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第十八回 作盟主東海起兵 誅惡賊河間失勢

關燈
來過從,互相投契,且糾合壯士,作為朋侶,聞師藩起兵,竟與汲桑挈領牧人,并一黨一與數百騎,投入師藩部下。

    桑始令他以石為姓,以勒為名。

    勒骁勇敢戰,願作前驅,連破一陽一平汲郡,殺害太守李志張延,轉戰至邺。

    邺中都督司馬模,見上。

    亟遣将軍趙骧出禦,并向鄰郡乞援。

    廣平太守丁邵,引兵救模。

    範一陽一王嫚,亦命兖州刺史苟晞往救。

    兩路兵到了邺城,與趙骧合軍禦寇,師藩自然怯退,就是膽豪力大的石勒,也隻得随衆引歸。

    石勒為晉後患,即十六國中之一寇,故詳叙來曆。

     模為越弟,向越告捷。

    越因邺中無恙,使發兵西行,授劉洽為司馬,尚書曹馥為軍司,督軍前進。

    留琅琊王睿屯守下邳,接濟軍需。

    睿請留東海參軍王導為司馬,越亦許諾。

    導字茂弘,系前光祿大夫王覽孫,少有風鑒,識量清遠,素與睿相親善,故睿引入帷幄,使參軍謀。

    導亦傾心推奉,知無不言。

    後來為中興名相,此處乃是伏筆。

    越留此二人,放心西向,出次蕭縣,麾下約三萬餘人。

    範一陽一王嫚,亦自許昌出屯荥一陽一,為越聲援。

    越命嫚領豫州刺史,調原任豫州刺史劉喬,移刺冀州,并使劉蕃為淮北護軍,劉輿為颍川太守。

    嫚亦令輿弟琨為司馬,獨劉喬不受越命,發兵拒嫚,且上書行在,曆陳劉輿兄弟罪惡,并說他協嫚為逆,應加讨伐等語。

    究竟劉輿兄弟,是何等人物?小子尚未曾叙及,應該就此說明。

    看官閱過前文,當知賈谧二十四友中,輿琨亦嘗列入。

    輿字慶孫,琨字越石,乃父就是劉蕃,系漢朝中山靜王勝後裔。

    世居中山,兄弟并有才名,京都曾相傳雲:“洛中奕奕,慶孫越石。

    ”兩人相繼為尚書郎,隻因他一黨一附賈谧,已受時譏。

    輿妹又适趙王倫世子荂,倫篡位時,輿為散騎侍郎,琨為從事中郎,父蕃為光祿大夫,一門皆受僞職,益緻失名。

    及倫被誅,齊王冏輔政,器重二人,特從宥免,仍授輿為中書郎,琨為尚書左丞,轉司徒左長史。

    琨後來頗有奇節,叙及前行,隐為改過者勸。

    至此由越派遣,不足服喬。

    喬因歸罪二人,借以動衆。

    太宰河間王颙,正慮師藩為亂,越又起兵,中夜徬徨。

    籌出二策,一面起成都王穎為鎮軍大将軍,都督河北軍事,給兵千人,授盧志為魏郡太守,随穎鎮邺,撫一慰師藩。

    一面請惠帝下诏,令東海王越等,各皆還國,不得構兵。

    其實乃是弄巧成拙,毫無益處。

    穎為颙所廢,未免怨颙,怎肯再為颙盡力?越既出兵,自然不從诏命,仍使颙無法可施。

     會接到劉喬書,喜得一助,便令喬讨嫚,分越兵勢,且使鎮南大将軍劉弘,征東大将軍劉準等,助喬進攻。

    又遣張方為大都督,率領建威将軍呂郎,北地太守刁默,集兵十萬,讨輿兄弟,同會許昌。

    還要成都王穎,邀同故将石超,出屯河橋,為喬繼援。

    範一陽一王嫚,得知消息,忙向越告急。

    越即移師靈璧,援嫚拒喬。

    喬令長子祐率兵禦越,自引輕騎進擊許昌。

    最可怪的是東平王楙,據住兖州,不發一兵,專事括賦,累得州縣奔命。

    兖州刺史苟晞,前由嫚遣往援邺,此時引軍還鎮,又為楙所拒。

    嫚使楙徙鎮青州,楙不願移節,索一性一變易初志,與嫚為敵,負了越約,竟同劉喬聯盟去了。

    一班反複小人,那得不亂。

    獨鎮南大将軍劉弘,志在息争,不欲偏袒,特分繕兩書,一書寄喬,一書寄越,無非勸他們釋怨罷兵,同扶王室。

    越與喬已勢不兩立,哪裡還肯聽從?弘因無法,乃馳表行在,申述意見,略雲: 範一陽一王嫚,欲代豫州刺史劉喬,喬舉兵逐嫚,司空東海王越,以喬不從命,讨之。

    臣以為喬忝受殊恩,顯居州司,自欲立功于時,以殉國難,無他罪阙,而範一陽一代之,代之為非,然喬亦不得以嫚之非,專威辄讨,誠應顯戮,以懲不恪。

    自頃兵戈紛亂,猜禍鋒生,疑隙構于群王,災難延于宗子,今夕為忠,明日為逆,翩其反而,互為戎首,載籍以來,骨肉之禍,未有甚于今日者也,臣竊悲之。

    今邊陲無預備之儲,中華有杼軸之困,而股肱之臣,不維國體,職競尋常,自相楚剝,為害轉深。

    萬一四夷乘虛為變,此亦猛獸一交鬥,自效于卞莊者矣。

    臣以為宜速發明诏,令越等兩釋猜疑,各保分局。

    自今以後,其有不被诏書,擅興兵馬者,天下共伐之。

    詩雲:“誰能執熱,逝不以濯。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