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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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 李百靈冷冷道:“我不是小姑娘,保證比你老得多。

    我也沒有對你很好。

    你簡直沒話找話說,簡直是胡說八道。

    ” 那男子愣一下,道:“嘻,你怪兇的呀,算我小關看走了眼栽個跟鬥。

    ” 李百靈毫不容情,尖刻進擊道:“你根本沒有眼睛,何來走眼?而且,是走眼就是走眼,不是就不是,那有算你走眼之理?哼!真是一塌糊塗之至。

    ” 自稱小關的男子聽得連連眨眼,同時不覺張大嘴巴。

     這時他不但不像流氓,簡直像個傻瓜。

     李百靈又道:“你練的内功也一樣的一塌糊塗混帳之至。

    大概天下間有了你這種傻瓜,才會有這種害人害己的内功。

    隻要有一丁點腦筋的人,那也決計不肯修練的。

     但你呢,哼,哼,嘿,嘿,真是可笑……” 她話未說完,小關已接口大聲道:“真是可笑之至是不是?” 李百靈道:“何止可笑,還得加上其蠢無比才行。

    ” 小關大是氣結,用個趕蒼蠅的手勢,道:“好,好,我蠢,我可笑。

    你請吧。

    ” 李百靈道:“我愛走不走,沒你的事。

    ” 話聲中舉步娜行去,直到樹石圍牆邊緣,才又提高聲音道:“我不在的時候,不準欺負小白。

    ” 她隐沒于樹叢岩石之後。

     小關訝疑喃喃道:“誰是小白?他躲在那兒?”遊目四顧,忽然失笑,目光凝落小白驢身上。

     既然小白在此,加上她的語氣,這個神秘女子必定回轉來無疑。

     小關瞧瞧自己這副天體式裝扮,當下隻好皺眉咬牙慢慢站起,吃力地蹒跚走向白石,又吃力掙紮爬上石頂。

     且喜衣服尚在,當即慢慢穿上。

     他向來習慣敞開前襟,露出虬突堅實胸肌。

    可是現在不知怎的,竟把上衣扣紮好,看起來老老實實挺合規矩。

     之後才盤膝而坐閉目暗自熬忍體内兀自鼓憷遊走的阚痛。

     以往的三四年以來,他曾經無數次與人發生沖突鬥毆,因而閉氣跌倒僵卧。

     初時很快就能回氣起身,體内疼痛也很輕微。

    誰知一次比一次厲害嚴重,體内的阚痛也變得椎心刺骨難以熬忍。

     假如不是有這一塊仙人石,它邊想邊伸手拍拍瑩白的石面;我敢打賭早在幾年前就活活痛死了。

     不過,整個情況并沒有轉好,隻是能夠拖下去而已。

     尤其在每天白晝午時和黑夜子時,照例發作的冷病和熱病,以前每當這兩個時辰隻要躺在這仙人石石頂,很快就十分舒泰。

     換言之,體内那股日間冰寒徹骨以及另一股在夜間熾熱欲焚的古怪真氣,都很快隐入全身經脈腑髒筋骨内。

     于是又可以鮮跳活蹦回到城裡混日子。

     而近年來也沒有什人敢跟他打架。

     因為雖則小關他會被人重拳打得僵跌如死,但打他之人也全都因反震之力而骨斷内傷,說來無一幸免,所以誰也不願揍他。

     要動刀子吧,又沒那麼大的仇恨。

     李百靈并不是太過無聊而滿山亂跑。

     她離開那片仙人石草坪,不久就到了十餘裡外的一座山腰。

    那兒坡勢平遠曠朗,坡上隻點綴着幾塊巨大山岩。

     她選中一塊最顯眼最望得遠的岩石徑自攝衣而上盤坐岩頂。

     這一來她固然可以盡覽前方較矮的曠遠巒谷和蜿蜒而來的山路,而别人老遠也能夠看得見她。

     她的目的正是想讓人家容易發現讓人家找上來,不必自己費神找人家。

     她靜靜跌坐,想起那道以樹叢岩石做成的圍牆,竟是以相當深奧複雜的正反五行遁法,嚴密封鎖仙人石草坪的出入通路,不禁泛起佩服而又得意之情。

     這道封鎖線含攝可怕的“障眼”和“迷神”的神秘力量。

     從外面望去,那些錯落植布的樹叢和岩石,會變成深澗或者郁郁密密的荊棘,使人感到十分荒涼險惡而不願接近。

     即使闖入封鎖線地帶,也會轉來轉去迷迷茫茫又回到外面。

     當世之間能夠一眼就瞧得出,而且又能輕易穿越這正反五行遁法禁制圈之人,除了她隐湖秘屋出來的傳人,大概很難碰上了。

     “隐湖秘屋”這一派數百年來都保持極端神秘。

     每代傳人寥寥可數,全是女性。

     這一派号稱淵博隐者舉凡世間文事武功以及任何學問,都無所不知無所不精。

     生也有涯知也無涯,此所以秘屋傳人,一百年也難得有一個會出現于世俗社會。

     每個有資格有條件被屋收錄之人,終不免白首窮經,畢生孜孜鑽研以至老死于隐湖的命運。

     所有秘屋派的淵博隐者當然都屬天才之列。

    所以隻有天才中的天才,方有出山踏入世俗傲嘯江湖的可能。

     李百靈是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尚未可知。

     她之所以不留在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