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晉演義》第六十九回 據渭北後秦獨立 入阿房西燕稱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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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弟沖,竟引衆殺泓,推立沖為皇太弟,承制行一事,署置百官,即用高蓋為尚書令。

    殺兄者反舉為首輔,可見沖實與謀。

    姚苌聞沖得衆心,特緻書相賀,且遣子崇往質沖營,令沖速赴長安,牽制苻堅。

    一面集衆七萬,徑攻秦軍。

    秦将楊璧,擋住去路,被苌沖殺過去,立即蕩破,且将楊璧擒住。

    再分頭掩擊徐成一毛一盛各營,無不摧陷。

    連徐一毛一二将,一并擒來,隻窦沖得脫。

    苌卻厚待楊璧徐成一毛一盛三人,與他宴飲,好言撫一慰,以禮遣歸。

    樂得客氣。

     秦王堅很是懊喪,又接長安警報,慕容沖兵馬日一逼一,不得已舍了姚苌,奔回長安。

    适平原公苻晖,率領洛一陽一陝城兵衆七萬人,還援根本,堅遂命晖都督中外諸軍事,配兵五萬,出拒慕容沖。

    行至鄭西,與沖接戰,秦兵已成一弩一末,所向皆一靡一,晖隻得退走。

    堅又遣前将軍姜宇,與少子河間公琳,率衆三萬,禦沖壩上,又複敗績。

    琳與宇相繼戰死,沖遂入據阿房城。

    沖小字鳳皇,當時長安有歌謠道:“鳳凰鳳凰止阿房。

    ”秦王堅還道阿房城内,将有真鳳凰到來,意謂鳳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實不食,特植桐竹數十萬株,專待鳳凰。

    哪知來的是人中鳳凰,不是鳥中鳳凰,反使秦王堅一番奢望,變作深愁。

    這豈非變生不測麼? 俗語說得好,喜無雙至,禍不單行。

    秦既為慕容氏姚氏所困,已鬧得一塌糊塗,偏江左的桓謝各軍也乘勢進略淮北,連下各城。

    荊江都督桓沖,已自愧前時失言,悔不該輕視謝氏,遂至恚憤成疾,病殁任所。

    回應六十七回中桓沖語,且因沖尚為賢臣,故随筆叙及沖之病殁。

    晉廷追贈沖為太尉,予諡宣穆。

    隻從子桓石虔,方随謝玄逾淮北行,拔魯一陽一,下彭城,逐去秦徐州刺史趙遷,玄表石虔為河東太守,使守魯一陽一。

    自為彭城鎮帥,使内史劉牢之,攻秦兖州,擊走秦守吏張崇。

    崇奔依燕王慕容垂,牢之得進據鄄城,晉軍大振。

    河南城堡,陸續歸晉,晉授太保謝安為大都督,統轄揚江荊司豫徐兖青冀幽并梁益雍涼十五州軍事,并加黃钺,餘官如故。

    安表辭太保職銜,情願統兵北征,恢複中原全境,有诏不許。

    适謝玄進圖青州,特遣淮一陽一太守高素,率兵三千,往攻廣固。

    秦青州刺史苻朗,系秦王堅從子,放達有餘,韬略不足,急得手足無措,隻好奉書乞降。

    玄當即收納,送朗入都,再分檄各将,北攻冀州,劉牢之進據碻磝,濟一陽一太守郭滿,又進據滑台,将軍顔肱劉襲等,複進一逼一黎一陽一。

    秦冀州牧苻丕,聞報大驚,急遣将軍桑據,至黎一陽一抵禦晉軍。

    不料黎一陽一又被陷沒,更聞燕軍複來圍邺,正是愁不勝愁,拒不勝拒,沒奈何遣參軍焦逵,向晉乞和,甯讓邺城與晉,但請假途求糧,西赴國難。

    逵奉命後,密語司馬楊膺道:“今喪敗至此,長安阻絕,存亡且不可知,就使屈節竭誠,徑乞糧援,尚恐不得見許,乃長樂公豪氣未除,語設兩端,事必無成,奈何奈何?”楊膺道:“這也何難,但教改書為表,自稱降晉,許以王師一至,便當緻身南歸,我想晉軍方銳圖冀州,定必前來援邺了。

    ”焦逵猶有難色,膺附耳與語道:“君慮彼未肯相從嗎?如果晉軍到來,我等可一逼一令出降,否則生縛與晉,看他何法拒我?”好一個參謀。

    說罷,便将丕書私下改竄,令逵赍送晉軍。

     晉将接着,送逵往見謝玄,玄欲征丕子入質,然後出援。

    逵固陳丕無他志,且将楊膺所囑,亦約略表露,玄始有允意,遣使轉白謝安。

    安正與琅琊王道子有隙,樂得借此為名,出外督軍,遂許玄收邺,自請往鎮廣陵,經略中原。

    孝武帝當即批準,親餞西池,由安獻觞賦詩,從容盡歡,然後别主出都,盡室偕行,徑赴廣陵去了。

     且說慕容垂屯兵新城,遣子麟攻入常山,收降秦将苻定苻紹苻亮苻評,進拔中山,執住守将苻鑒,遂得入中山城。

    慕容農引兵會麟,與麟共攻翟真,馳至承營,兩人并辔先驅,觀察形勢,随從隻數千騎兵,真卻驅衆齊出,竟來角鬥。

    燕兵俱逡巡欲退,慕容農語麟道:“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