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李二叔拿奸鳴枉法 高太守觀句判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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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何發此長歎耶?”小姐道:“君卻不知妾意。

    妾自當初樓前傳詠之後,每每牽系柔腸,每至寝食間,恍惚與君對面,如醉如癡,神魂恍惚。

    偶一日隐幾卧去,夢與君同上此樓,歡相笑語,恩愛綢缪,卻不知為着甚的,猛然驚醒。

    不想今日以得與君執手同上此樓,正應了昔日夢中情況。

    豈不令人撫今追昔,對景關情,甯無一歎。

    ”文荊卿道:“小姐,正所謂一斟一酌,莫非前定。

    ”說不了,便輕輕将手去與小姐解下褲兒。

     那小姐已谙知昨宵滋味.且是帶着嬌羞,卻也唯唯從命。

    文荊卿就摟向繡榻上,輕輕扳起腿來.款款放進少許。

    那小姐禁受不過,便扭着身軀,咬定牙根,止不住淚珠滿腮。

     你道他怎麼做出這般模樣?原是個黃花處女,不比那熟罐子。

    自昨晚弄得式過度了,這件東西又腫又疼.今日那裡容受得起?隻得忍着疼,任他弄了一會。

    看看進了大半.便忍不住疼痛,把兩隻手緊緊按住花心,道:“文先生,我這條性命,前日是你手裡救活的,今日端然要在你手裡斷送了。

    ” 文荊卿笑道:“小組既有解憐之心,甯少容人之量。

    ”小姐蹙額道:“文先生,你隻知有容人之量,全無側隐之心。

    這件事可勉強承受得的?請饒我性命罷。

    ”這文荊卿興發了,那裡肯放,索性猛狠抽了幾抽。

    那小姐卻忍痛不過,隻得含淚求告道:“文先生.你不能相諒.我今番多應是死。

    望遲緩我一個時辰兒罷。

    ”文荊卿見他十分難禁,哀求不過,沒奈何勉強抽出了。

    那小姐便站起身來,系了繡褲,整了衣服.口個卻咿唔不絕。

    有詩為證; 前車已覆傾,後車可重戒。

     圖得眼前歡,償卻相思債。

     掩耳欲盜鈴,竊恐人驚怪。

     可惜美千金,家聲從此敗。

     兩個正在樓上攜雲握雨,以圖終日之歡,不想他叔叔李嶽在崇祥寺已先回家。

    看見文荊卿書房靜鎖,又見侄女兒房門緊閉,兩個都不見影,隻見那瓊娥獨自站在堂前,心中便有幾分疑慮。

    遂問瓊娥道:“小姐那裡去了?”瓊娥道:“小姐恰才吃了午飯,到園中去看桂花了。

    ”李嶽道:“那文先生是甚麼時候出門的?”瓊娥道:“也是吃飯去的。

    ”李嶽想他兩個決然同在園中,做些私情勾當,依舊着瓊娥看守堂前,倘老夫人就到,待我往園中看一看來。

    ”匆匆走到園中芙蓉軒後,竟不見個侄女兒的影子,轉身又走到麗春樓下,聞得有男女聲音,聽了一會,卻是文荊卿與侄女兒笑語。

    他便掇起心頭火一盆。

    不多時,隻見他兩個雙雙挽手,戲谑同下樓來。

    李嶽睜睛豎發,厲聲大怒。

    喝道:“呸!兩個幹得好事!”那小姐見是叔叔,吓得面孔通紅,魂靈都吊在半空裡,連忙掩面跑歸。

    李嶽就把文荊卿一把扭住,劈面打了幾拳道:“這麗春樓上又不是賈氏私衙,你兩個在此何幹?今日你還是願生願死。

    ”文荊卿道:“隻願送官。

    ”李嶽道:“你這樣說,隻道我不敢将你送官麼?且與你先去見了老夫人,然後同到府堂上去,當官結煞。

    ”就把他扭到堂前。

    那老夫人方才下轎,見了他們兩個,便上前勸住道:“叔叔,為甚麼事來?”李嶽怒道:“嫂嫂,你養得好女兒,今日見我們不在家,同這個無籍棍徒,在那麗春樓上,做了一場醜事。

    恰好天教洩漏,是我劈頭撞見,而今那沒廉恥的丫頭,嫂嫂你自去教訓他罷了。

    這光棍待我送到府裡去,問他個大大罪名,方才得消此恨。

    ”老夫人聽了,頓足捶胸道:“叔叔,原來他兩個做出這場醜事來,教我的老面皮放在那裡!”李嶽道:“嫂嫂,莫說你沒了體面,我叔叔專在人頭上說大話的,況且前日一個使婢做了一場話靶,今日又是一個嫡親女侄,越教我做人不成了!”那文荊卿自揣有虧,隻是低頭含愧,再不敢辯一句兒。

     李嶽把他扭住,一齊來到府前。

    真個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裡。

    那些街坊上人,聽得李二相公捉奸,掩得哪個的耳目,霎時間一人傳百,百人傳千,城裡城外,紛紛簇擁來看。

    原來那店主也知道了風聲,欲要到李府去看望,又思想得起前日原是他家指引去的,若沾染到身上來,便洗不幹淨。

    連忙打發安童,急奔到府前看他主人分曉。

    恰好此時太尊正坐晚堂,李嶽就在府前寫了一張告狀,把他扭到府門外,叫屈連聲。

    太守着人叫進,便問道:“為甚麼事的?”李嶽道:“爺爺,首強奸室女的。

    ”就把狀詞呈上。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