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個皇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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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在“九宮火柱”包圍之中,看得急忙叫道:“老前輩莫要出手,這不是萬惡不赦的第二皇甫端,他是我新結盟的異姓兄長!”
獨孤奇縮掌不發地,目注萬俟英.愕然問道:“你們在搞些什麼名堂,你到底是誰?”
萬俟英伸手把罩頭黑巾摘掉,露出本來面目,向獨孤奇含笑說道:“在下萬俟英,人稱‘奪命三郎’,是我皇甫端賢弟的結義兄長!”
獨孤奇越發不解問道:“你們既是結盟兄弟,卻為何耍出這套把戲?是故意作弄我嗎?”
萬俟英陪笑說道:“老人家不要動怒,你看了第一套把戲,雖然覺得糊塗,但你看了我第二套把戲之後,便會恍然大悟!”
獨孤奇點頭說道:“好,你且把第二套把戲,耍來給我看看!”
萬俟英招手笑道:“老人家請過來!”
獨孤奇緩步走過,高聲問道:“你要我過來則甚?”
萬俟英指着“血手坪”上的一根小小木樁,揚眉笑道:“老人家請将這根木樁拔起,把樁上字迹,細看一遍,便可明明白白!”
獨孤奇聞言,遂伸手拔起木樁,果見樁上密密麻麻地,寫着不少字迹!
但他注目細看之下,并未曾明明白白地,了然于胸!反弄得糊裡糊塗地,暈頭轉向!
原來獨孤奇剛把木樁拔起,便自那樁洞之中,騰起一片無形五色的迷魂香霧!
他在觀看樁上字迹之際,迷魂香霧即已嗅人鼻中,等到獨孤奇覺得有異,全身業已綿軟無力!
萬俟英利用這“血手坪”上的原有機關,布置得巧妙異常,那木樁洞中,竟繼迷魂香霧之後,又噴出一蓬其白如銀的“天蠶絲網”!
獨孤奇神智未泯,但四肢卻綿軟得無法動轉,遂樁那蓬絲網,網了個結結實實!
萬俟英見獨孤奇所扮第三皇甫端,已被“天蠶絲網”網住以後,便得意已極地,縱聲狂笑!
皇甫端愕然問道:“大哥,你這樣發笑則甚?”
萬俟英怪笑答道:“當世武林之中,共有三個皇甫端,今夜全聚‘血手坪’上,而第一皇甫端,及第三皇甫端,卻均被我這第二皇甫端制住,叫我怎不發笑?”
獨孤奇聽得向那被困在”九宮火柱”中的皇甫端,愕然問道:“皇甫端.你們到底是在弄些什麼花樣?”
皇甫端失笑說道:“不瞞老前輩說,我們今天本想扮場好戲,誰知卻陰差陽錯地,弄得一塌糊塗……”
萬俟英不等皇甫端說完,竟自冷笑說道:“皇甫端,你不要再悶在葫蘆裡了,我‘奪命三郎’萬俟英,便是一再設計害你的第二皇甫端呢!”
皇甫端大吃一驚,詫聲叫道:“大哥……”
萬俟英狂笑說道:“你怎麼還要叫我大哥?我哪裡願意與你義結金蘭?無非是想把你騙到‘血手坪’來,加以處置而已!”
皇甫端聽他說得煞有介事,起初倒着實吃了一驚,但旋又失笑說道:“萬俟大哥,你是在與小弟取笑,你決不可能便是那無惡不作的假皇甫端!”
萬俟英冷笑問道:“為什麼不可能?”
皇甫端笑道:“因為你身材雖然與我仿佛,容貌卻與我并不一樣!”
萬俟英揚眉一笑,哂然說道:”要和你容貌一樣,還不容易?”
說完,轉過身去,從懷中取出一具制作得極為精美的人皮頭套,套在臉上,回頭笑道:“皇甫端,你再看看,我如今像你不像?”
皇甫端與獨孤奇同時注目,果見萬俟英戴上這具人皮頭罩以後,貌相竟與皇甫端,完全相似。
獨孤奇“咦”了一聲問道:“萬俟英!你真是那萬惡不作的假皇甫端嗎?你那人皮頭套,為何能制作得與真皇甫端,毫無二緻?” 萬俟英冷笑答道:“如今你們均已入我掌握以内,随時可以置于死地,便把真情告你,又有何妨?” 說到此處,轉面看着皇甫端,怪笑問道:“皇甫端,你還記不記得你有次在‘黃鶴樓’上,吃得醺醺大醉?” 皇甫端愣了一下,點頭說道:“記得!記得,有過那麼一次……” 萬俟英繼續說道:“在你酒醉以後,有兩位與你同樓飲酒之人,便一人描摩了你的貌相,一人偷了你的‘二相寒鐵飛環’!” 皇甫端問道:“這兩個人是誰?” 萬俟英揚眉笑道:“他們一個叫‘傳真神筆’柳三,一個叫‘賽時遷’俞七,全是我的江湖友好!” 皇甫端繼續問道:“他們描我貌相,暨盜我‘二相寒鐵飛環’則甚?” 萬俟英狂笑道:“描畫你的貌相,是好交給另一位‘玉臂巧匠’袁二,制作這具人皮頭套!盜你‘二相寒鐵飛環’,則是留待對你栽贓陷害之用!” 獨孤奇聽到此處,恍然大悟,怪叫一聲說道:“我在‘苗嶺’所遇殺人采花的假皇甫端,果然是你,你并還打了我一枚‘二相寒鐵飛環’!” 萬俟英向他看了一眼,雙眉微挑,哂然說道:“原來你這第三皇甫端,就是‘鐵面天曹’獨孤奇嗎?但我卻認為你實不應該叫做‘鐵面天曹’,應該改叫‘糊塗天曹’才對!” 獨孤奇怒道:“我何處糊塗?” 萬俟英笑道:“你聽到如今,尚不明白,豈非糊塗?‘苗嶺’龐家之事,确實是我所為,但殺人是真,采花卻假!” 獨孤奇厲聲叱道:“一點不假,我分明親眼見你對那龐小波橫加蹂躏,使她羞憤自絕!” 萬俟英狂笑說道:“那位姑娘哪裡是什麼龐小波,卻是與我一向情好甚笃的侯家妹子!” 獨孤奇詫然說道:“她既與你串同弄鬼,為何又自盡而死?” 萬俟英失笑說道:“你委實糊塗得可憐,我侯家妹子,何曾嚼舌身亡?隻是在口中含着一口鮮血,騙騙你這糊塗天曹而已!” 獨孤奇幸虧身困“天蠶絲網”内,否則真将被萬俟英譏刺得無地自容,抱頭而遁。
皇甫端倒比較從容,站在“九宮火柱”之中,冷然說道:“萬俟英,‘苗嶺’之事,你既然坦白招承,‘幕阜山’的蕭峰、周弄玉一案,大概也是你的傑作?” 萬俟英點頭笑道:“你說得一點不錯!” 皇甫端皺眉說道:“我早就猜出是你,但不知你既是‘血纛’門下,為何對同門師兄妹,下此毒手?并奪取‘血纛令符’則甚?” 萬俟英哈哈大笑說道:“這樁事兒,是我得意傑作!其中所蘊妙機,哪裡是你們這‘糊塗天曹’,暨‘七笨玉龍’,所能想見?” 皇甫端苦笑說道:“如今你已全盤勝利,能不能把所謂‘妙機’,說給我們這‘糊塗蟲’及‘笨蛋’聽聽?” 萬俟英笑道:“你們便不問我,我也會說!因為人若有所傑作,不予對外宣揚,隻是竊竊私喜,其快意程度,便差得多,有些難于過瘾!” 說至此處,滿面得意神色,目光冷瞥皇甫端、獨孤奇二人.揚眉笑道:“我在‘幕阜山’中,向蕭峰、周弄五夫婦下手之故,基于兩點理由,一點是欲,一點是智!因我在師門中,早就垂涎周弄玉的美色,欲加染指,這丫頭偏偏自作清白,不識擡舉,遂就便一償大欲……” 獨孤奇咬牙罵道:“無恥禽獸,這隻是你的欲念作祟,智又何在?” 萬俟英笑道:“我強奸‘血纛’門下,奪去‘血纛令符’,豈非洗脫了本身嫌疑?誰還疑心到那‘第二皇甫端’,竟是‘血手神駝’萬俟空的侄兒,‘奪命三郎’萬俟英所扮,這怎會不是超人之智?” 皇甫端失聲贊道:“真是超人,真是上智……” 萬俟英目注皇甫端,得意笑道:“第三次,我在‘金天觀’内,大開殺戒,又替你戴了一頂血淋淋的帽子!第四次更利用‘屠龍谷’的奇絕地勢,使你墜身深谷!以為你定遭不測,誰知卻未死掉!” 皇甫端歎道:“生死由命,運數在天,或許我連脫大難之故,是應該殆在這‘血手坪’的‘九宮火柱’以内。
” 萬俟英手指獨孤奇,恨恨說道:“尤其是第五次,我眼看業已利用‘川東七豪’殺死皇甫端,卻被你這老鬼,假扮‘第三皇甫端’,出面加以破壞……” 話猶未了,忽然皺眉叫道:“不對,不對,‘川東七豪’圍殺皇甫端之際,你這老鬼也在當場,可見得你并非‘第三皇甫牆’嘛!” 獨孤奇冷笑說道:“誰說我是,第三皇甫端’?隻有你自己要這樣叫我!” 萬俟英雙眉深蹙,正在尋思,皇甫端忽然發出一陣豪邁無倫的縱聲狂笑! 萬俟英把兩道異常兇毒的目光,凝注在皇甫端身上,厲聲問道:“皇甫端,你中我妙計,死到臨頭,怎麼還笑得出口?” 皇甫端哂然說道:“萬俟英,你還要自作聰明,今夜之事,到底是我中了你的計,還是你中了我的計呢?” 萬俟英愕然問道:“我中你什麼計?” 皇甫端揚眉笑道:“你這‘奪命三郎’,心機巧妙,幾度設計害我,均安排得天衣無縫,尤其是第一次和第五次,更利用了‘鐵面天曹’獨孤前輩,為在場人證,使我百喙莫辯……” 萬俟英接口說道:“這分明是你中我計,我應該笑,你應該哭才對!” 皇甫端微笑說道:“我負此奇冤大屈,怎會不設法偵查?并對你深有懷疑,隻是找不出你的證據,拿不住你的把柄!” 萬俟英狂笑說道:“我自信心思細密,安排巧妙,怎會有什麼把柄證據?被你拿住!” 皇甫端笑道:“常言
獨孤奇“咦”了一聲問道:“萬俟英!你真是那萬惡不作的假皇甫端嗎?你那人皮頭套,為何能制作得與真皇甫端,毫無二緻?” 萬俟英冷笑答道:“如今你們均已入我掌握以内,随時可以置于死地,便把真情告你,又有何妨?” 說到此處,轉面看着皇甫端,怪笑問道:“皇甫端,你還記不記得你有次在‘黃鶴樓’上,吃得醺醺大醉?” 皇甫端愣了一下,點頭說道:“記得!記得,有過那麼一次……” 萬俟英繼續說道:“在你酒醉以後,有兩位與你同樓飲酒之人,便一人描摩了你的貌相,一人偷了你的‘二相寒鐵飛環’!” 皇甫端問道:“這兩個人是誰?” 萬俟英揚眉笑道:“他們一個叫‘傳真神筆’柳三,一個叫‘賽時遷’俞七,全是我的江湖友好!” 皇甫端繼續問道:“他們描我貌相,暨盜我‘二相寒鐵飛環’則甚?” 萬俟英狂笑道:“描畫你的貌相,是好交給另一位‘玉臂巧匠’袁二,制作這具人皮頭套!盜你‘二相寒鐵飛環’,則是留待對你栽贓陷害之用!” 獨孤奇聽到此處,恍然大悟,怪叫一聲說道:“我在‘苗嶺’所遇殺人采花的假皇甫端,果然是你,你并還打了我一枚‘二相寒鐵飛環’!” 萬俟英向他看了一眼,雙眉微挑,哂然說道:“原來你這第三皇甫端,就是‘鐵面天曹’獨孤奇嗎?但我卻認為你實不應該叫做‘鐵面天曹’,應該改叫‘糊塗天曹’才對!” 獨孤奇怒道:“我何處糊塗?” 萬俟英笑道:“你聽到如今,尚不明白,豈非糊塗?‘苗嶺’龐家之事,确實是我所為,但殺人是真,采花卻假!” 獨孤奇厲聲叱道:“一點不假,我分明親眼見你對那龐小波橫加蹂躏,使她羞憤自絕!” 萬俟英狂笑說道:“那位姑娘哪裡是什麼龐小波,卻是與我一向情好甚笃的侯家妹子!” 獨孤奇詫然說道:“她既與你串同弄鬼,為何又自盡而死?” 萬俟英失笑說道:“你委實糊塗得可憐,我侯家妹子,何曾嚼舌身亡?隻是在口中含着一口鮮血,騙騙你這糊塗天曹而已!” 獨孤奇幸虧身困“天蠶絲網”内,否則真将被萬俟英譏刺得無地自容,抱頭而遁。
皇甫端倒比較從容,站在“九宮火柱”之中,冷然說道:“萬俟英,‘苗嶺’之事,你既然坦白招承,‘幕阜山’的蕭峰、周弄玉一案,大概也是你的傑作?” 萬俟英點頭笑道:“你說得一點不錯!” 皇甫端皺眉說道:“我早就猜出是你,但不知你既是‘血纛’門下,為何對同門師兄妹,下此毒手?并奪取‘血纛令符’則甚?” 萬俟英哈哈大笑說道:“這樁事兒,是我得意傑作!其中所蘊妙機,哪裡是你們這‘糊塗天曹’,暨‘七笨玉龍’,所能想見?” 皇甫端苦笑說道:“如今你已全盤勝利,能不能把所謂‘妙機’,說給我們這‘糊塗蟲’及‘笨蛋’聽聽?” 萬俟英笑道:“你們便不問我,我也會說!因為人若有所傑作,不予對外宣揚,隻是竊竊私喜,其快意程度,便差得多,有些難于過瘾!” 說至此處,滿面得意神色,目光冷瞥皇甫端、獨孤奇二人.揚眉笑道:“我在‘幕阜山’中,向蕭峰、周弄五夫婦下手之故,基于兩點理由,一點是欲,一點是智!因我在師門中,早就垂涎周弄玉的美色,欲加染指,這丫頭偏偏自作清白,不識擡舉,遂就便一償大欲……” 獨孤奇咬牙罵道:“無恥禽獸,這隻是你的欲念作祟,智又何在?” 萬俟英笑道:“我強奸‘血纛’門下,奪去‘血纛令符’,豈非洗脫了本身嫌疑?誰還疑心到那‘第二皇甫端’,竟是‘血手神駝’萬俟空的侄兒,‘奪命三郎’萬俟英所扮,這怎會不是超人之智?” 皇甫端失聲贊道:“真是超人,真是上智……” 萬俟英目注皇甫端,得意笑道:“第三次,我在‘金天觀’内,大開殺戒,又替你戴了一頂血淋淋的帽子!第四次更利用‘屠龍谷’的奇絕地勢,使你墜身深谷!以為你定遭不測,誰知卻未死掉!” 皇甫端歎道:“生死由命,運數在天,或許我連脫大難之故,是應該殆在這‘血手坪’的‘九宮火柱’以内。
” 萬俟英手指獨孤奇,恨恨說道:“尤其是第五次,我眼看業已利用‘川東七豪’殺死皇甫端,卻被你這老鬼,假扮‘第三皇甫端’,出面加以破壞……” 話猶未了,忽然皺眉叫道:“不對,不對,‘川東七豪’圍殺皇甫端之際,你這老鬼也在當場,可見得你并非‘第三皇甫牆’嘛!” 獨孤奇冷笑說道:“誰說我是,第三皇甫端’?隻有你自己要這樣叫我!” 萬俟英雙眉深蹙,正在尋思,皇甫端忽然發出一陣豪邁無倫的縱聲狂笑! 萬俟英把兩道異常兇毒的目光,凝注在皇甫端身上,厲聲問道:“皇甫端,你中我妙計,死到臨頭,怎麼還笑得出口?” 皇甫端哂然說道:“萬俟英,你還要自作聰明,今夜之事,到底是我中了你的計,還是你中了我的計呢?” 萬俟英愕然問道:“我中你什麼計?” 皇甫端揚眉笑道:“你這‘奪命三郎’,心機巧妙,幾度設計害我,均安排得天衣無縫,尤其是第一次和第五次,更利用了‘鐵面天曹’獨孤前輩,為在場人證,使我百喙莫辯……” 萬俟英接口說道:“這分明是你中我計,我應該笑,你應該哭才對!” 皇甫端微笑說道:“我負此奇冤大屈,怎會不設法偵查?并對你深有懷疑,隻是找不出你的證據,拿不住你的把柄!” 萬俟英狂笑說道:“我自信心思細密,安排巧妙,怎會有什麼把柄證據?被你拿住!” 皇甫端笑道:“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