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集·補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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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直而敬,故親者睦。

    凡舉明經者四,皆獲美仕。

    初為陸渾主簿,次吳縣尉,次上黨丞,次潞州兵曹參軍。

    其勾稽摘發,毗贊關決,無不勝職,加朝散大夫。

    某年月日,終于官次,殡于州若幹裡。

    會世多難,家又貧窭,故不及夫事。

    嗚呼!我曾祖、王父葬于颍陽,我伯祖、叔祖洎伯父皆葬阌鄉皇天原望壽裡。

    颍陽北臨澗,其地陰狹,岸又數壞,大懼不克久安神居。

    是以從他兆于茲,蔔用七月六日甲子,将以具于玄堂之下,固故有望乎爾也。

    ”于是删其書為文,置于郵中,俾移于石上。

      永州司功參軍譚随亡母毛氏志文(年月志皆不載,據題雲永州,公在永時作。

    )  毛氏夫人,父曰儀禹,豐州别駕。

    祖弘義,濟州戶曹。

    夫人歸譚氏,曰損,為鄧州司倉參軍。

    損父昌,為常州錄事參軍。

    祖曰元愛,為左羽林大将軍、弘農男。

    惟譚洎毛氏,于周鹹為諸侯,譚入于莒,毛及魏為後族,千歲複合。

     夫人生丈夫子曰随。

    随謹願好禮。

    始克于裴、柳為姻。

    随娶裴氏,今中書舍人次元之族弟也。

    女子嫁柳氏,曰從肇,曰餘族兄也。

    餘早承族兄之教,聞夫人之德,且曰随之所以能立,洎吾嫂之所以令,皆夫人之訓。

    則宜有以文其聲詩,刻而措諸墓。

    夫人諱某,壽若幹,某年月日終,某月日于此,志曰: 周之列國,譚子、毛伯。

    合是二姓,從其匹敵。

    夫人有訓,乃策厥族。

    惟時善良,不享豐福。

    懿厥子姓,追号憲德。

    内言不出,孰表貞節。

    願垂休銘,永志幽谷。

      上宰相啟宗元啟:自古遭時立功,事或容易;至于今日,尤見其難。

     伏惟相公秉鈞見以覺群迷,杓持操以祛衆惑,橫議雷動,執心彌堅。

    雖石柱之當洪流,燭龍之照朔土,未足以為喻也。

    自天寶之亂,六十餘年,侯伯多繼代之人,卒伍有要君之志,累聖含育,未議削平。

    夙居相位,動逾百數,各務固守,以保安甯。

    藏疾日滋,稔禍彌長,四海之内,敢望清夷?閣下奮忠勇之誠,挺貞明之志,以中興為己任,視群寇為私仇。

    五年之間,六合無事。

    不圖至是,獲睹太平。

     某罪責未明,拘守荒服,慶徒至,稱賀無階。

    将盡力于缣纟由,冀流芳于遐迩。

    報效之至,舍此無由。

    無任感激欣躍之至。

     宋乾道本《柳柳州外集》上裴桂州狀使持節柳州諸軍事守柳州刺史柳宗元。

     右宗元伏事旌恭守,條章安清,因酒喧呼,吐于和協,辄敢塵黩,惶懼伏深。

    伏蒙仁恩,特賜處置下情,不任悚戴屏營之至。

    限以守官,不獲奔走拜謝,伏增戰越。

    謹狀。

     同上送元師詩侯門辭必服,忍位取悲增。

    去魯心猶在,從周力未能。

    家山餘五柳,人世遍千燈。

    莫讓金錢施,無生道自弘。

     同上永字八法頌側不愧卧,勒常患平。

    努過直而力敗,宜峻而勢生。

    策仰收而暗揭,掠左出而鋒輕。

    啄倉皇而疾罨,磔《走曆》以開撐。

     《全唐文》卷五八三揚子新注(五則) (《揚子》,漢揚雄所著《法言》也。

    序雲:諸子各以其知舛馳,是非頗謬于經,故人時有問雄者,常用聖人之法應之。

    撰以為十三卷,象《論語》,号曰《法言》。

    蔣之翹按:《法言》,東晉李軌已為之注,甚略。

    子厚删定,雖增釋一二,而亦不能盡補其亡誤。

    故宋鹹雲:中有義易決者反疏之理,尚秘者則虛焉,阙文者弗能正,譌字者乃無辨,至于言不诂而事不屬,議失旨而舉失類,則其言無足取也。

    但以為舊本所存,又果為子厚之筆,姑存之。

    乃或者謂昌黎舊有《論語筆解》,而集亦弗錄,此注不可以己矣乎?蓋《論語》諸解,大略亦見《韓集·遺文·答侯生書》中,故不贅。

    弗可例也。

    )  學行篇如将複駕其所說,則莫若使諸儒金口而木舌。

     注雲:金口木舌,铎也。

    使諸儒駕孔子之說如木铎也。

    (铎所以宣教令者也。

    文事木铎,武事金铎。

    《法言》之意,猶言使諸儒揚宣之爾。

    ) 修身篇熒魂曠枯,糟莩曠沈。

    レ埴索塗,冥行而已矣。

     注雲:熒,明也。

    熒魂,司目之用者也。

    “糟”當為“精”,莩如葭莩之莩,目精之表也。

    言魂之熒明,曠久則枯;精之輕浮,曠久則沈。

    不目日月,目之用廢矣,以至于索塗冥行而已矣。

    (司馬光曰:修身而不由聖人,則為棄人矣;視物而不見日月,則為棄目矣。

    )  又雲:“糟”當為“精”,言盲蒙之患,神光久曠則枯,目精久曠則沈,于是以杖レ地而求路,冥冥然行矣。

    (此即面牆之論。

    ) 孝至篇勤勞則過于阿衡。

      注雲:阿衡之事,不可過也。

    過則反。

    (謂王莽。

    ) 漢興二百一十載,而中天其庶矣乎! 注雲:揚子極陰陽之數,此言知漢祚之方半耳。

    (宋鹹曰:柳子之論非也。

    蓋子雲觀新莽之強篡而立,複暴桀如是,天下思漢未已,知劉氏之運未去,必有中興而王者。

    言庶幾乎近也。

    ) 明蔣之翹本《柳河東集·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