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忘我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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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勢更見威猛。

     同樣地,花小芳一劍走空,也是更激起了怒火,反手一劍刺出,直挑敵人心窩。

     一掌一劍,攻的均是緻命要害,秦忘我背腹受敵,又不願出手還擊。

    惟恐傷了對方,加深誤會,唯一的選擇,就是施展“移形換位”身法,化解險境。

     隻見他身形左右一晃,看似人在原地未動,一掌一劍卻又擊空。

     這是什麼怪異身法? 不僅是花小芳、郭兆南感到吃驚,在場的百餘之衆,無不看的目瞪口呆。

     盡管他們見多識廣,江湖閱曆豐富,也僅知道,輕功中最上乘之境界,即是“移形換位”。

     但他們方才所見到的,分明不是“移形換位”,而是更超出此一境界之罕見身法。

     所謂“移形換位”,顧名思義;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仗絕頂輕功身法。

    能使身形迅速移動,方位變換,讓敵方攻勢落空,同時可趁機出手還擊,令人防不勝防。

     秦忘我自己也莫名其妙,他原欲施展“移形換位”,閃避同時攻來的-掌一劍,情急之下,不知怎樣左右一晃,避開了二人的攻勢,才發覺仍在原地未動。

     他也知道這不是“移形換位”,但卻不明白,怎會在不知不覺中,施展出這從未習過的怪異身法。

     在場的人之中,隻有藍袍中年識出,這是僅聽傳聞,而從未見過的“太虛幻影”至高玄功! 正當衆人驚愕之際,密林兩側,繞出兩撥人馬,又是數十之衆, 藍袍中年暗自一怔,大雄镖局的人較為陌生,虎風镖局的這批人,他幾乎個個認得出! 情勢又有了轉變,對方不僅人數上占了優勢,且增加了幾個武林一流高手。

     秦忘我不禁暗自叫苦,唯一可能站在他這一邊的,大概隻有一個蕭姣姣吧? 一眼發現.蕭姣姣走在韓伯虎身後,秦忘我急振聲招呼道:“蕭姑娘……” 哪知蕭姑娘充耳不聞,來了個相應不理。

     這一批人,所有的目光,均注視藍袍中年,畢竟此人才是頭号強敵。

     隻有王守義,目标是秦忘我,尤其見他一身黑色骷髅服,更怒不可遏,上前斥道:“原來你這小子,是骷髅教的人,難怪那日在羅家莊,未見你全力出手!” 秦忘我未及分辯,王守義又道:“姓秦的!你是自我了斷,還是要咱們動手?” 韓伯虎也臉色鐵青道:“秦老弟,大丈夫敢做敢當,咱們尚有更重大的事,不要耽誤時間,你就幹脆些,自己動手吧!” 秦忘我情急道:“蕭姑娘,你怎麼不說話?” 蕭姣姣冷冷一哼,不屑道:“你所作所為,已犯衆怒,我能說什麼呢?” 金鵬突然沖上前,怒聲道:“姓秦的,你自己說,究竟把楊姑娘怎麼了?”顯然他尚未問出個所以然。

     韓伯虎一把拖住他,輕聲勸阻道:“賢侄,不必當着外人追問……” 王守義已按捺不住,聲色俱厲道:“姓秦的!老夫再問一次,你是自行了斷,還是非要咱們動手不可?” 誰也料想不到,藍袍中年竟挺身而出,為秦忘我撐腰道:“誰要動他-根汗毛,先問問我手中這柄銀月飛霜,答不答應!” 所有的目光,不約而同,集中在藍袍中年身上。

     隻見他手握短劍,擺出随時出手之勢。

     秦忘我卻毫不領情,斷然道:“在下的事,用不着别人插手!” 藍袍中年嘿然冷笑,沉默不語。

     秦忘我接着道:“韓镖主,在下别無所求,隻希望跟蕭姑娘說幾句話,然後任憑處置!” 韓伯虎不便擅自作主,眼光向身旁衆人一掃,道:“各位意下如何?” 王守義正待反對,見白玉仙微微點頭,也就不便表示異議了。

     石嘯天那邊是局外人,更無從表示意見。

     蕭姣姣卻斷然拒絕道:“不!跟他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秦忘我靈機一動,故意笑道:“哦?莫非蕭姑娘為了楊姑娘之事,竟對在下恨之入骨?” 蕭姣姣果然受激,嬌叱道:“你胡說引麼?” 秦忘我神色自若,莞爾一笑道:“在下要說什麼,蕭姑娘自己心裡明白,如果蕭姑娘有所顧忌,認為不宜當衆說出,在下就不說了!” 一百多雙詫異的目光,齊向蕭姣姣射來,使她局促不安,窘迫萬狀。

     白玉仙走近,輕聲道:“蕭姑娘,你跟他……” 蕭姣姣情急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秦忘我趁機笑道:“既然沒有不可告人之事,蕭姑娘為何拒絕在下,莫非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蕭姣姣怒哼一聲,突然拔出紅毛寶刀,昂然向秦忘我走去。

     秦忘我不動聲色,待她走至面前,始笑容可掬道:“蕭姑娘,在下要借你手中寶刀……” 蕭姣姣急欲退身,已然不及,秦忘我出手如電,如探囊取物,一把将她手中紅毛寶刀奪下。

     變生肘腋,衆人無不大驚。

     說時遲,那時快,王守義,韓伯虎雙雙撲來搶救,以為秦忘我圖挾持蕭姣姣,作為人質,以求脫身。

     哪知大出意料之外,秦忘我奪得寶刀,身形一掠,竟向數丈外的藍袍中年疾射而去。

     這一着,連老謀深算的藍袍中年,也意想不到,不禁為之愕然。

     衆人驚呼聲中,銀月飛霜已脫手飛出。

     短劍挾破空呼嘯聲,向秦忘我電射而至。

     秦忘我手握紅毛寶刀,有恃無恐,身形一拔兩丈有餘,淩空揮刀迎擊飛來短劍。

     兩件神兵空中相擊,撞出“铮”地一聲金鐵交鳴,火星四射。

     藍袍中年手腕一抖,劍柄後所系天蠶細絲受牽動,立即改變方向,追蹤向秦忘我斜飛而去。

     秦忘我身已下墜,眼看雙腳将被短劍所削,猛提一口真氣,淩空身形又拔升丈許,逃過了一劫。

     藍袍中年哪容他緩過氣來,牽動銀月飛霜,如影随形,繞着秦忘我下盤飛旋,使他無法落身下地。

     饒是小夥子輕功再高,既非背生雙翅,絕不可能在空中停留過久,隻要他身形一下墜,必難逃過雙腳齊斷之劫,甚至攔腰一斬! 衆人見狀,無不為之膽戰心驚,暗替小夥子捏了把冷汗。

     秦忘我一個鹞子翻身,頭下腳上,紅毛寶刀再度硬撞短劍,又是一聲金鐵交鳴,火星四射。

     銀月飛霜被震開七八尺,秦忘我哪等它飛回,趁機急施千斤墜功夫,身形急墜而下,雙足一落地,就勢猛一蹬,身如流失,向藍袍中年疾射而去。

     藍袍中年暗自一驚,手腕猛一帶,短劍飛回手中的同時,秦忘我正好撲近。

     小夥子發了狠,形同玩命,紅毛寶刀疾掄,出手就攻,一反常态,采取了主動。

     藍袍中年見他來勢急猛,不由地冷哼一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