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第三十三回 段匹磾受擒失河朔 王處仲抗表叛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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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地撫治。

    于是幽冀并三州,俱入後趙。

    匹磾留居襄國,猶常着晉朝服,持晉旌節,一住年餘。

    舊部又密謀規複,仍推匹磾為主,不幸事洩,為勒所殺。

    文鴦邵續,亦被鸩死。

    了過段匹磾等。

    惟末抷尚存,臣事後趙,奄然不振,後文自有表見,暫且擱下。

     且說晉江州牧王敦,扼守長江,權傾中外,但慮杜曾難制,特囑梁州刺史周訪,叫他努力擒曾,且預把荊州刺史一職,作為酬勞。

    上有元帝,敦怎得私約酬庸?可見敦已目無君上。

    先是杜曾出沒漢淝,糾合鄭攀馬俊,屢與荊州刺史王廙為難,小子于前文二十九回中,曾已叙明。

    嗣由武昌太守趙彥,襄一陽一太守朱軌,合兵救廙,殺敗鄭攀馬俊等軍,攀等惶恐乞降。

    杜曾亦請擊第五猗以自贖,廙因杜曾服罪,乃自江安赴荊州,留長史劉浚屯戍揚口,竟陵内史朱伺白廙道:“曾乃猾賊,佯示屈服,誘公西行,待公啟程,他定來襲揚口了。

    ”廙不信伺言,便即就道。

    途次,接得劉浚急報,曾等果入襲揚口,慌忙遣伺還援,揚口已經被圍。

    伺力戰受傷,浮水得免。

    曾遣人招伺,伺拒絕道:“我年逾六十,不能再從君作賊了。

    ”乃還就王廙,病殁甑山。

    杜曾已陷入揚口,複擊退朱軌各軍,徑趨淝口。

    軌等再戰敗死,曾勢大振。

    幸周訪屯兵沌一陽一,出奇制勝,大敗曾兵。

    曾還走武當,漢淝複平。

     訪本為豫章太守,至是始遷南中郎将,領梁州刺史,進屯襄一陽一。

    訪慨語将佐道:“春秋時晉楚交兵,城濮一戰,楚已敗退,晉文謂得臣未死,尚有憂色。

    今不斬曾,禍難未已,我當與諸君再接再厲,誓誅此賊。

    ”于是整繕兵馬,再拟進擊。

    可巧王敦以荊州相屬,樂得公私兩濟,鼓勇直前。

    曾在武當,未及豫備,被訪領兵突至,踴躍登城,曾衆潰散。

    獨曾狼狽出走,距城約數十裡,由訪部将蘇溫,引兵追來。

    曾欲逃無路,欲戰無兵,隻好束手就擒,牽入訪營。

    訪曆數曾罪,腰斬以徇,複移軍轉攻第五猗。

    猗聞曾敗沒,已吓得魂膽飛揚,哪裡還敢對敵?東逃西竄,結果是仍入羅網,為訪所獲。

    适王敦移鎮武昌,訪即将猗解往,且作書白敦,謂:“猗本中朝所署,為曾所一逼一,應特加寬宥,不可加誅。

    ”敦方欲殺人示威,怎肯聽信周訪?待猗解至,即升座叱責,置諸重辟。

     時王廙已早莅荊州,濫殺陶侃将佐,士民交怨。

    元帝頗有所聞,征廙為散騎常侍,令訪代任荊州刺史。

    敦以前時曾與訪約,至此得朝廷委任,正好踐言,倒也沒有異議。

    偏從事郭舒語敦道:“荊州雖遇寇難,現狀荒敝,但究系用武要區,不可輕易假人,公宜自領為是。

    訪既刺梁州,已足報功,倘再移荊州,恐尾大不掉,轉為公憂。

    ”敦聽了舒言,竟易初志,便表達元帝,請留訪仍任梁州,願自領荊州刺史。

    雖由郭舒進讒所緻,但主權總在王敦,敦懷私失信,咎将安辭?元帝不好駁議,隻得加敦荊州牧,命訪留任,但使為安南将軍。

    訪平素謙遜,不自矜功,此次也不禁動怒,贻書诋敦,敦裁箋作答,強為慰解,并饋訪玉環玉碗,申明厚意。

    訪将環碗擲地,顧叱敦使道:“我非賈豎,不一愛一珍寶,怎得把此物欺我哩?”敦使自去。

    訪務農訓卒,秣馬厲兵,本意欲宣力中原,規複河洛。

    自與敦有隙,隐料敦有異志,遂壹意防敦。

    守宰有缺,即擇心腹補任,然後奏聞。

    敦雖然加忌,但憚訪勇略,未敢逞威。

    無如訪已垂老,天不假年,平曾後僅閱一載,竟緻病逝。

    訪系南安人氏,與陶侃素相友善,且結為兒女姻親。

    廬江人陳訓,有相人術,當訪與侃卑賤時,嘗語二人道:“二君皆位至方嶽,功名亦大略相同。

    但陶得上壽,周得下壽,壽有長短,事業不能不少異了。

    ”及訪病殁梁州任所,年六十一,尚小侃一歲。

    兩人俱為刺史,适如訓言。

    有诏贈訪為征西将軍,賜谥曰壯,另調湘州刺史甘卓繼任,兼督淝北諸軍事,仍鎮襄一陽一。

     卓未到時,王敦已遣從事中郎郭舒,監襄一陽一軍。

    至卓已莅鎮,敦乃召還郭舒,元帝征舒為右丞,敦留舒不遣,自是元帝亦未免疑敦,另引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