩子都坐在肩輿與轎子内,每一個人都面帶笑容,花虎更就是笑得合不攏嘴。

     他們非獨是傾巢而出,山寨内養的雞雞鴨鴨,甚至豬牛都帶了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