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魔女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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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始将沖勢收住,回身一看,那少婦正向他賣弄風情,不禁臉上一紅,手向她一指道:“你是骷髅教的人!” 仇燕笑道:“小兄弟,你大概認錯人了吧!” 秦忘我冷聲道:“哼!錯不了。

    那日你們被逼一一摘下面具,我見過你這張臉!” 仇燕嫣然一笑道:“哦?小兄弟真好記性,居然對我這張臉一見難忘啊!” 秦忘我窘迫交加,憤聲道:“你不必裝腔作勢,我可不吃這一套!” 仇燕仍然春風滿面道:“那還用說,小兄弟有三位青春貌美,如花似玉的姑娘作伴,怎會看上我這徐娘半老,風韻不存的殘花敗柳!” 秦忘我聲色俱厲道:“你少胡言亂語!我問你,那瘋狂殺手何在?” 仇燕毫無懼色道:“我知道,但不想告訴你,你又能将我奈何?” 說完,一轉身,從容不迫地扭腰擺臀而去。

     秦忘我怒從心起,疾喝道:“站住!” 仇燕充耳不聞,徑自走去。

     秦忘我身形一掠,疾射仇燕身後,伸手一把抓住她後領,喝道:“哪裡走!” 不料仇燕巧使“金蟬脫殼”,雙手向後一抛,身卻向前急進,勁裝的上身,竟然滑身脫下。

     秦忘我手上抓着她的上衣,人卻已在兩丈之外。

     仇燕身上僅穿粉紅繡花肚兜,整個背部裸露,隻橫系一條細帶。

     秦忘我一個箭步追上,一時卻無從下手抓她。

     仇燕趁他不知所措之際,猛一回身,出其不意地雙手齊發,十指并彈。

     隻見十縷指風,挾帶如輕煙般粉末,朝秦忘我臉上疾射而去。

     秦忘我猝不及防,突覺一股異香撲鼻,沁入心肺,頓時頭暈目眩,搖搖欲墜。

     “糟!……”字甫出口,人已不支倒地,失去知覺。

     仇燕詭計得逞,不禁得意忘形笑道:“小兄弟,你想跟老娘玩真的,那還差得遠呢!哈哈……” 不料笑聲未落,例在地上的小夥子,竟突然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仇燕大驚,不過是眨眼之間,明明被施以迷藥迷倒,失去知覺的秦忘我,怎麼會不見了? 眼光急向四下搜索,哪有他的人影。

     正感驚疑不已,裸背上突被人輕輕一拍,猛一回身,卻毫無聽見。

     仇燕這一驚非同小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見了鬼? 她頓時驚得魂飛天外,頤不得拾起上衣,拔腳就狂奔而去。

     等仇燕去的無影無蹤,隻見秦忘我身旁,現出一個人形來,赫然是那癡道呂不仙! 他以“障眼法”,不僅隐去秦忘我,使仇燕無法見到,更輕拍其裸背,吓得她狂奔逃去。

     呂不仙哈哈一笑,望着仇燕奔去的方向道:“你這一手,省了我不少事,姑且饒你一命吧!” 随即挾起不省人事的小夥子,掠身而去。

     等到蕭姣姣、黃小玉、楊瑤三個姑娘追來,早已不見人影。

     口口口口口口 烈日當空,如同火傘高張。

     秦忘我清醒過來,雙目乍睜,被強烈陽光照射,刺激得他急将兩眼緊閉。

     欲待挺身而起,始覺出手腳均被分開縛住,且全身赤裸,以‘大”字形仰卧亂石遍布的地上。

     原來他的兩手雙腳、均分别縛牢在木樁上,使他無法動彈。

     裸身暴射在烈陽下,地面被曬得火熱,如同身受“烤”刑! 是那黑燕子仇燕? 錯了!這時隻聽身旁響出個熟悉的聲音,沉聲道:“小娃兒,這一覺睡得可舒服啊!” 秦忘我聽出了。

    這是癡道呂不仙。

     想起天山寒叟慘遭突襲而亡,他不禁勃然大怒,喝問道:“老條毛!可是你向天山寒叟下的毒手?” 呂不仙冷這道:“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隻怪他武功太高,貧道絕不能容天下有任何人強過我!” 秦忘我憤聲道:“哼!你竟暗算一個喪失武功的老人,縱然天下無敵,唯你獨尊,也令人不齒!” 呂不仙一怔,詫異道:“小娃兒,你說天山寒叟已喪失武功了?” 秦忘我不屑道;“否則憑你這老雜毛,暗算豈能得逞!” 呂不仙又微微一怔,自圓其說道:“他雖武功已失,攝心大法仍比我強,且已知太虛幻影,殺他也不算冤枉!” 秦忘我運足真力,猛然雙手一掙,隻覺腕處痛如刀割,縛緊的繩索卻未撐斷。

     呂不仙得意笑道;“省點力氣把!這是罕世難求的天蠶絲索,掙它不斷的!哈哈……” 秦忘我驚怒交加道;“老雜毛,你想把我怎樣?” 呂不仙直截了當道:“以太虛幻影,保你一命!” 秦忘我怒道:“哼!你想殺雞取卵,結果雞殺了,可惜卵卻取不到!” 呂不仙不解道:“此話怎講?” 秦忘我冷冷一哼,道:“你志在必得的太虛幻影,其實我一無所知,全系天山寒叟,以懾心大法遙控我每一動作,如今你将他置于死地,等于失去操縱傀儡之人,我這傀儡尚有何用!” 呂不仙嘿然冷笑道:“我不信!” 秦忘我道:“我說的是事實,信不信由你!” 呂不仙怒形于色道:“好!隻要你不怕曬幹,就躺着好了,等你挺不住,或者想通了,随時叫我,我可犯不着頂着太陽跟你耗,得找個陰涼地方,涼快涼快去。

    ” 言畢,又是一聲怒哼,随即寂靜無聲。

     秦忘忘我試圖睜開眼睛,雙目乍睜,無法接受強烈陽光刺激,急忙閉上,使他無法看清置身何處。

     日正當中,小夥子赤身裸體,在烈日下曬了一兩個時辰,全身已曬出了一層焦油,不僅如被火灼,且口幹欲裂,确實痛楚萬分。

     小夥子急以逆行運功之法,始稍解其苦,心中不禁暗忖道:我明明記得,是在追那黑燕子仇燕,怎會落在這雜毛老道手裡? 按理說,他既突然去追那女盜,蕭姣姣她們絕不會留在江邊,定然也會急起直追,又怎會未發現他為人所制? 苦思之下,他終于想到,呂不仙會使“障眼法”,将他隐形,即使蕭姣姣她們找來,也無法見到他! 他氣餒了,除非發生奇迹,要想逃過老雜毛這一劫,實在希望渺茫。

     三個少女中,雖有蕭姣姣知道,以少林武功獅子吼,可破呂不仙的迷魂法,但問題是,她們三人均未習過這門少林神功。

     何況,她們絕不可能想到,他是落在呂不仙手裡! 奇迹既不可能發生,他惟有靠自己了。

     秦忘我求生之念陡生,苦思之下,猛然想到,綁住手腳的天蠶絲無法掙斷,但必有依附之物。

    始能将他固定成“大”字形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