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假兩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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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在他自己頭上?”
藍玉春“哼”了一聲說道:“怎麼沒有理由?他是為了救你!若非此人出頭冒充假皇甫端,你此時早巳伏屍在我們的‘川東七豪’的兄妹手中!”
皇甫端劍眉一蹙,藍玉春又複說道:“假皇甫端隻有害你,怎肯救你,由此看來,那人顯然是你的同黨!”
皇甫端也越聽越覺起疑,揚眉說道:“此事确甚可疑,我要去查個清清楚楚!”
他方一轉身,“九指追魂”藍玉春便厲聲叫道:“皇甫端,你不把一條命兒留下,就想走嗎?”
皇甫端見他閃身攔住自己去路,不禁狂笑說道:“藍玉春,倘若你們倚多群毆,皇甫端自然不敵,如今隻剩你單獨一人,應該有自知之明,怎能留得住我?”
“九指追魂”藍玉春見皇甫端雖然周身血漬,帶有數處傷痕,但目光如電,那股蓋世神威.仍舊凜不可犯,竟自然而然地,為之卻步!
皇甫端見狀劍眉微挑,大踏步地,從藍玉春身邊走過,好似根本就未把“川東七豪”中的“九指追魂”,看在眼内!
皇甫端脫出重圍,一面自行用藥敷傷,一面心中暗想:今日所遇,着實太以離奇,令自己又複陷入一種更迷離的如海疑雲之内!
因為适才那位出現于峭壁頂端,傲慢無比,狂笑發話之人,若是“假皇甫端”,則他為何在自己性命呼吸,千鈞一發之際,盡吐秘密,使自己得脫危機,洗刷清白?
這種舉措,與他以前處處對自己設法陷害的情形,完全相反,照此推斷起來,那人似乎不是“假皇甫端”!
但他若不是“假皇甫端”,卻又是誰?
他怎會知道“苗嶺龐家血案”等事?尤其是他怎會與自己的貌相,長得一般無二?“苗嶺”之事,或可得有諸傳聞,但貌相卻系天生,莽莽乾坤之中,哪裡還會有第三人,與自己完全相像……
他心思紛亂,糊裡糊塗地,信步而去,也不知到了什麼所在,隻見路畔有一潭清冷山泉!
皇甫端委實感覺頭腦暈眩,需要冷靜,遂走到潭邊,伏下身軀,把腦部以上,浸入冰冷泉水!
浸了好久一會,果然舒服得多,皇甫端遂将自己濕淋淋的頭頂,從泉水之中擡起!
水順發落,滴清如珠把潭中人影攪成粉碎!
皇甫端取巾拭幹濕發,正欲站起身形,但目光徼注之下,又不禁驚訝變色!-原來,如今水滴已無,波平如鏡,那清澄潭水之中,自然清清晰晰地,反映出皇甫端的人影!
人影并不足驚,足驚的是人影競有兩個!
更妙的是兩個人影.都是皇甫端的形相!
一個皇甫端伏在岸邊,一個皇甫端則站在另一皇甫端的身後!
皇甫端茫然回頭.果見身後站着一位與自己相貌完全相像之人!
太驚奇了!皇甫端暗忖自己是何等功力?為何對方業已站在身後,自己仍毫無所覺?
這位皇甫端在驚,那位皇甫端在笑!
那位與皇甫端形貌相同之人,見了皇甫端回頭觀看的愕然失驚神色,遂微微一笑.轉身走去!
皇甫端怎有任他走去,而失掉這惟一可以打破悶葫蘆的機會?自然縱起身形,随後便趕!
那位與皇甫端形貌相似之人.連頭都不回,一面儒衫擺拂,飄然舉步,一面笑聲說道:“皇甫端,你識相些,不要再追我了!要知道剛才我雖救你,如今卻會殺你!”
皇甫端怎會被對方這兩句話兒鎮住?遵足底加功越發急趕!
前面那位與皇甫端形貌相似之人,是在從容不迫地,飄然舉步!後面這位真牌實貨的“七絕玉龍”皇甫端,則是展足輕功,提氣猛追,卻始終難以追上。
照理說來,彼此間的三數丈距離,應該一縱可及.但任憑皇甫端如何飛騰縱躍,卻不僅未能縮短距離,彼此間反到有些越來越遠了! 皇甫端驚奇太甚,心想自己倘若連這冒稱自己名号之人,都鬥不過,還有何臉面,列名于被江湖人物,稱為當代武林中,年輕傑出的“乾坤五彥”之一? 一股好勝之念,激得皇甫端不顧一切地,用出十二成的功力,忽而“龍行一式”,忽而“八步趕蟾”,忽而“縮地戶庭”,忽而“淩空虛渡”施展了各種上乘輕功,咬牙追趕! 他們這一陣飛馳,也不知超越多少峰嶺澗壑,到了一條形勢極為幽秘的山谷以内! 那位與皇甫端形貌相似之人,走到谷内一座深黑石洞之前,便止步回身相待! 皇甫端氣喘籲籲地,随後迫到,戟指對方,緊咬鋼牙,厲聲叫道:“你……你……” 他剛剮說出兩個“你”字,那位假皇甫端,便連搖雙手,截斷了他的話頭,怪笑說道:“皇甫端,你不要慌,且喘口氣兒再說!反正你從‘苗嶺’、‘虎牙山金天觀’、‘屠龍谷’等三處經過之内,業已嘗過我的厲害,知道假的‘七絕玉龍’比真‘七絕玉龍’高明得多,足可以把你玩弄于手掌之上!” 皇甫端雖然不服,但也深知對方實是自己生平罕見的大敵,遂趕緊穩下心神,納氣調元,準備應付目前這場無法避免的生死之鬥! 假皇甫端見狀,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你如今這副樣兒,還有點像是‘乾坤五彥’中的頂尖高手!否則,我就沒有興趣和你作一場别開生面的賭鬥!” 皇甫端竭力壓制惱怒,使心神平靜,淡淡問道:“你要與我作場什麼樣的賭鬥?” 假皇甫端伸手指着那看來頗為深邃黑暗的石洞,陰恻恻地,”嘿嘿”兩聲,怪笑說道:“賭題是藏在這石洞之中,賭注則由你決定!” 皇甫端對石洞看了一眼,揚眉問道:“在我們未曾研究賭題,決定賭注之前,尊駕似應該先向皇甫端報個姓名來曆!” 假皇甫端嘴角微撇,曬然一笑,搖頭說道:“我的姓名來曆,在當世武林中,業已具有極為重大影響,暨相當價值,怎肯輕易告你?但你若急于得知,便不妨把我的姓名來曆,也列為賭注之一!” 皇甫端聽得厲聲說道:“尊駕既然如此說法,便請趕緊把賭題告我!” 假皇甫端陰森森地怪笑答道:“這洞中路徑曲折,洞底石壁上,畫有三百六十五幅圖形,或是鷹飛,或是蛇遊,或是猿蹲,或是虎撲,或是雨驟風狂,或是花開花落,總之,所有圖形,無一相同,各具異趣!我打算就把這三百六十五幅圖形,作為賭題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甫端因不曾聽懂對方語意,遂皺眉問道:“你可否把話兒說得明白一些?” 假皇甫端笑道:“我想請你在這洞底石室之内,對那三百六十五幅壁畫.加以參詳,若能參透其中所蘊機微,便算你勝,否則便算我勝!你不妨仔細考慮考慮,然後再答複我,敢不敢接受這樁賭鬥題目?” 皇甫端根據以往經驗,明知對方此舉,必又包藏着什麼奸謀毒計。
但因生性好勝,對方既已提出辦法,自己若不應允,便是示怯!遂劍眉雙挑,傲然答道:“隻要尊駕提出賭題,皇甫端
照理說來,彼此間的三數丈距離,應該一縱可及.但任憑皇甫端如何飛騰縱躍,卻不僅未能縮短距離,彼此間反到有些越來越遠了! 皇甫端驚奇太甚,心想自己倘若連這冒稱自己名号之人,都鬥不過,還有何臉面,列名于被江湖人物,稱為當代武林中,年輕傑出的“乾坤五彥”之一? 一股好勝之念,激得皇甫端不顧一切地,用出十二成的功力,忽而“龍行一式”,忽而“八步趕蟾”,忽而“縮地戶庭”,忽而“淩空虛渡”施展了各種上乘輕功,咬牙追趕! 他們這一陣飛馳,也不知超越多少峰嶺澗壑,到了一條形勢極為幽秘的山谷以内! 那位與皇甫端形貌相似之人,走到谷内一座深黑石洞之前,便止步回身相待! 皇甫端氣喘籲籲地,随後迫到,戟指對方,緊咬鋼牙,厲聲叫道:“你……你……” 他剛剮說出兩個“你”字,那位假皇甫端,便連搖雙手,截斷了他的話頭,怪笑說道:“皇甫端,你不要慌,且喘口氣兒再說!反正你從‘苗嶺’、‘虎牙山金天觀’、‘屠龍谷’等三處經過之内,業已嘗過我的厲害,知道假的‘七絕玉龍’比真‘七絕玉龍’高明得多,足可以把你玩弄于手掌之上!” 皇甫端雖然不服,但也深知對方實是自己生平罕見的大敵,遂趕緊穩下心神,納氣調元,準備應付目前這場無法避免的生死之鬥! 假皇甫端見狀,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你如今這副樣兒,還有點像是‘乾坤五彥’中的頂尖高手!否則,我就沒有興趣和你作一場别開生面的賭鬥!” 皇甫端竭力壓制惱怒,使心神平靜,淡淡問道:“你要與我作場什麼樣的賭鬥?” 假皇甫端伸手指着那看來頗為深邃黑暗的石洞,陰恻恻地,”嘿嘿”兩聲,怪笑說道:“賭題是藏在這石洞之中,賭注則由你決定!” 皇甫端對石洞看了一眼,揚眉問道:“在我們未曾研究賭題,決定賭注之前,尊駕似應該先向皇甫端報個姓名來曆!” 假皇甫端嘴角微撇,曬然一笑,搖頭說道:“我的姓名來曆,在當世武林中,業已具有極為重大影響,暨相當價值,怎肯輕易告你?但你若急于得知,便不妨把我的姓名來曆,也列為賭注之一!” 皇甫端聽得厲聲說道:“尊駕既然如此說法,便請趕緊把賭題告我!” 假皇甫端陰森森地怪笑答道:“這洞中路徑曲折,洞底石壁上,畫有三百六十五幅圖形,或是鷹飛,或是蛇遊,或是猿蹲,或是虎撲,或是雨驟風狂,或是花開花落,總之,所有圖形,無一相同,各具異趣!我打算就把這三百六十五幅圖形,作為賭題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甫端因不曾聽懂對方語意,遂皺眉問道:“你可否把話兒說得明白一些?” 假皇甫端笑道:“我想請你在這洞底石室之内,對那三百六十五幅壁畫.加以參詳,若能參透其中所蘊機微,便算你勝,否則便算我勝!你不妨仔細考慮考慮,然後再答複我,敢不敢接受這樁賭鬥題目?” 皇甫端根據以往經驗,明知對方此舉,必又包藏着什麼奸謀毒計。
但因生性好勝,對方既已提出辦法,自己若不應允,便是示怯!遂劍眉雙挑,傲然答道:“隻要尊駕提出賭題,皇甫端