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飛虹手誅司馬 文帝千年留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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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探手将銀環收回,雙環盤旋,再向司馬長安攻到。

     司馬長安反應也不慢,一截金鞭即倒揮,鞭勢卻尚未展開便給銀環撞回,那飛虹随即附骨之蛆地纏着司馬長安,雙環左截鞭勢,右擊要害,接連幾招,迫得司馬長安身形大亂,一個閃避不及,又被雙環擊中,身子左搖右擺,連吐兩口鮮血,他的身子随即倒下,貼地一滾,金鞭終于展開,人裹在鞭内,一個金球也似疾彈起來,将那飛虹迫退了三步。

     那飛虹連搶三次都搶不進鞭内,金鞭倒卷而來,不得不退卻三步。

     司馬長安一面揮鞭一面怒罵:“姓那的,你是哪門子的好漢?” “哪門子的都不是,姓那的根本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你也是!”那飛虹雙環再次出擊。

     司馬長安金鞭飛卷,四十九片金鱗疾射而出。

     那飛虹知道厲害,倒退,司馬長安身形急拔,金鞭再展,又是四十九片金鱗射出,他是看準了那飛虹退到了皇帝身旁,算準了那飛虹不會讓皇帝死,若是那飛虹為了掩護皇帝傷在鱗片下,不管傷得怎樣,他也有信心與那飛虹拚一個同歸于盡。

     他是一個聰明人,很懂得把握機會,但他若是沒有傷在那飛虹手上,一定會冷靜得多,也這一會兒考慮時那飛虹恰好退到皇帝身旁,他負傷之下急于求勝,便疏忽了這一點。

     那刹那,那飛虹的雙環突然脫手落下,雙手接藏人袖中,雙袖往上疾揚了起來,那雙袖子看來沒有什麼特别,一展開卻是出奇的寬闊,有如一柄大扇子,左右一撥,竟将射來的鱗片完全卷飛,看來他為了對付司馬長安,已費了不少心思,那雙袖子也絕無疑問,是為了對付司馬長安的金鱗暗器而設計的了。

    他的腳同時将落下的一枚金環踢起來,正撞向司馬長安的右腕。

     一撞即碎,金鞭脫手墜下,司馬長安大驚失色,左手急拔劍,刺向那飛虹胸膛。

     那飛虹身形同時一倒,左手将銀環抄住,右手亦接回半空落下的那個。

     司馬長安劍刺空,落在橋上,那飛虹雙環已至,左右一扣一鎖,将司馬長安的劍鎖在環中,往前一送,司馬長安右臂如何敵得過那飛虹雙臂力大,不由一折,劍反刺進自己的小腹。

     那飛虹雙環再抖,劍從司馬長安小腹脫出,也從他手中飛出,雙環接進,連連撞擊在他的胸膛上,隻撞得他口吐鮮血,身子一退,東倒西側,到他倒下時,胸前的骨頭已完全給撞碎。

     他掙紮着想爬起來,可是始終不能夠成功,喘息着突然道:“我真是想不到……”一句話說不了一半血又吐出。

     那飛虹冷笑,還未答話,司馬長安已接道:“想不到一個好像你這樣機靈的人,怎麼連一個女孩子也騙不到。

    ” 那飛虹一怔;“你胡說什麼?” 司馬長安笑道:“葉素落在我手上的時候,還是一個原壁的閨女……” 下面的話還沒接上,他的身子已被那飛虹一腳挑起來,那飛虹怒吼聲中,雙環一陣亂擊,到他的身子再落到橋上,已不成人形。

     那些死士随即沖上橋來,橋有多闊,他們兩人并排沖上,手腳便已施展不開,一個個的來,又豈是那飛虹的對手,那飛虹且戰且退,雙環硬拒來敵,以腳将皇帝反踢滾退,皇帝何曾吃過這種苦頭,退不了一丈,已經口青面腫,一個身子到處都疼痛,就像已給拆開一塊塊。

     那飛虹沒有理會他,也不知道跟着應該怎樣做。

    那些死士苦纏不休,他是絕不能脫身的了,而翁天義仍未加入,若說他竟能夠将皇帝帶走,就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隻要他将皇帝放下,他要走卻易如反掌,那些死士固然難以将他追及,翁天義亦不會做這種沒有好處的事。

     可是他血戰不退,也許因為他的固執,而對飛燕元寶七重天群賊的死、孫鳳翔的斷臂那一份歉疚當然也是一個原因。

     不是他,孫鳳翔他們根本不會做這件事,也根本不會死的死,傷的傷,現在仍能好好地活着。

     他痛恨盛北川,更痛恨自己,為什麼竟然去違反多年的原則。

     這之前,他從就不會将朋友牽涉入自己的事,往不會讓朋友冒險,而他也不會上做那些不太了解的事。

     去無條件為那些不太認識的人賣命。

     對于盛北川,他認識得的确太少,對于政治,他更是一個門外漢,燕王登基天下百姓是否就沒有好日子過?他不知道.現在他腳下這個皇帝再統治天下是否會一改此前的鄙陋風刁,盛北川竟然都能夠令他們信服,甘心為他賣命,實在不簡單。

     一個成功的政客往往都能夠擔飾得很好,非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讓别人知道他其實是一個政客。

     盛北川似乎一直都沒有掩飾,也許他也是到盡頭才發覺自己原來是一個政客。

     若說錯,他也隻是做錯了一點,不應該利用江湖人。

     江湖人以血還血! 一個又一個死士倒下,那飛虹一身衣衫亦被鮮血濺紅,眼亦紅了起來,他仿佛又看到了飛燕、元寶及七重天的一群好漢,還有斷臂的孫鳳翔。

     橋上橫七豎八都是屍體,那些死土似也被激發了獸性,瘋狂繼續沖前。

     那飛虹已經受傷,他武功雖然比那些死士好,到底是血肉之軀。

     那些死士波浪般一層層湧上,雖然還沒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