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蕩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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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變化:其實功力最淺的是潘世安,在對峙沒多久之後便已喘氣連連,冷汗直冒,要不是他深沉的心思,恐怕早已支撐不下去了。

     而呂橫雖然是個沒什麼大腦,可是功夫的基礎和體能的限制都比潘世安要來得高,這兩個人都不難解決,隻要自己稍有破綻,兩人便會一齊攻來。

     因為,潘世安隻想盡快解決戰鬥離開這裡,呂橫卻會無法辨認自己破綻的真僞而魯莽出手。

    不過,要是連寨主王河也一起出手,自己便很危險了。

     他心中決定:就冒險賣個假破綻,誘兩人上當!假如兩人齊攻的話,自己絕對可以應付,而如果王河也一起上的話,就隻有拚一拚運氣了。

     果然,在他一舉手擦汗的瞬間,呂橫和潘世安兩人出手了!快速威猛的鐵拳一拳接一拳,像浪濤般砸将過來,吳誠隻是連連閃避,不作正面的抵擋,而後面黑色的毒針也像黑雨般,不斷趁着兩人交手的空隙,打向吳誠身上的緻命要害。

     吳誠撕下半邊的袍子卷在左手,将近身的毒針全部收在袍子上,大約十招攻勢之後,忽聽吳誠大喝一聲,左手的袍子登時全部展開,灌注在袍子上的内力,将袍子打直得如片木闆一樣。

     釘在上面的毒針此時随着袍子張開變成了毒釘闆,吳誠揮舞着袍子欺近兩人的中間,左手的袍子在接觸呂橫的刹那,突又變軟,将呂橫緊緊的裡住,所有的毒針全部刺入他的體内,強烈的毒性加上雄厚的内力,呂橫連哼都沒哼一下,便雙眼突出,滿臉烏黑的倒在地上。

     就在呂橫被袍子裡住的同時,也聽見潘世安又急又短促的尖叫,尖叫聲像是高音弦在用力彈奏時突然斷掉一樣,又高,又短。

     原來,潘世安慘叫的那秒,是吳誠切近了潘世安的身側,同時内力貫注右手四指,以快速絕倫的刺擊,加上硬如鋼鐵的指力,一擊穿破了潘世安的胸膛,潘世安的眼神還來不及表現出難以置信,心髒便被擊碎,跟其它的人一樣直直的躺在地上,成了蒼蠅遊停的目标。

     現在,整個場中,隻剩下寨主王河一人了,他仍是一動未動。

     ※※※ 葉亦深痛苦的再等待十來分鐘之後,停頓的車陣終于緩緩的動了起來,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畢竟會動了。

     葉亦深搖了搖頭,卻也很高興的重新發動了引擎,輕輕踏着油門,緩緩的朝前開去。

     車子以時速大約四十公裡行進了三十分鐘,葉亦深看到了德國警方設置的改道标志和路障,還有檢查哨。

     照理說,如果是一般的車禍,應該在狀況排除之後立即恢複交通,不該再設置檢查哨,不過,現在出現在葉亦深眼前的情況,不但設置了兩層檢查哨,所有的警員竟然還配戴了重型武器! 那種“必定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故”的念頭,又出現在葉亦深的心中。

     當他将車停在檢查哨時,他忍不住的向檢查的警員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用了“究竟”兩個字,那是因為他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應該不隻是連環車禍而已。

     那個警員瞪了他一眼,然後冷冷的回道:“是車禍,你沒看見嗎?” 葉亦深笑了一聲,并沒有再繼續搭腔。

     他心裡很明白,這個交通事故絕對不隻是簡單的連環車禍而已,依世界上任何國家的警察辦事的習慣來看:愈是重大、不能控制的案件,愈是守口如瓶,不漏風聲。

     當然啦,葉亦深也并不是那麼無聊或愛管閑事,隻不過是堵了老半天的車,心裡難免有一些想了解實情的好奇,和少少的不愉快而已。

     他駛離檢查哨時又再看了看在後面處理現場的其它警員,除了看到撞得亂七八糟的車子擠成一堆之外,竟然還看到有一部分警員帶着警犭,在向路旁斜坡下面的樹林搜尋。

     這對葉亦深來說又是一個明顯的疑點,他心裡想:“警方為什麼要進行搜索呢?……應該是在找什麼人才是……但這個人是幹什麼的?為何警方會在這個車禍現場附近追捕他?……是不是這個人與這次連環大車禍有某種重大的關聯?不然警方不會在這個地點進行搜索。

    對!這個警方要找的人,很可能是這次車禍的肇事者。

    ” 他随即又想:“肇事者為什麼要逃跑呢?這麼嚴重的車禍或許會對肇事者處以高額的罰金,但駕車逃逸的方式可能比較容易接受,棄車逃逸,這……可還是頭一遭聽說,實在是蠻不合理,蠻難令人理解的。

    莫非,肇事者是個有案在身之人?還是……” 葉亦深的車子漸漸駛離了車禍現場,速度也快了起來。

    雖然腦袋裡不斷地還在想着剛才的問題,但即将開始的典禮,卻不容許他放松油門。

     ※※※ 大寨主王河仍然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