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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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理想化的想法,你這個音樂老師别把人性想得太美好,有些人是一生不變的。

    ”例如她。

     “對咩,我贊成工頭大哥的說法,砂子再怎麼洗還是砂子,絕對洗不出黃金。

    ”砂金是砂子裡滲着金砂,而非砂子變成金。

     以她的性格很少會讨厭一個人,本着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服務精神和氣生财,她将每一個有緣錯身而過的大哥大姊都當成菩薩供奉,不時問安好确保金源不斷絕。

     可是那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好,相當無禮,以扭曲的人生觀看待周遭事物,讓她由衷的産生厭惡感。

     相由心生,心若不正易生邪,他們心理學的教授曾說過,要判斷一個人的人品是否純正先觀其眼神,濁而不清乃下品。

     她是用功的法律系學生,将來也是個名利雙收的偉大律師,她看人的眼光鐵定不出錯,邪濁之氣的人在她面前無法隐身。

     方靜湖瞥去一眼, “丫頭,你幹麼老叫他工頭大哥,他有名有姓。

    ”她是不願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而非天真,凡事沒嘗試前絕不輕易放棄。

     “順口嘛!不過工頭大哥有什麼魅力迷得人家暈頭轉向的,不惜對付你隻為搶回他?”好奇怪哦!工頭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頂多七、八萬吧!還不及人家賣一幢房子的利潤。

     被宋憐憐當成金窟瞧的魏天揚眼神閃爍。

    “我……我身上沒錢。

    ” “我知道呀!可是我怎麼清楚你是不是田僑仔,像秦獅子一樣有錢,或者會施法下咒之類,不然人家何必死賴着你。

    ” 真人通常不露相,富人愛哭窮,他身上沒錢不代表他銀行的存款數字為零,千金貧女的她也是很窮呀!但她瑞士銀行的定存金額有九個零。

     “呃!她……她比較好勝,輸不起。

    ”他隻能用這個理由搪塞。

     “嗯!說得過去。

    ”但書。

    “靜湖姊,你相信工頭大哥隻是個單純的工頭嗎?”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工頭敢吼建築師,而建築師乖乖地被他吼不吼回去,可想而知一定有奸情。

     “我……”櫻唇輕掀,才剛說一個“我”字的方靜湖錯愕地看着男友搶話。

     “不關你的事,你少破壞我和靜湖的感情,管好你那張嘴就好。

    ”一張壞事的嘴。

     “嗚!靜湖姊,他兇我。

    ”紅娘巧施媒,姻緣牽成線就不值錢了。

     她哀怨呀! “别理她,裝模作樣的小錢鬼,誰曉得她說的話是不是确實,鷹幫的人豈會輕易地将交易透露給外人知。

    ”肯定又要A錢。

     聞言,兩人愕然怔住,面面相觑的微露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得魏天揚一身怪異地起雞皮疙瘩,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靜……靜湖姊,你沒告訴工頭大哥這件事?”吶吶的說完,宋憐憐在心中大喊阿門。

     “呃,我……我沒想到……他不知道……”“應該”每個新住戶都知曉其它人的背景。

     “可是他好象什麼也不知情耶!”龍窩和乞丐窩是有差别的。

     “你沒跟他說嗎?”最愛A錢的她怎會放過機會? 宋憐憐懊惱萬分的說道:“現在收取服務費還來得及嗎?” 失算。

     ########## 二樓牡丹居的男人秦獅是珠寶大王,三樓芍藥居的東方奏是名音樂總監,四樓蘭花居的齊天豫是知名藝術品收藏家,五樓薔薇居的男人是位公爵,六樓言醉醉的菊花居住了一位黑幫老大…… 以此往上推,桂花居的刑天冰、茉莉居的于靖霆、瑞香居裡的殺手、梅花居的藍天集團總裁,一直到茶花居的雷嘯天,似乎個個都非簡單的人物,背後的實力不容小觑。

     尤其是有法醫身份的六樓芳鄰居然與黑社會有往來,正邪無分野的成為鷹幫幫主的女人,這說出去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微眯起眼的魏天揚終于了解她們為何有恃無恐的不當一回事,原來這幢大廈有黑白兩道的人馬保護着,難怪她們一點也不緊張人家踩到地盤上叫嚣,因為 “兄弟”和警察站在同一陣線上。

     “現在你明白憐憐的疑惑了吧!我們這一年新增加的男性住戶皆非普通人,非富即貴坐擁金山銀河,因此她才懷疑你是不是腰纏萬貫的金主。

    ” 同樣地,她也有着疑慮,隻是他不說她就不問,沒必要去探究他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