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第九十九回 入荊州驅除異黨 奪長安翦滅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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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上登。

    裕披甲出船,自欲躍上,諸将苦谏不從。

    主簿謝晦,把裕掖住,氣得裕嫚目揚須,拔劍指晦道:“我當斬汝!”晦答道:“天下可無晦,不可無公。

    ”有何用處?不過留他篡晉呢。

    将軍胡藩,忙趨出裕前,用刀頭挖穿岸上,可容足趾,便蹑迹登岸。

    将士亦陸續随上,向前力戰。

    文思與軌,稍稍卻退。

    轉瞬間,裕亦上岸,麾軍大進,頓将文思等擊退,直指江陵。

    休之宗之,聞裕軍銳甚,無心固守,亦棄城北遁。

    惟軌退保石城,裕令阆中侯趙倫之,參軍沈林子攻軌,另遣武陵内史王鎮惡,領着舟師,追蹑休之宗之。

    休之在途中收集敗軍,拟援石城,不意石城已被攻破。

    軌獨狼狽奔來,乃相偕奔往襄一陽一。

    襄一陽一參軍李應之,閉門不納,休之等隻好奔往後秦。

    行至南一陽一,正遇秦将姚成王等前來,彼此談及,知荊雍已被裕軍奪去,不如同入長安,再作後圖,乃相引入關去了。

     休之有親屬司馬道賜,為青冀二州刺史劉敬宣參軍,密拟起應休之,與裨将王猛子等合謀,竟将敬宣刺斃。

    敬宣府吏,當即召衆戡亂,捕斬道賜猛子,青冀二州,仍然平定。

    裕饬諸軍還營,奏凱入朝。

    廷旨加裕太傅揚州牧,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

    裕表辭太傅州牧,其餘受命。

    是年,又命裕都督二十二州軍事。

    越年,再任裕為中外大都督。

    裕聞後秦亂起,骨肉相殘,已有亡征,乃說他援納叛一黨一,決計西讨;當下敕令戒嚴,準備啟行。

     自從秦主興收納休之,命為鎮軍将軍,領揚州刺史,使他侵擾荊襄,且欲調兵接應。

    無如諸子相争,國内不安,天災地變,複随時告警,忽而大旱,忽而水竭,忽而白虹貫日,忽而熒惑出東井,童謠訛言,嘩傳不息。

    興亦未免懷憂,乃不遑出師。

    再越一年,已是秦主興的末年了。

    正月元旦,興禦太極前殿,朝會群臣,禮畢退朝,群臣忽聞有哭泣聲,仔細一查,乃是沙門賀僧。

    賀僧能言未來吉兇,為興所敬禮,所以宴會時嘗得列席。

    此次退朝哭泣,大衆不免疑問,他且默然自去。

    盡在不言中。

    興哪裡知曉,北與拓跋魏和親,特遣女西平公主,嫁與拓跋嗣為夫人,南使魯宗之父子,寇晉襄一陽一。

    宗之道死,由魯軌引兵獨行,為晉雍州刺史趙倫之擊退。

    興自出華一陰一,調兵南下,不意舊疾複發,沒奈何趨還長安。

    太子泓留守西宮意欲出迎,宮臣進谏道:“主上有疾,一奸一臣在側,殿下今出,進不得見主上,退且有不測奇禍,不如勿迎。

    ”泓蹙然道:“臣子聞君父疾笃,尚可不急往迎谒麼?”宮臣答道:“保身保國,方為大孝,怎可徒拘小節呢?”泓乃不敢出郊,但在黃龍門下,迎興入宮。

    時黃門侍郎尹沖,果欲因泓出迎,刺泓立弼,偏偏計不得遂,隻好罷議。

     尚書姚沙彌,為沖畫策,拟迎興入弼第。

    沖因興生死未蔔,欲随興入宮作亂,故不用沙彌言。

    興既入宮,命太子泓錄尚書事,且召入東平公姚紹,使與右衛将軍胡翼度,典兵禁中,防制内外。

    且遣殿中上将軍斂曼嵬,往收弼第中甲仗,納諸武庫。

    未幾,興疾益劇,有妹南安長公主,入内問疾,興不能答,于是閤宮倉皇,群謂興死在目前。

    興少子耕兒,出告兄南一陽一公愔道:“主上已崩,請速決計!”愔聞言即出,号召一黨一羽尹沖姚武伯等,率甲士攻端門。

    斂曼嵬勒兵拒戰,胡翼度率禁兵閉守四門,愔等不得突入,索一性一在端門外面,放起火來,那時宮内臣妾,見外面火光燭天,當然駭噪。

    秦主興耳目尚聰,力疾起問,才得亂報,便令侍臣扶掖出殿,傳旨收弼,立即賜死。

    何若先事預防,或可免此慘劇。

    禁兵見興出臨,無不喜躍,争往擊愔。

    愔敗奔骊山。

    愔一黨一建康公呂隆即後涼亡國主。

    奔雍,尹沖及弟泓奔晉,秦宮少定。

    興已彌留,亟召姚紹姚讚梁喜尹昭斂曼嵬等,并入内寝,受遺诏輔政,越日興殂。

    泓秘不發喪,便遣将捕誅南一陽一公愔及呂隆等人,然後發喪。

    追諡興為文桓皇帝,總計興在位二十二年,壽終五十一歲。

     泓乃嗣位,改元永和。

    北地太守一毛一雍,起兵叛泓,泓命東平公紹往讨,将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